民族语文 》 年第 期

羌语的存在动词

黄 成 龙

提要 」羌语 中共有 个存在动 词,

按照 事物 存在 的 不 同情 况,

使 用 不 同 的存在动 词。

羌语的存在动词 没有趋向 范畴,

而 有动 词 的 其他 范畴。

由 于 受其 意 义和使 用 范 围的

限制,

具体使 用 中与其他动词 有一定的 差异。

羌语中表示事物存在的动词有类别范畴。

由于羌语 内部差别较大,

各方言土语存在动词

的数量及其用法不尽相同。

像桃坪话有 个存在动词 ① 麻窝话有 个 ②荣红话有 个。

本

文以羌语北部方言雅都土语荣红话为例,

讨论羌语存在动词 的类别、

语法范畴以及句法功能。

一 存在动词 的类别及其意义

昌。 表示无生命物体的存在并可 以移动。

舀

桌子 指示 助词

昌

碗 一

指示

。

哪儿多。

有

习

疑问

阳 桌子上有一个碗。

个 有

你 的帽子在哪儿

表示事物存在于某容器或在一定范 围的空 间或表示抽象事物的存在。

表示事物存在于某一容器或空 间。

例如

有

助词 瞥 很

︸后,叼,水南十气乙、‘夕

坛子 助词 酸菜

此

口 一

前缀 有

水里有很多鱼。

习

疑问

坛子里还有酸菜吗

表示某人“

有多少岁” 。

叔叔

。仆

脑髓

昌

合木之 五十 又

合木之叔叔有五十八岁了。

表示抽象事物的存在。

一

老忘事儿没 有

例如一

有 后缀

例如

心

记性好 衬抓 有病病 有

有

孙宏开 《羌语简志 》,

民族出版社,

年。

刘光坤 《麻窝羌语研究 》,

四川 民族出版社,

年

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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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 誉

事由 有知道 叫

力气有劲

表示一个人的某种习惯性动作或癖好。

争 有主意主意 有

例如

有

有爱哭 ‘奴咬

爱咬 人 孔 侣

笑爱笑

有

爱逃跑有

有哭

。

生气爱生气 凯 昌

偷 有爱偷 东西

逃跑

有

表示事物粘附或生长在另一个物体上,

不能随意移动。

还表示抽象事物的存在。

表示事物粘附在另一物体上。

例如

气

角

,

一 双 有

。

狗

一 岑

前缀 有

牛有角,

狗没有。

脸 助词 伤疤 一

表示事物生长在另一物体上。

、,产‘、,声

芬牛化

孔。 一

天 助词 星星 有 很

孔 县 。

岩石 指示 助词 松树 一

表示抽象事物的存在。

例如

他脸上有个伤疤。

个 有

例如

天上有很多星星。

孔 岩石上有一棵松树。

棵 有

。一 一

你 比我有福气。

你 我 比 福气 有 第二人称单数后缀

孔 , 一 玮 , 孔。 我现在没有事,

但晚上有事。

我 现在 事 前级 有 但是 晚上 事 有

形容词 名物化助词 十 ,

表示 内心的某种状态。

例如

砌邻 “一 ” 令人可怜一

令人害怕 孔一

令人害羞可怜 助词 有 害怕 助词 有 害羞 助词 有

一

令人讨厌 职。一

令人可笑一

令人喜欢讨厌 助词 有 笑 助词 有 喜欢 助词 有

红 表示有生命之物的存在。

例如。 二 , 孔

一

孔 他们地里有一群羊。

他们 地 助词 羊 一群 有 使动后缀

, 孔 楼上有很多人。

楼 上 人 很 一 些 有

表示无生命物体的存在,

它常与 阳 换用

地 上

争。

,

且多数情况下用 阳。

例如

地上有一支笔。支一笔

‘

矍 助词

。一

吃 的

有一 一

昌。一

家里没有吃的了。

前缀 有 前缀 有 后缀

表示某人拥有某贵重物体或生命。

口

孩子 瞥多

个 有

他有五个孩子。

争

金子 很多 有他有很多金子

。

他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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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事物的存在多种多样,

表示 同一事物或现象的存在用不 同的存在动词。

同一事物或

现象使用不同的存在动词时,

它们所表达的内容各不相同,

这与说话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以及本 民族的习惯有十分密切 的关系。

例如。 。 。 水里有鱼

。 。 、。 、 。 孔 水里有鱼。

水 助词 鱼 有 水 助词 鱼 有

。。 家里有 电 灯。

家 助词 松明 灯 有

卯 昌。 家里有松明子 作照明用。

家 助词 松明 有

。一

, 。 家里 有吃的 东西。

吃 名物化 有

。一

树上 有吃 的 果实。 。一

仓库里 有吃的 粮食。

吃 名物化 有 吃 名物化 有

。一

某人 有吃的 东西。 一

孔 山上 有吃的 猎物。

吃 名物化 有 吃 名物化 有

以上 组例句中,

第 组是用语感和本 民族的习惯来区分句子 的意思。

用,

把水 当作

容器,

表示里面有鱼,

用 幼,

把鱼看作是有生命的,

是动物。

第 组例句是根据词义和语感来

区分句子的意义。

第 组是根据句子其他成分的不 同来 区分句义。

它 与英语的“

舒’’即主语为非人称代词 和人名相似。

若要表示“

某人有什么” ,

像英语 中“ ”

的

意思时,

在存在动词后加表使动后缀汽 叫 除外,

其形式不变,

表示“

某人拥有某种东西” 。

例如

叔叔

〕 舀 昌 瞥 孔一

孔

合木之 牛 一 群 有 使动后缀合木之叔叔有一群牛

。

他 枪 一吞

一气

·

有 使动后缀他有一支枪

。

支滋树

姨父

他

他

兰克

一

孔

一 山粱 有 使动后缀

刃一孔

钱 有 使动后缀

兰克姨父有一山粱树。

银行他在银行里有钱

。

蒸

助词

衣服 一 件 有他有一件绸缎衣服

。

我们在研究 中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即存在动词与行为动词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存

在动词极有可能来源于行为动词。

请看下列例词

行为动词 过去时 存在动词

彭彭 钉 木桩一

却 钉 进去了 彭 在、

有

打开 。一

揭开 了 生 了、

有。 起火

一

燃烧、

打中 有

,。 ,。 放 。一

, 。 放 在那儿 了 ,。 有

装 进容器一

装 进容器 了 有

从以上可以看出,

羌语存在动词各有各的使用范围,

其使用范 围有严格的限制。

这 个存

在动词 中,

和 相对来说,

使用较广,

它们既可 以用于具体事物 的存在,

也可 以用 于抽象事

物的存在。

而其他 个只能用 于具体事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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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存在动词 的语法范畴

羌语荣红话存在动词有人称、

数、

时、

体、

态、

式等语法范畴。

,

人称和数 存在动词有人称和数的变化, ① 其表达方式 除 叩 后直接加人称和数的

后缀外 是在存在动词后加表使动后缀久,

再加人称和数。

通常第一人称单数词根末音节元音

变为 或,

第二人称单数在词根后加一 ,

第三人称单数无变化 为动词原形 第一人称复数为

扩,

第二人称复数在词根后加一 ,

第三人称复数在词根后加一 。

以“

四 ’’和 、我”

为例

刁

一 一

单数 二 四一

复数 二

二二 刁 二二

甲 扩

一

甲一

昌白孔

一 各刁气一

一 昌眠一

扩

阳孔。一

复数 二 阳孔一

神气 二 阳气一

以

一三数单

时间范畴 存在动词有“

时间’,

范畴,

分将来时、

现在时、

过去时,

其变化规则是现在时芜变化

,

将来时词根末音节元音变为长元音 或,

过去时在动词词根前加一

或 二。

例如

现在时 气 争。

将来时 孔二 , “ ,

过去时一

孔一

即一 一 。一

表示领有的存在动词的“

时间”

表达方法是在将来时表使动后缀后加一 ,

过去时在领有的

存在动词前加一 。

例如

现在时 彭孔 ,眠 叽 孔 孔

将来时 红介 ,眠一

叽一

孔一

气一

过去时一

孔 孔一

舀叽一

气一

气 气

在虚拟条件句中,

虽然陈述的是过去的事件,

但 由于所陈述的事件其动作没有发生,

即与

客观事实相反。

因此,

无论主句用什么时态,

从句中的存在动词都要用将来时形式。

例如

我

日

昨天梦

赤不苏 助词孔

在阳

,

假如

母一 夕 一

叔叔 合木之 前加 看见 第一人称单数后级

假如昨天我在赤不苏的话,

我就看见合木之叔叔了。

︸尹只做口一有叩坛子

万

助词 酸菜昌

,

假如

拓

我们 酸菜 汤

卜

否定 可以

假如坛子里有酸菜的话,

我们就可 以做一锅酸菜汤。

︸只肠去读。

我

停

钱

争。孔一

争。 , 。丫

有 将来时 假如 我 书

一

否定 可以

假如我有钱的话,

我就可 以去读书。

以上 个句子,

第 句条件从句用将来时,

主句用过去时,

表示与过去事实相反 第、

句条件从句用将来时,

主句用现在时,

表示与现在事实相反。

‘

体 存在动词有起始体、

持续体、

续行体、

完成体、

重行体、

经验体等 种

起始体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开始进行,

其表达方式是在存在动词前加一 。

例如

笋有雪白

地

万

助词地面上有雪

。

① 有关人称和数的变化,

详见拙文《羌语形容词研究 》,

《语言研究 》,

年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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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争。 地面上开始积雪了

。

地 助词 雪 一 层 前加 有

归 孔 我们家里有跳蚤。

我们 家 助词 跳蚤 有

。。 一

孔 我们家里发现了跳蚤。

我们 家 助词 跳蚤 前加 有

我妻子有身孕。

我 妻子 孩子 有一

我妻子怀孕 了。

我 妻子 孩子 前缀 有

争 叨 争 早 苦木之衣服上有蛆子。

苦木之 衣服 助词 蛆子 有

昌 , ,一

苦木之衣服上长 了蛆子。

苦木之 衣服 助词 蛆子 前加 有

以上 组例句,

每组的第一句都表示事物存在的一种状态 第二句都表示事物刚刚出现。

持续体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持续进行。

其语法形式是在存在动词前加表持续 的前

加成分 邵一 ,

前加成分 邵一

与词根元音发生和谐,

有 邵一 、

邵一 、 。一

种形式。

例如

叔叔

不 不 一

礼 保生叔叔还在成都。

保生 成都 前缀 在

支一笔戳

一

阳前缀 有

这儿还有一支笔。

花椒

誉

树

万

助词 饭

侣 一

孔一

一 些 前缀 有 第一人称单数后缀一 , , 一

,

玮 。一

前加 有 你 前加 热 助词 前缀 吃

我还有一些花椒树。

锅里还有饭,

你热了吃。

刁

入忆爪举生丁

侣 扩 昌 玮 昌一

寻·

婶婶 兰 贝尔 克之 和 另 孩子 五个 前缀 有

兰贝尔婶婶除克之外,

还有五个孩子。

续行体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还将继续进行。

其语法形式是将词根元音变为将来形

式 或,

词根前加前加成分一 、 侣 一 、 一 。

例如

不 不

我 成都

仁

她 孩子

我们 叔叔

完成体

加成分一 。

例如

梦

一 日子

一 ·

前缀 有

卯风 我还要在成都呆一段时间。

前缀 在

她还要生孩子。

花椒

梦

树

邵一

气 我们的叔叔将还有一些花椒树。

前缀 有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 已经结束。

其构成方式是在存在动词后加表完成 的后

王花

苦木子

‘

霎 助词

孔 一在 后缀

王花 已经在家了。

侣

孩子昌

两个

一 ·

有 后缀苦木子 已经有两个孩子 了

。

侣

我们 黔 助词 电灯

一 ·

有 后缀我们家乡有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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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一 , , 云 誉一 侣 一

有 后缀 你 的 指示 否定 要 后缀

我 已经有笔了,

不要你的了。甲

笔我

重行体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重复出现。

其语法形式是在存在动词后加一 ,

再加完成

体后缀一 。

例如

争 孔 一 王涛又在街上。

王涛 街 助词 在 后缀 后缀

, “ 各 略一

脸一

桌子上又有尘土。

桌子 助词 尘土 前缀 有 后缀 后缀

育万 “ 一 一

助词 鱼 有 后缀 后缀

河里又有鱼 了。

经验体 表示事物存在的状态曾经 出现过,

现已消失。

其表达方式是在存在动词后加

表经验的后加成分一

祝。

例如“ 玮

一

孔一 。 我们的奶奶在茂县呆过

。

我们 奶奶 茂县 助词 前缀 在 后缀

“ 梦一 一

这片树林曾有过火灾。

树 这片 火灾 前缀 有 后缀一

。。一

河坝曾有积雪。

河坝 助词 雪 前缀 有 后缀

态 存在动词表示某人拥有某物时,

在存在动词后加表使动 的后加成分汽。

例句参见

第一部分表领有的存在动词。

式 存在动词有陈述、

疑问、

否定、

拟测、

方察、

禁止、

祈求等“

式”

范畴。

陈述式 无任何形态。

例如

露 助词多

牛

孔‘

一 群 有

地里有一群牛。

昌

山沟 助词

山沟里有雪。

有﹄

雪

疑问式 在陈述式后加表疑问的语气助词 。。

例如

月毋

钱 有

习

语气

那个人有钱吗个那

助词

早

杜鹃花

习

有 语气

山上有杜鹃花吗

那儿 坐的阳有

习

语气

你那儿有凳子吗

有么取什万

助词

习

语气

灶里有什么

人喊山肠你灶

否定式 在存在动词前加表否定 的前加成分一 ,

前缀一

与词 根元音 和谐,

有一 、

一 、 一

种形式。

例如一

孔 乌木子婆婆没在这儿。

婆婆 乌木子 这儿 否定 在一

, 克子没有孩子。

克子 孩子 否定 有

以上否定前缀一

放在存在动词之前。

若要表示经验体的否定式,

否定前缀放在存在动

词之后,

表示经验的后缀一

雌 之前。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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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孔一 一 。 他没在赤不苏呆过

。

他 赤不苏 助词 前缀 在 否定 后缀。一

孕一 一

乌木子奶奶没有生过孩子。

奶奶 乌木子 孩子 前缀 有 否定 后缀

拟测式 指说话人亲眼看见事物存在的某种状态。

其语法形式是在存在动词后加表

拟测的后加成分一 。

例如

丫孔。 。一

,一

那个人有性了四个孩子。

人 那 个 孩子 四个 前缀 有 后缀

昌“ 昌 ‘ 一

水缸里有水。

水缸 助词 水 有 后缀

方察式 指说话人刚刚觉察事物存在 的某种状态。

其语法形式是在拟测式后加后加

成分一 。

例如

, 。。 。。瞥一 一 一

他头上没有头发他 头 助词 头发 前缀 有 后缀 后缀

吕 , 昌。一 一

我的一只鞋在这儿我 鞋 一 只 这儿 有 后缀 后缀

禁止式 在表领有的存在动词前加 邵一 。

表示事物存在的某种状态禁止进行。

例如

。一孔

一

孔 别让孩子在那儿。

你 孩子 指示 那儿 前缀 在 使动后缀

孔 , 二 一 一

孔 别把剩饭放在锅里。

锅 指示 个 助词 饭 前缀 有 使动后缀

祈求式 表示说话人要求受话人让某物在某地,

别移动或让某动物在某地,

别赶走。

其语法形式是在存在动词前加前加成分 邵卜 。

例如一

孔 让王涛就在这儿 别让他走。

王涛 这儿 前缀 在

“ 一

, 。 东西就搁在那儿 别拿走。

东西 指示 些 那 前缀 有

表领有的存在动词除了有人称、

数、

时间范畴外,

还有体、

式等语法范畴。

以“

可’

为例。。 孔

一

我的坛子里有酸菜。

现在时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第一人称单数后缀

孔一 一

我的坛子里有酸菜了。

起始体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第一人称单数后缀

二 一

孔一

我的坛子里还有酸菜。

持续体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前缀 有 第一人称单数后缀

‘ 孔一 一

我的坛子里又有酸菜了。

重行体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后缀

孔一 不 我的坛子里曾装过酸菜

。

经验体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 孔一 一

你的坛子里有酸菜吗 疑问式你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疑问

‘ 一

孔一 。 我 的坛子里没有酸菜

。

否定式我 坛子 助词 酸菜 否定 有 第一人称单数后缀

肠 ‘ 孔一 。一

你的坛子里有酸菜。

拟测式你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第二人称单数后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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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孔一 。一

他的坛子里有酸菜。

方察式他 坛子 助词 酸菜 有 后缀 后缀

肠一

孔一

你的坛子里别装酸菜。

禁止式你 坛子 助词 酸菜 前缀 有 第二人称单数后缀

二 一

孔 让他的坛子里装酸菜。

祈求式他 坛子 助词 酸菜 前缀 有

为了更好地 了解存在动词 的特点,

我们与行 为动词、

判 断动词、

能愿动词 的语法范畴列表

比较

万万万存在动词词 行为动词词 判断动词词 能愿动词词

人人称称

数数数 十十

时时时 现在时时

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将将将来时时

过过过去时时

体体体 将行体体 十十十十

起起起始体体 十十

持持持续体体

续续续行体体

完完完成体体

重重重行体体 十十

经经经验体体 十十

态态态 自动态态 十十 十十

互互互动态态态

使使使动态态 十十

式式式 陈述式式

疑疑疑问式式 十十

否否否定式式 十十

拟拟拟测式式

方方方察式式

禁禁禁止式式

祈祈祈求式式 十十

商商商议式式式

要要要求式式式

趋趋 向范畴畴畴

从上表可 以看 出,

个语法范畴 中存在动词没有互动态、

商议式、

要求式和趋 向范畴,

其他

语法范畴和形式都有。

存在动词与行为动词在语法范畴上 的差别是存在动词没有趋 向范畴,

而行为动词有趋 向范畴。

存在动词与判断动词、

能愿动词相 比,

多一些语法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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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存在动词的句法特点

存在动词在句中主要作谓语,

其次可 以作主语和状语。

存在动词受程度副词 的修饰。

作谓语 作谓语是每一类动词在句法上的共同特点 例从略。

作主语 存在动词不能单独作主语,

若作主语,

必须在存在动词后加名物化助词一

或

加指示词 的具体用法将另文讨论。

例如。 且竺塑 。 。 。 那边那个人是谁呀

那 在 名物化 指示 个 谁 是 语气

望 四 坦 旦旦 项 和。 加 地上那种东西是什么地上 有 指示 种 什么 是 疑问

作状语 存在动词不能单独作状语,

作状语时,

需在存在动词后加助词一 ,

表示某种猜

测,

相当于汉语的“

可能、

应该”

等意思。

例如

叠七旦 习 。 玮 我的帽子应该在这儿。

没找着我 帽子 指示 这儿 有 是 语气

叩 归 孔一

习 。 玮 我们的叔叔应该在家里。

没看见我们 叔叔 家 助词 在 助词 是 语气

及物与不及物 存在动词除 彭 只能带处所词、

方位词作宾语外,

其他的都可 以带任何

宾语。

例如

叔叔昌

合木之争 玮

茂县 助词句

·

在

合木之叔叔在茂县。

苦木子

侣

孩子

“

馨苦木子有孩子

。

盆 助词

地里有庄稼。

有

一﹄一占口一泌以一比

‘

受程度副词修饰 存在动词除了受时间副词、

范 围副词 的修饰外 与行为动词相同,

还

可以受程度副词 ‘“

很” 、

’’很多”

的修饰。

例如

爷爷

争

苦木之

刃 誉

钱中很

苦木之爷爷很有钱。

有

受副词 的修饰 ’’太” “

不、

没”

表示不太多、

只有少部分。

与形容词

在形式上有些相似。

例如一

乳 这儿人不太多。 一 。 这个不太红

。

这儿 人 太 否定 有 这个 太 否定 红

县一

这儿树不太多。

乎一

誉 这棵树不太重。

这儿 树 太 否定 有 树 这棵 太 否定 重

存在动词 十 表示数量很多,

与形容词在语法形式上相 同,

但所表示 的意义不 同。

例如

这儿孔

一 ·

有 后缀

这儿有很多人。

表示数量人

这儿

那儿

誉

树

这儿很热。

表示程度热 后缀

誉一

树 有 后缀

孔一

那棵 大 后缀

那 有很多树。

表示数量

那棵树很大。

表示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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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动词 即。

你们 戳

表示“

常有某物” ,

若有人称和数的变化,

则加在 即 之后。

例如

即。一

你们经常在这儿。

惯常 第二人称复数后缀即在

经常 山菌 有 惯常这儿经常有山菌

。

‘

霎 助词

侣 侣一

经常 肉昌。孔

有

即。 他家里经常有 肉 吃。

惯常

‘﹄‘,匀、。‘止作」十,‘工二,

总的说来,

羌语荣红话存在动词有类别范畴,

按照事物存在 的不 同情况,

使用不 同的存在

动词 同一事物使用不同的存在动词时,

它所表达的存在方式也不相同。

存在动词除了没有互

动态、

商议式、

要求式和趋向范畴外,

其他语法范畴都有。

但由于受其词义和使用范围的限制,

在具体使用 中与行为动词有一定 的差异。

在句法方面,

存在动词虽然有一些动词的特点,

但更

多的与形容词有相似的地方。

在羌语中,

存在动词应属于兼类词,

即兼有动词与形容词的某些

特点。

主要参考文献

孙宏开 《羌语简志 》,

民族出版社,

年。

刘光坤 《麻窝羌语研究 》,

四川 民族出版社,

年。

呀 呀,

, ,

黄成龙 《羌语形容词研究 》,

《语言研究 》 年第 期。

,

,

即

通信地址 北京 中国社会科 学院 民族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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