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愈加重要 - ACAMS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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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卷 第 3 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公認反洗錢師協會 ® (ACAMS ® ) 出版 acams.org | acamstoday.org 本期相關文章： 後疫情時代： 促進合作，打擊詐騙 有效的 可疑活動報告 愈加重要 《今日 ACAMS》—— 事業型防制洗錢專家的專業期刊 防制洗錢執法專刊 第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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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卷 第 3 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公認反洗錢師協會® (ACAMS®) 出版acams.org | acamstoday.org
本期相關文章：
後疫情時代： 促進合作，打擊詐騙
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愈加重要
《今日 ACAMS》—— 事業型防制洗錢專家的專業期刊
防 制 洗 錢 執 法 專 刊 第 十 一 期
金融科技法遵職能証書 (CAF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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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與設計編輯：Stephanie Trejos, CAMS國際編輯：Monica Mendez, CAMS創意與設計：Victoria Racine Joya Jones
編輯團隊
主席：Elaine Rudolph-Carter, CAMSKevin Anderson, CAMSKevin Antis, CAMSBrian Arrington, CAMSEdwin (Ed) Beemer, CAMS-FCIRobert Goldfinger, CAMSJennifer Hanley-Giersch, CAMSDebbie Hitzeroth, CAMS-FCIStacey IvieSanjeev MenonJoe Soniat, CAMS-FCIAmy Wotapka, CAMS
高階管理團隊主席兼董事總經理：Scott Liles課程開發和行銷副總裁：Angela Salter全球人力資源總監：Bill Lumani全球銷售副總裁：David Karl集團副總裁與全球協會事業拓展執行長：Hue Dang, CAMS-Audit全球戰略溝通副總裁：Lash Kaur融資和全球營運副總裁：Mariah Gause資深全球制裁與風險主管：Justine Walker
中文版審閱
鄧芳慧 (Hue Dang), CAMS-Audit 許朧方 (Joyce Hsu), CAMS-FCI
諮詢委員會
委員會聯合主席：Rick A. Small, CAMS 委員會聯合主席：Markus SchulzJohn J. Byrne, CAMS Sharon CampbellJim Candelmo, CAMS Vasilios P. Chrisos, CAMS David Clark, CAMS, CGSS Howard Fields, CAMS María de L. Jiménez, CAMS, CGSS Lauren Kohr, CAMS-FCIWilliam D. Langford, CAMS Dennis M. Lormel, CAMS Rick McDonell, CAMS Karim A. Rajwani, CAMS Anthony L. Rodriguez, CAMS, CPA John Smith
《今日 ACAMS》—— 事業型防制洗錢專家的專業期刊
編輯總監 Kieran Beer, CAMS
總編輯 Karla Monterrosa-Yancey, CAMS
諮詢委員會（繼續）
Daniel D. Soto, CAMS Dan Stipano Philippe Vollot
內部撰稿人歐洲、中東和非洲地區防制洗錢法遵策略總監：Shilpa Arora, CAMS美洲防制洗錢法遵策略總監：William Scott Grob, CAMS, CGSS中國防制洗錢法遵策略總監：李娜 (Lynn Li), CAMS亞太地區防制洗錢法遵策略總監：Rosalind Lazar, CAMS
區域銷售代表業務開發高級副總裁：Geoffrey Chunowitz, CAMS美洲、加拿大和拉丁美洲銷售總監：Sonia Leon, CAMS-Audit Gerald Sandt策略性客戶總監：Jose Victor Lewis, CAMS歐洲銷售總監：Paolo Munari中東和非洲銷售總監：Michel Nassif加勒比地區執行長：Denise Perez, CAMS贊助和廣告開發總監：Andrea Winter, CAMS澳大利亞業務開發區域總監：Nick Griffith南亞 / 東南亞和日本業務開發區域總監：Christine Lim北亞業務開發區域總監：楊智全 (Yokel Yeung), CAMS中國區首席代表：郭榮軍 (Jerry Guo), CAMS
ACAMS 全球總部 芝加哥 +1-305-373 0020
ACAMS 亞太區總部 香港 +852-3750 7684 / 7694 / 7658
ACAMS 亞太區 北京 +86-10-5811 1797 / 1783 / 1775 上海 +86-21-6062 7207 成都 +86-28-6511 8323 廣州 +86-20-2881 8569 台北 +886-2-8729 2988 / 2982 新加坡 +65-6622 5611 東京 +81-3-6831 0622 孟買 +91-22-4905 4372 悉尼 +61-2-8017 0295
[email protected] www.ACAMS.org.cn www.ACAMSToday.org
如要刊登廣告，請聯繫：Andrea Winter 電話：1-305-373-0020（分機 3030） 電子郵件：[email protected]
《 今 日 ACAMS》© 2021 版 權 所 有， 公 認 反 洗 錢 師 協 會(ACAMS) 保留所有權利。未經 ACAMS 明確書面許可，不得複製本期的任何內容。如中文譯本之文義與英文原文有歧異，概以英文原文為準。
《今日 ACAMS》是一本屢獲殊榮的雜誌，旨在提供正確、具權威的關於國際洗錢控制及其相關主題的信息。發表之文章並不代表作者或本協會參與提供法律或其他專業服務。如需要協助，請尋求專業人士提供服務。
《今日 ACAMS》每年為 ACAMS 會員出版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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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內容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
目錄
封面：
18
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愈加重要金融機構如何最有效地處理可疑活動報告，支持執法調查工作。
8編者按
10會員聚焦
12編輯總監寄語
14加密恐怖主義： 虛擬戰場加密貨幣如何成為全球資助恐怖活動的融資工具。
24投資詐騙新時代金融科技業投資詐騙活動的興起。
30專業紅娘： 協調執法調查金融機構為何要投入資源，協調執法關係。
34深入探討大麻： 醫用大麻與法規遵循面對不確定的醫用大麻行業監管環境，嚴密實踐「了解您的客戶」制度。
34
[ 本期內容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
40後疫情時代： 促進合作，打擊詐騙攜手私營機構和非政府組織，加強執法能力，打擊新冠疫情相關的詐騙活動。
44如何提升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基本價值防制洗錢專業人士分享了可為防制洗錢制度體系帶來最基礎價值的三大領域。
50防制洗錢的見微知著與合作執法機關為何要提高其金融調查素養。
54調查的緣起聚焦初步執法行動的重要性。
60Jason Weinstein： 主動出擊的區塊鏈行業Steptoe 的 Jason Weinstein 討論了區塊鏈聯盟 (BA) 的成立、總體目標及其在區塊鏈行業中扮演的角色。
62寫給金融犯罪稽查局的信： 銀行對防制洗錢標準提案的意見從去年 9 月的《法規制定預告》中，蒐集銀行對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標準的意見。
66《防制洗錢法案》降低法遵風險和成本的四種方法
《防制洗錢法案》將如何幫助防範金融犯罪
社群實現法規遵循效益。
70美元化： 助長辛巴威搶錢機器辛巴威將美元作為法定貨幣後所面臨的防制洗錢挑戰。
82成功領導指南： Elmer Irey 和 6C 理論金融犯罪調查之父 Elmer Irey 的基礎領導特質
86 無現金社會： 防制洗錢專業人士的變遷時代現金使用率減少所帶來的防制洗錢挑戰。
92 資料分析與有效的老式調查手段透過兩個案例研究展現資料分析對防制洗錢調查的作用。
亞太專欄
74推動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工作的創新與變革利用技術提高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成效。
78定義制裁法規遵循的風險運用經典風險模型管理制裁法規遵循風險。
了解您的分會
98大聖路易斯分會： 通往西部的門戶瞭解聖路易斯繁盛廣大的防範金融犯罪社群。
100ACAMS 員工簡介： Heather Carroll
102進階認證課程畢業生
103國際公認反洗錢師 (CAMS) 畢業生
112國際制裁合規師 (CGSS) 畢業生
4070
62
[ 編者按 ]
有些人可能還記得魔術方塊風靡
一時的時候。我家裡有各種各樣
的 拼 圖 和 桌 遊 供 孩 子 們 玩，
其中之一就是前面提到的魔術方塊。解魔術
方塊需要將魔術方塊每一面的顏色排列整齊。
家人都比較好勝，拿到魔術方塊時，都想成為
第一個破解魔術方塊的人；然而，我的妹妹
決定以有創意的方式，更快速地破解。她沒有
轉動魔術方塊對齊顏色，而是決定把各小方塊的
貼紙撕下，然後重新粘在正確的一面，這樣
就可以了。然後她聲稱自己已解出魔術方塊，
比其他人都要快。
雖然妹妹採取有效的方法實現自己的目標，
卻也帶來了麻煩事。例如，撕掉貼紙後，有些
小方塊的黏劑就會喪失黏性無法再黏牢貼紙，
若有其他人想玩魔術方塊，有些貼紙就會剝落
或卡在其他面。撰寫可疑活動報告時就可能
遇到這種情況。雖然防範金融犯罪專業人士
要根據其金融機構裡發生的各種非法或可疑
活動，儘量撰寫出符合規定的有效可疑活動
報告，但如果不小心的話，看似精心設計的
可疑活動報告在調查的執法機關手上可能也
無用武之地。防範金融犯罪專業人士可運用
一些措施來使其可疑活動報告更有效，尤其
是對執法機關而言。封面文章《有效的可疑
活動報告愈加重要》列出了七個步驟，按照
這些步驟就可以撰寫出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
文章作者 Nancy Lake 表示：「《防制洗錢法案》
的唯一目的是確保《銀行保密法》能有效打擊
洗錢和資助恐怖活動。」《2020 年防制洗錢
法案》開啟了有效打擊金融犯罪的時代，法案
其中一章節描述要增進公私機構之間的合作。
仔細瞭解更多有關撰寫有效可疑活動報告的
秘訣。
就像魔術方塊有多個面一樣，本期闡述了與
執法機關進行合作的不同方式，如能有效
實施，必可在公私機構之間建立起強大的合作
關 係。Cameron Field 在 第 40 頁 討 論 了
執法機關如何有效攜手私營機構，解決後疫情
時代的詐騙問題；《投資詐騙新時代》一文
強調，執法機關必須繼續向公眾宣導新興
風險，尤其是金融科技行業的新興風險；《專業
紅娘：協調執法調查》一文包含渣打銀行美國
金融犯罪法規遵循團隊 Christopher Ruzich
的專訪。在文中，Christopher Ruzich 介紹了
「媒合 101」法，該方法可以協助金融機構聯繫
調查相同嫌疑人的執法機關，從而建立合作
關係，遏制金融犯罪。
就像我妹妹一樣，金融機構和執法機關可透過
很多方法提升工作效力，但要真正發揮實效，
方法必須具有可持續性。要做到這一點，必須
通力協作，建立合作關係，確立共同目標，
而我大膽的說「遏制金融犯罪」就是此共同
目標。
最後，希望您能撥冗參與《今日 ACAMS》年度
文章獎投票。過去一年我們刊登了許多精彩
及有見地，並且發人深省的文章。您可點選
以下連結閱覽被提名者：acams.org/
conferences/LasVegas/awards。
Karla Monterrosa-Yancey，CAMS
總編輯
歡迎關注我們的 Twitter 帳號：
@acamstoday
破解魔術方塊
8
acamsconferences.org，參加當地會議
訪問
聯合 175 個國家或地區的防範金融犯罪社群
acamsconferences.org，參加當地會議
訪問
聯合 175 個國家或地區的防範金融犯罪社群
[ 編者按 ]
[ 會員聚焦 ] [ 會員聚焦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
Orlando León，CAMS 美國亞利桑那州
Orlando León 是《銀行保密法》法規遵循及銀行
營運專家，最近升任西部聯盟銀行資深營運
經理。在此之前，León 任西部聯盟銀行「了解您的客戶」
和增強盡職調查經理，負責建立該行「了解您的客戶」和
增強盡職調查的制度。他曾任職於摩根大通、美國運通、
發現卡 (Discover)、富國銀行、西部聯盟銀行等金融
機構，積累逾 10 年的金融服務業經驗。
León 是客戶身分識別制度、「了解您的客戶」法規和客戶
盡職調查等領域的專家。過去兩年半，他任 ACAMS
大鳳凰城分會的聯合主席。León 堅持專業學習，擅長
人脈拓展和把握職涯發展機會，立志不斷拓展銀行業務
和金融犯罪法規遵循知識。他畢業於楊百翰大學和
克利夫蘭州立大學克利夫蘭 - 馬歇爾法學院。
Alicia Hurd，CAMS，法學博士 美國德克薩斯州
法學博士 Alicia Hurd (CAMS) 在金融服務業擁有超過 15 年的監管法規遵循從業
經驗，現任美國德克薩斯州達拉斯速匯金國際 (MoneyGram) 政策和制度辦公室的
法規遵循負責人。Hurd 負責管理全球法務團隊，涉及政策治理、合作夥伴盡職調查、法規
遵循監督、監控、測試、品質保證等領域。她在監管法規遵循方面的豐富經驗主要是在防制
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防範詐騙、制裁法規遵循等領域。她亦專精於《電子資金移轉法》/
《陶德 - 法蘭克華爾街改革與消費者保護法》之法規遵循實務。
Hurd 積極制定領先行業的法規遵循制度體系，以求盡力保護消費者，確保速匯金服務的使用
符合其真正目的——即提供可靠、安全和快速的金融服務，滿足日常生活需求，連通全球
各地的親朋好友。她喜愛在速匯金的工作，在這裡，她可以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專業法規遵循
人士共事，在不斷變化的環境中，以謹慎謀劃的方式建構和管理技術為主的法規遵循制度。
在速匯金積極推動數位化轉型的當下，Hurd 始終走在前端，實施頂尖技術和控管措施，努力
將詐騙率降至行業最低。
Hurd 擁有法學博士學位，是德克薩斯州執業律師；她亦在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取得
心理學學士學位。她是國際公認反洗錢師 (CAMS)，2017 年至 2019 年期間，擔任速匯金
「超越自我」委員會聯合主席，表彰在法規遵循工作中有傑出貢獻的員工。Hurd 目前仍然
擔任「超越自我」委員會委員，繼續參與管理工作。
[ 會員聚焦 ] [ 會員聚焦 ]
John F. Tobon，CAMS 美國夏威夷
John F. Tobon 現任檀香山國土安全調查局 (HSI) 探員，負責夏威夷州
五個島郡、美國的四個領地、三個自由州以及 12 個太平洋島國的
國土安全犯罪調查工作。在此之前，他先後曾在紐約市、哥倫比亞波哥大和
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工作。
在 20 多年的執法生涯中，Tobon 以探員、臥底和督導的身分參與多個備受
矚目的跨國犯罪組織洗錢調查活動。作為美國政府決策機構（其中包括防制
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代表團的成員，他協助制定國際防制洗錢政策；
他還會定期在世界各地公共部門和私營機構人員參加的會議和培訓課程中，
分享他的知識和專長。
另外，Tobon 也是佛羅里達國際大學國際與公共事務學院的兼職教授，講授
全球金融犯罪方面的知識。1997 年，Tobon 在紐約市立大學、約翰 · 傑伊
刑事法學院獲得刑事法學士 / 碩士學位。他的母語是西班牙語。
《今日 ACAMS》延伸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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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閱 和，瞭解
全球的防範金融犯罪。提供了英文、西班牙文、法文和
德文的原創內容。
《今日 ACAMS 歐洲版》《今日 ACAMS 西班牙版》
[ 編輯總監寄語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2
數位資產的 「美麗新世界」
回首過去，2020 年新冠疫情爆發，
網路犯罪激增，加密貨幣問題
凸顯。
當然，這三者是有關聯的。網路犯罪分子受
疫情壯膽忙著從事詐騙行為，在多起備受
矚目的勒索軟體攻擊中利用加密貨幣收受贖金，
這些案件在 2020 年多次登上頭條，且一直
延續到了 2021 年上半年。
儘管如此，如果最近發佈的一份報告是正確的
話，去年加密貨幣的非法使用情況實際上有
所下降。根據 Chainalysis《2021 加密犯罪
報告》，2019 年暗網交易價值達 214 億美元，
佔加密貨幣總交易額的 2.1%。2020 年，非法
交易降至約 100 億美元，佔加密貨幣總交易額的
0.34% 1。隨著發現更多數位錢包，Chainalysis
可能會修正這些數字，但對勒索軟體的受害者
來說，這些數據並未帶來多大的安慰，因為
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重新獲得其企業賴以
生存的資料存取權。
大約九年前，防範金融犯罪專業人士就應該
瞭解比特幣、以太坊和其他加密貨幣的內容，
與全球金融體系的關聯性，以及在犯罪活動中
的運用方式。ACAMS 因此在各大會議和網絡
研討會上多次舉辦「加密貨幣 101」小組討論。
金融機構對於加密貨幣有基本瞭解後，通常
認為加密貨幣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ACAMS
隨後推出的課程，則著重於協助法規遵循專業
人士檢測帳戶持有人是否將銀行當成未經許可
的加密貨幣交易所。
如今，人們對加密貨幣重新產生了興趣，不僅
是因為加密貨幣引人注目的非法用途（包括被
右翼極端團體使用），亦因機構投資人（包括
高淨值人士）將其作為另類的投資資產。
金融機構正在重新評估其是否為法人客戶提供
了便利服務，將加密貨幣兌換成法定貨幣，
或將法定貨幣兌換成加密貨幣。此外，金融
機構也正在考慮是否將為對沖基金和其他基金
保管加密或數位資產。
加密貨幣交易服務商 Coinbase 報告稱，法人
機構在其平臺上持有比特幣數量從 2020 年 12 月
的 450 億美元增至 2021 年 6 月的 1,220 億
美元，此結論與《Evening Standard》報導的
一項調查不謀而合，後者顯示，法人機構在
今年第一季度購買了 132,000 枚比特幣。
可見，即使加密貨幣仍然不是買咖啡或麵包的
理想方式，但已經獲得一些機構投資者的青睞，
同時也受到了犯罪分子的喜愛（未被價值劇烈
波動嚇阻）。數位資產正如其信徒所言，會繼續
存在下去。全球監管機構正試圖接受這個現實，
為這個新的資產類別制定新規則，包括呼籲
針對所有資產類別制定最嚴格的銀行資本管控
規則 2。
目前，加密貨幣面臨著一個真正的威脅：央行
發行的數位貨幣，價格不會劇烈波動，且可能
像法定貨幣一樣用於日常交易。此類央行數位
貨幣可能引發貨幣革命，也許會削弱私人銀行
的作用，提高金融交易的透明度。這個概念
最近登上了《經濟學人》的封面 3。
不幸的是，央行數位貨幣根據其部署方式，
也會威脅到個人在財務和行為方面的隱私，
因為這種貨幣會留下每筆交易的記錄。
而 且， 即 使 有 了 央 行 數 位 貨 幣， 比 特 幣、
以太坊和其他加密貨幣也有可能作為另類資產
而繼續存在，就像證券或期貨商品一樣。還有
一種可能性，就是非法私幣猖獗，可供犯罪
分子利用。
未來的巨大變化，需要加大宣傳力度，提高
公眾意識並進行辯論。隨著本專欄的付印，
ACAMS 舉辦的第二屆年度金融科技高峰會
也將畫上句號。本期《今日 ACAMS》也登載了
[ 編輯總監寄語 ]
所有《今日 ACAMS》讀者看過來！
您讀了最新一期的《今日 ACAMS》了嗎？請回答以下測試問題，以評估您所掌握的知識：
《防制洗錢法案》將先前未受監管的哪些產業納入《銀行保密法》管轄範圍內？
a. 文物交易商
b. 虛擬貨幣
c. 律師
d. 僅 a. 和 b.
您答對了嗎？
如需其他防範金融犯罪小測試，請查看 ACAMSToday.org 上的小測試檢索目錄！
（答案在頁面右下方。）
正確答案是 d.
幾篇加密貨幣相關文章，當然，這不是我們
首次刊載這類文章，過去十年內我們已透過
本刊物和 ACAMS moneylaundering.com
發佈若干加密貨幣相關的文章。
防範金融犯罪團體需要在當前的辯論中發揮
領導作用，這一點非常重要，多寫文章，在
各類大會上積極發言，在彼此間多加討論等。
這是一個美麗的新世界，希望來自莎士比亞
《暴風雨》的這個短語沒有赫胥黎在其反烏托邦
小說《美麗新世界》中所表達的那種黑色反諷
意味。
Kieran Beer，CAMS
首席分析師，編輯總監
歡迎追蹤我的 Twitter 帳號：@KieranBeer
“Financial Crime Matters with Kieran
Beer”（Kieran Beer 談金融犯罪問題）
1 “The 2021 Crypto Crime Report”（2021 加密
犯罪報告），Chainalysis，2021 年 2 月 16 日， https://go.chainalysis.com/rs/503-FAP-074/images/Chainalysis-Crypto-Crime-2021.pdf
2 Helen Partz，“Bitcoin part of highest risk category in Basel's new bank capital plan”
（巴塞爾新銀行資本計劃將比特幣列為最高風險
類別），Cointelegraph，2021 年 6 月 10 日，
https://cointelegraph.com/news/bitcoin-part-of-highest-risk-category-in-basel-s-new-bank-capital-plan
3 “Will central-bank digital currencies break the banking system?”（央行數位貨幣是否會破壞
銀行體系？），《經濟學人》，2020 年 12 月 5 日， https://www.economist.com/finance-and-economics/2020/12/05/will-central-bank-digital-currencies-break-the-banking-system?gclid=Cj0KCQjw8IaGBhCHARIsAGIRRYqTbte7hQoKocDrAsGnjnqWru4ZercrQdc0cVGUQSVyckFDqfPLEvYaAj54EALw_wcB&gclsrc=aw.ds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4
加密 恐怖主義： 虛擬戰場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5
加密 恐怖主義： 虛擬戰場
達爾文提出「適者生存」理論時，沒有人會想到人為威脅會與生物和進化威脅並駕齊驅。
人口過剩、貧困、戰爭和政治衝突，這些問題讓人類生存更加困難。全球恐怖主義是
21 世紀變本加厲的威脅，因此國際安全也不斷演變並獲得大量關注。
本文將討論全球恐怖主義的模式轉變，以及加密貨幣等新技術如何改變恐怖主義和資助
恐怖活動。隨著全球恐怖主義日益虛擬化並轉向加密恐怖主義，勢必會衍生新的行業
挑戰，而遏制這些挑戰的建議也會應運而生。
911 攻擊事件
恐怖主義已困擾著全世界數個世紀；然而，911 攻擊事件使恐怖主義威脅升高至前所未見的程度。正如
John F. Murphy 在《恐怖主義與全球化的相互影響》(The Impact of Terrorism on Globalization
and Vice-Versa) 中貼切地描述 2001 年 9 月 11 日發生的「災難性恐怖主義」，終於使這個問題得
到了應有的關注 1。恐攻事件暴露了全球各國政府對這個問題的忽視，也是反恐戰爭的催化劑。此外，
反恐工作重點亦因而朝向解決支持恐怖主義和資助恐怖分子的傳統方式上（例如，離岸銀行、空殼銀行
和空殼公司、通匯銀行 / 私人銀行業務管道，以及哈瓦拉、大宗現金走私、黑市披索交易、非法匯款
等古老機制）。美國《愛國者法案》的頒佈加強了打擊恐怖主義和資助恐怖活動的力度。該法案強調
制定策略來應對這種日益嚴重的威脅，改變了反恐工作的遊戲規則。
然而，這些工作迎來了另一次顛覆——Satoshi Nakamoto 於 2009 年 1 月發明了比特幣。從他
開採比特幣創世區塊的第一天起，人類文明即見證了近幾個世紀以來最具「顛覆性」的技術。
在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6
加密貨幣：新的惡棍
鑒於全球恐怖主義的最新趨勢和恐怖分子募資活動的虛擬化，加密貨幣對全球金融體系構成了嚴重
威脅。根據美國外交關係協會 2，比特幣每日交易量從 2009 年的平均每日
100 筆增加至 2017 年的 282,000 筆，令人震驚。由於恐怖分子將加密
貨幣和暗網等平臺用於創業，可見，技術在支撐恐怖組織的募資管道方面
發揮著重要作用。
加密貨幣對恐怖分子之所以具有吸引力，是因為有些加密貨幣可以
保證貨幣交易的匿名性和不可追蹤性 3。反極端主義計劃和
Berlin Risk 兩個組織於 2020 年的一項研究顯示，伊斯蘭國 (IS)
及其全球分支機構利用其龐大的貨幣和加密貨幣資產網路
資助恐怖活動。在其鼎盛時期，伊斯蘭國十分依賴傳統的
資金來源，如石油收入、地方稅收等。隨著伊斯蘭國的實體
哈里發國陷入混亂，石油和稅收收入消失殆盡；比特幣、達世幣、
乙太幣、門羅幣、Verge 和 Zcash 等加密貨幣形成了另類資金
來源 4。
據《華盛頓郵報》報導，「除了更成熟的恐怖組織之外，新興的
恐怖組織及其附屬組織，如 Al-Sadaqah、Malhama Tactical、
Ibn Taymiyyah 媒體中心等，已開始使用加密貨幣 5。」2016 年，
加薩吉哈德 (jihadi) 組織的 Ibn Taymiyya 媒體中心在社交媒體上發起
活動，募集比特幣 6。2017 年 6 月，印尼安全機構 7 聲稱伊斯蘭激進分子
透過 Paypal 和比特幣為伊斯蘭國籌措資金。2017 年 11 月有新聞指出，伊斯蘭
通 訊 社 和 親 吉 哈 德 網 站 Dawaal Haqq 在 臉 書 上 發 起 比 特 幣 募 集 活 動 8；2017 年 12 月，
Akhbaar-al-Musalmin、Isdarat 等親伊斯蘭國網站也開始募集比特幣 9。2020 年 8 月 13 日，美國
反恐機構宣佈取締一系列籌款活動，其中一些活動與基地組織有關；這些活動透過臉書等社交媒體管道
和 Telegram 等通訊軟體發起，分享包含匿名比特幣地址的貼文 10。
有許多實例表明，越來越多加密貨幣用於進行恐怖活動。值得注意的是，加薩地區許多恐怖組織開始
在 Twitter 上號召捐贈比特幣進行募資 11。此外，一名被定罪的伊斯蘭國擁護者發佈一份比特幣使用
說明手冊後，一名疑似伊斯蘭國代表就在暗網上貼文號召募集比特幣 12。隨著新型加密貨幣的出現和
技術變革，擁有可支持恐怖分子需求和能力的技術，將成為加密恐怖主義背後的推手。
新興加密貨幣與全球監管的缺失
加密貨幣正在成為恐怖主義的重要推手。具有新功能和屬性（如安全、不可逆轉和無需許可）的新型
加密貨幣，讓恐怖組織對加密貨幣的使用趨之若鶩。此類加密貨幣包括 Omni Layer（以前稱為
萬事達幣）、黑幣和門羅幣等替代貨幣 (altcoins)，它們比比特幣更安全、更有隱私權。舉例而言，
Omni Layer 提供多種高階功能，可建立和交易客製數位資產和貨幣。Omni Layer 還具有去中心化
群眾募資功能，允許用戶將比特幣代幣直接發往發行人地址，無需委託第三方。同樣，門羅幣使用
環簽名和隱形地址，增加了追蹤交易的難度。
全球缺乏對加密貨幣的統一標準化法規，這種
情況也助長了加密恐怖主義。儘管各國政府
和監管機關已意識到不法分子透過比特幣募資，
建立比特幣另類儲備貨幣等方式，濫用加密
貨幣進行恐怖活動和洗錢，但仍然面臨著如何
制定法規的若干問題。即使在今天，加密貨幣
也沒有像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或商品期貨交易
委員會這樣的監管機構。
此外，恐怖組織越來越熟悉新技術，使得整個
問題變得更糟。例如，有些恐怖組織使用自動
地址產生軟體，使用加密貨幣錢包爭取捐款。
需要注意的是，在區塊鏈上根本找不到這些
新加密貨幣錢包地址。而且，恐怖組織開始
利用「混幣器」或「轉向器」等匿名服務技術，
可以讓加密貨幣用戶確保防止資金流遭數位
鑑識分析或追蹤。
加密貨幣和恐怖主義：建立防線
當今世界，恐怖主義已經走向虛擬化。監管
機關和政府已經開始意識到，如果對此變化
多端的情勢缺乏協調措施，全世界都將邁向
共同的失敗。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於
2019 年 6 月發佈了虛擬資產服務提供者指南 13，
在解決恐怖主義威脅，遏制虛擬資產在洗錢
和資助恐怖活動中的濫用方面邁出重要一步。
有些開發中國家和已開發國家——例如泰國、
中國、美國、加拿大和新加坡——已採取有
效措施，處理加密貨幣濫用問題。舉例而言，
在美國和新加坡等少數國家，虛擬貨幣交易
需要接受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制度
的管轄，這些國家頒佈了《轉帳規則》，其中
針對虛擬資產服務提供者，提供有關監管客戶
資料及與相關政府機關共享資料的指南。這些
工作需要持續進行，並且需要一個適當及有效的
監管框架，來解決加密恐怖主義帶來的威脅，
確保全球安全。
除了政府制定的舉措外，公私合作關係亦不可
缺；通過一種更注重各方協調的方法，確保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7
有效解決恐怖主義問題，同時還能提升整個
方法的包容性。從技術角度來看，迫切需要
開發精密、先進的工具，來跟蹤和監控恐怖
分子和犯罪組織在暗網上的非法活動。
結語
加密貨幣已經動搖了全球金融生態的根基，
帶來大規模的顛覆。然而，全球恐怖主義也
發生了相同的顛覆。加密貨幣的基本特徵最初
是為了實現一個更加美好、更加安全的世界，
而現在卻威脅著全球的安全和穩定。全球
恐怖主義活動已開始採用加密恐怖主義，真實
戰場正逐漸轉為虛擬戰場。全球各國的領導人
必須針對這個問題，採取緊急、具體的有效
措施。領導人應及時關注，不應該讓如同 911
一樣的重大恐攻事件再發生，尤其不應該發生
以加密應用程式規劃並使用加密貨幣募資的
恐攻事件。
Sachin Shah，金融犯罪法規遵循專員和
主題愛好者，[email protected]
1 John F. Murphy，“The Impact of Terrorism on
Globalization and Vice-Versa”（恐怖主義與
全球化的相互影響），The International Lawyer，
2002 年，
https://scholar.smu.edu/cgi/viewcontent.
cgi?article=2112&context=til
2 Micah Zenko，“Bitcoin for Bombs”（比特幣
炸彈），美國外交關係協會，2017 年 8 月 17 日，
https://www.cfr.org/blog/bitcoin-bombs
3 Daniel Eisermann 博士，“Cryptocurrencies as Threats to Public Security and Counter Terrorism: Risk
Analysis and Regulatory Challenges”（加密貨幣對公共安全和反恐工作的威脅：風險分析與監管挑戰），
反極端主義計劃，2020 年 4 月，https://www.counterextremism.com/sites/default/files/
Cryptocurrencies%20as%20Threats%20to%20Public%20Security%20and%20Counter-Terrorism_
ENG%20Translation_April%202020.pdf
4 Steven Stalinsky，“The Cryptocurrency-Terrorism Connection is Too Big to Ignore”（加密貨幣與恐怖
主義的聯繫不容忽視），《華盛頓郵報》，2018 年 12 月 17 日，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opinions/
the-cryptocurrency-terrorism-connection-is-too-big-to-ignore/2018/12/17/69ed6ab4-fe4b-11e8-
83c0-b06139e540e5_story.html
5 同上。
6 Yaya Fanusie，“The New Frontier in Terror Fundraising: Bitcoin”（恐怖活動募資的新疆界：比特幣），
The Cipher Brief，2016 年 8 月 24 日，https://www.thecipherbrief.com/column_article/
the-new-frontier-in-terror-fundraising-bitcoin
7 “India needs to check the use of cryptocurrencies in terror funding”（印度需要遏制加密貨幣在恐怖活動
募資中的運用），《經濟時報》，2018 年 8 月 6 日，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defence/
india-needs-to-check-the-use-of-cryptocurrencies-in-terror-funding/articleshow/65290424.cms
8 Abhinav Pandya，“Cryptocurrencies: A New Scourge of Terror Financing”（加密貨幣：資助恐怖活動的
新禍害），Vivekananda 國際基金會，2018 年 8 月，https://www.vifindia.org/sites/default/files/
Cryptocurrencies-A-New-Scourge-of-Terror-Financing.pdf
9 “India needs to check the use of cryptocurrencies in terror funding”（印度需要遏制加密貨幣在恐怖活動
募資中的運用），《經濟時報》，2018 年 8 月 6 日，http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news/defence/
india-needs-to-check-the-use-of-cryptocurrencies-in-terror-funding/articleshow/65290424.cms
10 Andrew Mines 和 Devorah Margolin，“Cryptocurrency and the Dismantling of Terrorism Financing
Campaigns”（加密貨幣與恐怖主義募資活動的瓦解），Lawfare，2020 年 8 月 26 日，https://www.
lawfareblog.com/cryptocurrency-and-dismantling-terrorism-financing-campaigns
11 Eva Entenmann 和 Willem van den Berg，“Terrorist Financing and Virtual Currencies: Different Sides
of the Same Bitcoin?”（資助恐怖活動與虛擬貨幣：比特幣的兩面？），2018 年 11 月 1 日，國際反恐中心，
https://icct.nl/publication/terrorist-financing-and-virtual-currencies-different-sides-of-the-same-
bitcoin/
12 同上。
13 “Guidance for a Risk-Based Approach to Virtual Assets and Virtual Asset Service Providers”
（虛擬資產服務提供者風險為本方法應用指引），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2019 年 6 月，
https://www.fatf-gafi.org/publications/fatfrecommendations/documents/guidance-rba-virtual-
assets.html#:~:text=Asset%20Service%20Providers-,Guidance%20for%20a%20Risk%2DBased%20
Approach%20to%20Virtual,and%20Virtual%20Asset%20Service%20Providers&text=Orlando%2C%20
FL%2C%20United%20States%20%E2%80%93%2021%20June%202019.&text=The%20FATF%20
strengthened%20its%20standards,and%20virtual%20asset%20service%20providers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8
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愈加重要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銀行保密法》的世界似乎一年比一年變得越來越忙，越來越緊繃。如果說在
新冠疫情之前，《銀行保密法》的工作就已經很繁重，那麼新冠病毒紓困法案
和《薪資保護計劃 (PPP)》貸款帶來的資金可以說使每個人都案牘勞形，
夜以繼日。但是，如果《銀行保密法》專員在監控客戶帳戶、報告可疑活動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徒勞無益，
他們會作何感想？
他們可能會說：「怎麼可能徒勞無益？我的工作決不可能徒勞無益。我們的《銀行保密法》稽核與
檢查工作相當出色，同時已建立起健全的《銀行保密法》制度。因此，我的工作不是徒勞無益的。」
沒錯，要維持經稽核師和檢查員核准的健全《銀行保密法》制度，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工作。恭喜
達成這個目標！另一方面，報告可疑活動以阻止洗錢、資助恐怖活動、人口販賣、虐待老年人、詐騙
和其他金融犯罪活動，難道不也是《銀行保密法》專員的重要職責嗎？如果同意，則撰寫可疑活動
報告，確保執法機關人員能啟動調查或繼續進行調查活動，是維護有效《銀行保密法》制度，完成
使命的另一種做法。
實際上，《國防授權法》(NDAA) 涵蓋了《2020 年防制洗錢法》(AMLA)，其中聲明一些相關目標，
例如：
• 建立新的制度和報告機制，促進金融犯罪稽查局 (FinCEN)、國家安全機關、執法機關和金融
機構之間的交流與資訊分享。
• 要求執法機關和監管機關正式審查《銀行保密法》框架下的法規，確保法規、指南、報告和
記錄在打擊金融犯罪方面能切實發揮作用。
• 要求簡化可疑活動報告的資料和即時申報制度，並要求執法機關與金融監管機關進行協調，針對
可疑活動報告的內容定期向金融機構提供回饋意見。
• 為識別可疑活動，建立清晰的行動步驟，讓金融機構分享防制洗錢和打擊資助恐怖活動資訊
之際，仍優先保護個人身分識別資訊 1。
《防制洗錢法案》的唯一目的是確保《銀行保密法》能有效打擊洗錢和資助恐怖活動。聯邦金融機構
檢查委員會的《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檢查手冊》於 2020 年 4 月 2 和 2021 年 2 月 3 的更新內容中，
加重討論洗錢和資助恐怖活動，以及二者與風險評估的關係。儘管金融犯罪稽查局數年來已實施該項
法律所需的所有政策和程序，但促使工作變得「更有效」這事情已經開展了。
那麼如何使《銀行保密法》制度真正有效呢？首先要瞭解，完成各項工作不僅是為了制定一個健全的
《銀行保密法》制度來取悅老闆、稽核人員和監管機關的。同時還要考慮與執法機關合作，向其提交可
疑活動報告，以便有效地起訴犯罪分子。
解決可疑活動報告問題
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首先必須具備能有效
識別可疑活動的健全流程和系統。無論是純
人工流程，或是自動輔助系統，都必須完全
依照金融機構在防制洗錢、打擊資助恐怖活動
和其他非法金融活動方面的風險量身打造，
以確保金融機構內所有可能發生的可疑活動
都有對應的警報機制。當這些流程和系統發出
警報時，《銀行保密法》專員就要負責展開
進一步調查，確定活動是否確實可疑。
但《銀行保密法》專員是否只需要提交可疑
活動報告？如果存在可能導致恐怖攻擊的問題
怎麼辦？要立即報告。《銀行保密法》專員可以
撥打金融犯罪稽查局提供的金融機構免費熱線
電話（電話號碼：(866) 556-3974，全年無休），
立即將相關資訊報告給適當的主管部門，亦可
聯繫最近的聯邦調查局外地辦事處 4。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9
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
首先必須具備能有效識
別可疑活動的健全流程
和系統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20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在培訓課程中，人們經常會提出問題，表明他們確實不瞭解如何有效地配合執法工作。以下列舉一些
問題：
1. 問題：如果活動涉及人口販賣或虐待老年人，可能危及生命該怎麼辦？我是否可以先致電執法
機關，再提交可疑活動報告？
答案：可以！可疑活動報告表上第 89-92 欄位，要求提供聯繫的執法機關、執法機關聯絡人姓名、
執法機關聯絡電話（包括區域碼）及執法機關的聯繫日期。如果不允許《銀行保密法》專員
聯繫執法機關，金融犯罪稽查局就不會將這些欄位放在可疑活動報告表上。此外，檢查可疑活動
報告表上的相關欄位，並在敘述部分添加必要的關鍵術語和適當的金融犯罪稽查局公告編號
（例如，人口販賣為「HUMAN TRAFFICKING FIN-2020-A008」）。
2. 問題：如果我提交的可疑活動報告需要附上相關文件，我是否需要取得執法機關的傳票？
答案：不需要！ FIN-2007-G003 明確規定：
「一般而言，《金融隱私權法》(RFPA) 禁止金融機構在未經傳票送達程序、通知客戶及提供
質疑機會的情況下，向政府機構揭露客戶的財務記錄…，但金融犯罪稽查局或相關執法機關
或監管機關要求提供可疑活動報告，或可疑活動報告的佐證文件時除外 5。」
3. 問題：那麼，為什麼執法機關有時還會寄送提交可疑活動報告文件傳票？
答案：執法機關打算將可疑活動報告的相關資訊提交法院時，會發出傳票。他們不能揭露可疑
活動報告的存在，但可以將資訊和佐證文件交給法院起訴犯罪分子。
撰寫有效的可疑活動報告
與執法機關有效合作的另一個關鍵就是撰寫可疑活動報告，報告必須能簡明扼要地描述可疑活動。
首先，可疑活動報告敘述部分上方的所有欄位，應填寫正確及一致的資料。此處列出的犯罪活動類型應
與敘述部分闡述的犯罪活動相同。金融犯罪稽查局建議如下：
「報告的敘述部分對於瞭解可疑活動的性質和具體情況至為重要。敘述部分的撰寫內容也許會
影響調查員能否清楚理解所述的活動及可能的犯罪性質。可疑活動報告提交人必須對活動進行
清晰、完整、簡潔的描述，包括引起懷疑的異常行為或不規律行為。此描述應包含第一部分至
第三部分中提供的資料，但也要囊括其他必要資訊，說明可疑活動的性質和具體情況。提交人
需提供其認為必要的任何資訊，使調查員能更清楚瞭解所報告的可疑活動 6。」
然而，執法機構報告稱，他們經常收到的可疑活動報告中，敘述部分含混不清、前後矛盾、文筆不佳或
未能清楚表述犯罪活動的涉案金額及性質。執法機關針對其經常看見的報告內容提供一些意見如下：
• 執法機關收到的可疑活動報告，有些是敘述內容不多或根本沒有實際內容，或是大量使用缺乏
邏輯的長句，及羅列可疑活動報告涵蓋期間的每筆交易日期和交易金額。
• 有時，執法機關下載可疑活動報告資料後發現，整份報告內容不分段或「句子」之間沒有空格。
• 很多時候，他們無法理解指控的內容
到底是什麼，因為沒法辨認「句子」的
開端或結尾。
• 沒有正確勾選內部人員選框。
• 未彙總犯罪活動所涉金額和日期。
• 包含大量錯誤日期和無關聯日期（敘述
部分和報告準備期皆同）。
• 表單第二部分的金額與敘述部分中所
描述的金額不一致。
• 整份可疑活動報告充斥著對可疑活動的
錯誤分類和描述。
• 可疑活動報告的敘述部分通常太簡短或
含混不清，執法機關難以進行深入分析。
• 未填寫全部相關欄位，在敘述部分以外的
欄位使用禁用詞。
可疑活動報告的寫作技巧
在撰寫這些報告時，如何才能寫出不浪費執法
機關時間的有效可疑活動報告？可以遵循以下
簡要步驟。
第 1 步
正確、完整填寫所有欄位。
第 2 步
針對所有可疑活動報告的敘述要求制定標準
格式，例如：
• 介紹段落
• 背景段落
• 交易部分 7
• 總結 8
• 後續步驟部分
• 現有的佐證文件。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1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第 3 步
要瞭解，段落是書面作文的細分項，由一個或多個句子組成，闡述一個要點或是一個人講的話，
每一段通常包含三至五個句子。
第 4 步
確保第一段只有三至五個句子，且包括以下內容：
• 提交可疑活動報告的理由，以及危險信號或潛在陰謀。
• 所有犯罪主體（從事可疑活動的人，非受害人）的姓名
• 此可疑活動報告涉案的金額（如果是後續可疑活動報告，則要包括所有可疑活動報告的加總
金額）
• 簡要說明所涉交易。
• 犯罪主體之間的關係及如何發現的（如外部研究）
第 5 步
敘述部分以外的其他部分應包括以下內容：
• 背景：犯罪主體、ID、帳戶
—— 即使其中一些內容已列在可疑活動報告其他部分，但此處仍應列載。
• 交易摘要：可疑活動報告的重點
—— 總結即可，交易清單最好放入附件。
• 結語：彙總所有觀點
—— 陳述您認為的犯罪活動。
• 後續步驟部分：您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 例如，銷戶、監控活動等。
• 佐證文件：列出調查涵蓋的所有內容。讓執法機關知道若無傳票能取得什麼文件。其中包括但
不限於以下各項：
—— 審閱客戶盡職調查：即使未發現可疑活動，也要說明審閱過的所有帳戶。
—— 外部研究：網站搜尋、負面新聞
—— 314(a) 匹配項和 314(b) 交流
—— 交易清單，含日期、時間、星期
—— IP 地址
第 6 步
以下是可疑活動報告敘述部分和附件中應包含的額外資訊：
• 開戶資訊
• 客戶盡職調查和增強盡職調查資訊
• 資金來源
• 帳號、開戶日期 / 銷戶日期 / 開戶分行
執法機構報告稱， 他們經常收到的可疑活動報告中， 敘述部分含混不清、前後矛盾、文筆不佳或未能清 楚 表 述 犯 罪活動的涉案金額及性質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22
• 涉及的金融機構
• 活動發生地點（即分行地址，非公司地址）
• 客戶關聯帳戶，即使不涉及可疑活動（只要是這些帳戶的簽署人）
• 未列入犯罪主體，但與案件存在某些關聯的其他當事人
• 此人是否瞭解銀行程序？
• 此人是否收到了現金交易報告手冊？若是，對執法機關而言此客戶
有犯罪意圖 9
• 與可疑活動涉案人進行的任何對話
• 捕捉到可疑活動的現存錄影
• 附件，含具體交易、交易日期、星期和時間（這些交易的簡短摘要應
放入敘述部分）
第 7 步
避免以下問題：
• 使用首字母縮寫詞
• 太長、太囉嗦
• 含混不清
• 全部用大寫字母
• 細節太多，最好列於附件或佐證文件中
結語
請記住，金融犯罪稽查局前局長 Kenneth Blanco 表示：「提交給金融犯罪
稽查局的可疑活動報告中，對可疑活動描述得越具體，則對執法機關的夥伴
越有用，能更容易、更迅速地將您的可疑活動報告交給相關調查團隊 10。」
請謹記，《銀行保密法》專員的工作對執法工作具有重要價值。《銀行保密法》
專員與執法機關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深入瞭解地方、州和聯邦執法機關，
與他們建立關係。他們是瞭解金融機構各類活動的寶貴資源。邀請他們共進
午餐，向他們學習。儘管因為他們不能收受金錢和禮物而無法向他們支付
報酬，但金融機構可以為他們提供午餐，向他們取經。
當公私部門加強合作，彼此能更有效制止金融犯罪活動，使世界更加安全，
惠及每一個人。
Nancy Lake，CAMS-Audit，CAMS-FCI，培訓主任，ARC 風險暨法規
遵循以及 AML 研究學，[email protected]
1 “Warner, Rounds, Jones Applaud Inclusion of Bipartisan Anti-Money
Laundering Legislation in NDAA”（Warner、Rounds、Jones 贊成將兩黨
防 制 洗 錢 立 法 納 入《 國 防 授 權 法 》），Mark R. Warner，2020 年 12 月 3 日，
https://www.warner.senate.gov/public/index.cfm/2020/12/warner-
rounds-jones-applaud-inclusion-of-bipartisan-anti-money-laundering-
legislation-in-ndaa
2 “Bank Secrecy Act/ Anti-Money Laundering Examination Manual”（《銀行
保密法 / 防制洗錢檢查手冊》，2020 年 4 月更新），美國聯邦金融機構檢查委員會，
2020 年 4 月，https://www.ffiec.gov/press/PDF/FFIEC%20BSA-AML%20
Exam%20Manual.pdf
3 “Federal and State Regulators Release Updates to the BSA/AML
Examination Manual”（聯邦和州監管機構發佈更新版《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
檢查手冊》），聯邦金融機構檢查委員會，2021 年 2 月 25 日，
https://www.ffiec.gov/press/pr022521.htm
4 聯繫我們，“Field Offices”（外地辦事處），聯邦調查局，https://www.fbi.gov/
contact-us/field-offices
5 “Suspicious Activity Report Supporting Documentation”（可疑活動報告
佐證文件），金融犯罪稽查局，2007 年 6 月 13 日，
https://www.fincen.gov/resources/statutes-regulations/guidance/
suspicious-activity-report-supporting-documentation
6 “FinCEN Suspicious Activity Report (FinCEN SAR) Electronic Filing
Instructions”（金融犯罪稽查局可疑活動報告的電子表單撰寫說明），金融犯罪
稽查局，2012 年 10 月，https://www.fincen.gov/sites/default/files/shared/
FinCEN%20SAR%20ElectronicFi l ingInstructions-%20Stand%20
Alone%20doc.pdf
7 前三項，即介紹段落、背景段落和交易部分，皆來自 ACAMS-FCI 培訓及執法機關的
建議。
8 Lauren A. Kohr (CAMS-FCI) 及其他演講人發表的各種 ACAMS 演講。
9 「我只能說我看過太多可疑活動報告，其中只表明似乎存在分散交易活動，而金融
機構反覆對此活動提交可疑活動報告，但從未與客戶溝通，也未曾提供現金交易
報告手冊給客戶——但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因為報告裡從未提過。他們只是監控
活動。雖然活動在本質上可能存疑，但仍要回到犯罪故意和犯罪意圖。客戶收到
手冊後，如果他們選擇繼續進行分散交易，就很難爭辯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
我不知道這項政策是否因金融機構而異，但這些金融機構需要與客戶溝通，記錄對話
並提供手冊。」——美國國家稅務局探員（本文作者的同事）。
10 “Prepared Remarks of FinCEN Director Kenneth A. Blanco, delivered
v i r tual ly at the American B ankers As sociat ion/American B ar
Association 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Conference”（金融犯罪稽查局
前局長 Kenneth Blanco 在美國銀行家協會 / 美國律師協會金融犯罪執法大會上的
演講），金融犯罪稽查局，2020 年 12 月 10 日，
https://www.fincen.gov/news/speeches/prepared-remarks-fincen-
director-kenneth-blanco-delivered-virtually-american-bank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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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5
投資詐騙新時代
投資已迅速成為金融科技業的代名
詞。Robinhood、Moneybox，
甚至現在的傳統銀行機構都在
努力提高消費者投資、儲蓄和財富增值的能力。
在便利性提升的同時，騙子也有了可趁之機，
他們有可能利用這些消費者的弱點和興奮之
情設局詐騙，因為很多消費者都是首次接觸
投資產品和服務。
由於受新冠疫情影響，人們被迫取消度假、
減少開支，手頭持有大量現金，金融市場前所
未見地湧入大量新投資者 1。據美國銀行統計
數據顯示，過去五個月投入股票型基金的資金
超出過去 12 年的總和 2。
可悲的是，並非所有新的投資者和回歸的投資者
都像騙子一樣老練。這些騙子十分狡猾，騙術
成熟，能誤導消費者甚至調查員。最近離世的
Bernard Madoff 就利用其地位、與社會權貴 3
的深厚關係，以及謊言和虛假數據，持續多年
成功誤導多名投資老手。
大多數投資騙子都使用類似的策略，例如，
留下令人深刻的專業形象、冒稱是有執照的
經紀人、建立表面可信的網站（冒名網站）、
偽造文件或誇大內容以證實其主張。騙子總能
與時俱進，他們會率先利用發展趨勢，如投資
綠色能源、加密貨幣或即將上市的下一個科技
獨角獸等。
據英國投資協會的資料，自英國 2020 年 3 月首次封鎖以來，投資騙局的數量增長了三倍。這些騙子
利用各種騙術，如複製基金公司網站、產品和文件，甚至建立虛假的比價網站，從英國投資者竊取了
近 1,000 萬英鎊（約合 1,330 萬美元）的資金 4。對於許多公司而言，他們甚至可能未曾直接提供
投資服務，但其品牌卻可能因此受到損害。
類型
投資詐騙已經存在多年，但隨著網路的日益普及、全球觸角漸廣，近幾年發生了變化。以下是研究發現的
一些新興或變化中的類型。
上市前的騙局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投資者教育與宣傳辦公室稱：「雖然在公司上市前合法募股的做法並不罕見，但
未經註冊的募股行為有可能違反聯邦證券法 5。」此外，一旦有科技新創公司可能要上市的任何消息，
投資者都想要抓住下一個谷歌或臉書，沒有人願意錯失大好良機。投資騙徒能輕鬆利用這類通常不做
功課的投資人，他們輕信浮誇的廣宣或網站，甚至根本不具備必要專業知識，無法核實提供服務的
經紀人 / 經紀公司與其實際背景。
無論是谷歌、Airbnb、Lyft、Palantir 還是 Uber，上市前，他們的股票都曾出現在各種騙局當中6。近年來，科技市場顯著增長，這個趨勢只會持續下去。據《華爾街日報》報導：「美國五大科技公
司（蘋果、微軟、亞馬遜、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和臉書）總收入增長了五分之一，達 1.1 兆美元，
總利潤則更快速成長 24% 7。」利潤如此豐厚，誰不想投資？
上市前騙子會從詐騙「武器庫」中選用各種「武器」。為防止客戶成為眾多詐騙受害者，以下列出需要
監控的部分風險指標：
• 騙子使用公司名稱創建網站，發佈上市相關新聞。例如，「Money Ltd」會把網站名起為
「themoneyipo.com」、「moneyipo.com」或「themoney-ipo.com」。他們還經常從真實
公司網站擷取商業文字和標章加以組合，試圖以假亂真。
• 經紀公司地址通常為倫敦或某個其他金融中心的豪華社區。但用谷歌搜尋地址，通常最多只會
看到不起眼的辦公大樓，更多的情況下是看到住宅或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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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26
• 「經紀人」經常在社交媒體和網路上大做
廣告，常用策略包括不斷地撥打電話，
強調募股活動的時間緊迫及股份的稀少
珍貴。
• 騙子經常自稱擁有豐富的「專業知識」，
例 如「 曾 任 職 」 於 高 盛、 貝 萊 德 等
大型投資公司，有時甚至會精心製作
LinkedIn 個人資料作為證明。不用說，
所有資訊都是嚴重失真或偽造。奇怪的
是，這些人幾乎從來都不是擁有有效
執照的經紀人。消費者可以透過查看
公開資源保護自己，例如澳洲的財務
顧問登記處 8、金融業監管局 (FINRA)
下設單位 BrokerCheck9 登記處，或者
英國金融服務登記處 10。
謹記，下次看到某個科技獨角獸上市前的股份
出現在臉書上，如果條件太好，難辨真假，則
很可能是假的。
首次代幣發行
首次代幣發行 (ICO) 是相對較新的另一種
詐騙現象。儘管首次代幣發行可能是合法的，
但不幸的是，在一些案件已與詐騙有所關聯。
如同股權的運作方式，向投資者發行代幣的
同時，承諾代幣會隨著公司的成長而增值。
這一方面利用了人們對加密貨幣的狂熱，另一
方面也利用了處於弱勢地位的投資者，他們
不熟悉加密貨幣，也不知如何審查加密貨幣
從業公司。
在美國司法部最近的一個案件中，被起訴者
為即將上線的加密貨幣交易所募資，結果卻
捲 款 而 逃。 他 們 使 用 了 傳 統 的 詐 騙 方 法，
例如誇大報酬率、假身分等 11。典型的首次
代幣發行詐騙者通常利用國際支付和人們對
加密貨幣的迷戀來鎖定目標。有些人甚至還會
費盡心機建立信譽，比如發佈虛假的新聞
報導，聲稱有一家俄羅斯公司要收購該實體 12。
即使受害人試圖自行驗證詐騙者的話，他們
也會看到貌似合法的消息來源聲稱該公司是
真實的。
但如何保護自己和機構免遭詐騙犯利用？
在最近所有加密貨幣的龐氏騙局中幾乎都可以
發現以下危險信號：
• 網站：如果可能，檢查網站的創建日期
和有效期；有可能發現網站幾個月後就
會過期。
• 廣告：社交媒體和部落格上有大量的
相關廣告，但這些部落格根本很少有人
關注，或者發佈的帖子非常少。通常
這 些 網 站 和 部 落 格 採 用 相 似 的 設 計
元素和腳本，清楚顯示由同一個人創建。
同 時 也 要 警 惕 使 用 親 近 關 係 策 略 的
「投資機會」騙局，這種策略的目標是
同一群體中的人（如教會群體、俱樂部、
養老院、大家庭、政治附屬團體等）。
• 檢視加密代幣開發團隊：用谷歌搜尋
他們的照片和名字，仔細檢查他們在
LinkedIn 上的個人資料，看他們聲稱的
經歷能否相互驗證，是否具備以下素質和
他們自稱擁有的條件。有時騙子會使用
完全虛假的身分資訊，如 Kristijan Krstic，
他 從 B2G 和 Start Options 騙 到 了
700 萬美元的投資者資金。投資者只知
道他的別名「Felix Logan13」。
• 文件：不要相信那些連專案白皮書都未
公布的公司。即使是有白皮書、網路
形象良好的公司，也有可能出售虛假
承諾，如 PlexCoin ICO 騙局背後的
三個加拿大人，他們向不知情的投資者
募集到 800 萬美元的資金 14。
• 留意負面新聞：創始人以前極有可能
參與過失敗的投資計劃或類似的未成功
首次代幣發行活動。
• 關聯品牌：這些騙局通常聲稱與廣受
信任的加密貨幣交易所或知名金融服務
從業者有關係。通常他們至少有一部分
收入真的來自各種加密貨幣交易所。
• 支付模式：在支付模式方面，幾乎都
存在支付速度快、向境外個人帳戶轉帳
等問題。有時候，小部分資金會流回
投資者的手中，但總是少於其投資金額。
只要投資者幻想能隨時收回投資，精心
設計的龐氏騙局就能維持下去。
• 員工支付款：犯罪所得可能作為支付給
不同「員工」的款項，可能冒充薪水、
佣金或「網站維護費」。
典型的首次代幣發行詐騙者通常利用國際支付和人們對加密貨幣的迷戀來鎖定目標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7
隨著比特幣價格飆升，創下歷史新高（2021 年
4 月 16 日，一枚比特幣的價格超過 63,346 美元），
總有一些人會去尋找便宜的替代物，想要以
「合適的價格」進入市場。換言之，如果近日
當紅加密貨幣的價格大幅波動沒有使人怯步的
話，就會是如此。
普及性
投資創新意味著會有更多的人淪為詐騙的
受害者，或者單純因為不瞭解合法產品而上當
受騙。疫 情 封 鎖 導 致 人 們 的 焦 慮 加 劇， 與
年輕人、重要親人接觸減少，因錯過旅行和
減少支出而省下的自由支配資金增多，老年人
和其他弱勢群體淪為各種騙局受害者的可能性
不斷增大。從偽造的超市禮券到虛假的電視
執照郵件，公眾更容易上當，騙子大行其道。
2020 年 4 月底，英國「反詐騙行動組」（警察
反詐騙團隊）報告稱，在過去幾週裡，某些
騙局使公眾損失超過 200 萬英鎊（279 萬
美元）15。
弱 勢 亦 意 味 著 缺 乏 投 資 知 識， 根 據
投 資 的 性 質， 這 種 狀 況 可 能 帶 來
極大的風險和損失，投資本身甚至
可能是個騙局。對弱勢或缺乏經驗
的投資者提供複雜的投資產品，其
影 響 力 顯 然 讓 金 融 機 構 警 覺 必 須
教 育 消 費 者 相 關 知 識。2020 年，
有一位 20 歲的投資者使用免佣交易
程序 Robinhood，他認為自己的複雜
選擇權交易導致超過 700,000 美元的
損失，因此自殺身亡。實際上，負餘額
只是暫時性的，因為其他投資尚未結算
入帳 16。我們不禁要問：究竟現行體制最初
為何容許年輕人動輒受邀參與數十萬美元的
投資機會？
本案沒有涉及詐欺，但它告訴我們，經驗不足
的投資者可能因貪圖高額回報而成為被詐騙
對象。他們相信，如果早期投資某些創新行業，如加密貨幣或科技獨角獸等，就能獲得可觀利潤，但
實際上卻因此損失鉅額資金。
在打擊投資詐騙方面，執法機關可以做些什麼？
關鍵在於，執法機關要不斷教育大眾，幫助他們瞭解新興風險。協助大眾增加知識，有利於提高犯罪
分子實施犯罪的難度。執法機關亦可利用其他方法，即瞭解在投資詐騙受害者尋求幫助時如何採取行動。
時間至關重要，因為騙子會盡其所能，在不同帳戶之間移轉受害者的資金，甚至可能轉到另一司法
管轄區。FINRA 已公布內容豐富的指南，載明如果有人發現自己上當受騙後應該採取哪些措施 17。但
該指南疏漏了一點，即最適合防堵受害者資金流出之處是金融機構。執法機關亦須牢記這一點，如果
受害者來尋求幫助，務必引導受害者立即聯繫相關金融機構。該通知可能會促使金融機構進行調查，
[ 防制洗錢的挑戰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28
有可能保護當前和將來的受害者，避免資金
損失。完成此步驟後，執法機關蒐集資訊展開
調查才是合理的行動。對大眾而言，最好的
結果就是受害者追回資金，詐騙者受到應有的
懲罰。
結語
投資服務日益普及，這意味著詐騙者的目標
群眾逐漸擴大，超過以往任何時候。受害者
不僅是傳統上的弱勢群體，還包括希望透過
金融科技等投資活動，或針對喜歡的品牌進行
上市前投資獲得高額回報的年輕人或投資生手。
如果遇到表面見多識廣的詐騙者，加上真正的
網站、看似真實的文件，甚至有若干第三方為
公司成就背書，貪圖高額回報加上經驗不足就
意味著警惕性下降。
上市前募股和首次代幣發行騙局看來已成為
常態。數位社會在給個人生活帶來便利的同時，
也不幸地增加人們接觸迅速致富騙局的機會。
大量貌似合格的「顧問」或「評論人」通常會
鼓吹騙局，卻有意無意地「忘記」披露自己所
屬機構。無論年輕或年長的投資者，在發現
自己成為精心策劃的騙局受害者後，都可能會
損失資金，甚至失去生命。
Kristi Raffai，愛沙尼亞金融犯罪產品法規
遵循經理，[email protected]
Danielle Herndon，美國佛羅里達州金融
犯罪產品法規遵循負責人，
1 Maggie Fitzgerald，“A large chunk of the retail
investing crowd started during the pandemic,
Schwab survey shows”（Schwab 調查顯示，
疫情產生大批投資散戶），CNBC，2021 年 4 月
8 日，https://www.cnbc.com/2021/04/08/
a-large-chunk-of-the-retail-investing-crowd-got-their-start-during-the-pandemic-schwab-survey-shows.html
2 Jeff Cox，“Investors have put more money into stocks in the last 5 months than the previous 12 years combined”（過去 5 個月，投資者投入股票的資金超出過去 12 年的總和），CNBC，2021 年 4 月 9 日，
https://www.cnbc.com/2021/04/09/investors-have-put-more-money-into-stocks-in-the-last-5-months-than-the-previous-12-years-combined.html
3 Diana B. Henriques，“Bernard Madoff，Architect of Largest Ponzi Scheme in History，Is Dead at 82”（史上最大龐氏騙局策劃者 Bernard Madoff 去世，享年 82 歲），《紐約時報》，2021 年 4 月 14 日，https://www.nytimes.com/2021/04/14/business/bernie-madoff-dead.html
4 “Coronavirus：Investment scams quadruple since virus lockdown”（新冠病毒：因病毒封城以來，投資騙局
增長了三倍），BBC，2020 年 11 月 30 日，https://www.bbc.com/news/business-55126228
5 “Investor Alert: Pre-IPO Investment Scams (Updated)”（投資者警示：上市前的投資詐騙（更新版））， Investor.gov，2012 年 4 月 24 日，https://www.investor.gov/introduction-investing/general-resources/news-alerts/alerts-bulletins/investor-alerts/investor-48
6 Thomas Brewster，“Fraudsters Made $2 million In 4 Months Selling Fake Airbnb, Uber And Lyft Shares, DOJ Claims”（美國司法部稱，騙子靠著出售 Airbnb、Uber 和 Lyft 假股票，四個月就賺了 200 萬美元），《富比士》，
2019 年 11 月 15 日，https://www.forbes.com/sites/thomasbrewster/2019/11/15/fraudsters-made-2-million-in-4-months-flogging-fake-airbnb-uber-and-lyft-shares-doj-claims/?sh=77396ec952cb
7 “How Big Tech Got Even Bigger”（科技巨頭如何做到強者愈強），《華爾街日報》，2021 年 2 月 6 日， https://www.wsj.com/articles/how-big-tech-got-even-bigger-11612587632
8 “Financial advisers register”（財務顧問登記處），Moneysmart.gov.au，https://moneysmart.gov.au/financial-advice/financial-advisers-register
9 “BrokerCheck by FINRA”（FINRA 下設單位 BrokerCheck），BrokerCheck，https://brokercheck.finra.org/
10 “Welcome to the Financial Services Register”（歡迎光臨金融服務登記網站），金融服務登記處， https://register.fca.org.uk/s/
11 “Co-Founder Of Cryptocurrency Company Pleads Guilty For Role In ICO Fraud Scheme”（加密貨幣公司
聯合創始人因參與首次代幣發行詐欺認罪）， 美國紐約南區檢察官辦公室，2020 年 6 月 16 日，https://www.justice.gov/usao-sdny/pr/co-founder-cryptocurrency-company-pleads-guilty-role-ico-fraud-scheme
12 “Founder of International Cryptocurrency Companies Indicted in Multi-Million Dollar Securities Fraud Scheme”（國際加密貨幣公司創始人因參與數百萬美元證券詐欺而被起訴），美國紐約東區檢察官辦公室，2021 年 2 月 23 日，https://www.justice.gov/usao-edny/pr/founder-international-cryptocurrency-companies-indicted-multi-million-dollar-securities
13 “Serbian Founder of Digital-Asset Companies Indicted in International Cryptocurrency Scheme” （數位資產公司的塞爾維亞創始人因參與國際加密貨幣騙局被起訴），美國司法部，2021 年 2 月 23 日，
https://www.justice.gov/opa/pr/serbian-founder-digital-asset-companies-indicted-international-cryptocurrency-scheme
14 “SEC v. PlexCorps, Dominic LaCroix, and Sabrina Paradis-Royer”（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起訴 PlexCorps、
Dominic LaCroix 和 Sabrina Paradis-Royer），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https://www.sec.gov/divisions/enforce/claims/plexcorps.htm
15 Sian Traynor，“These are 7 of the biggest scams targeting vulnerable people during lockdown” （疫情封城期間針對弱勢群體的七大騙局），Edinburgh Live，2020 年 5 月 16 日，https://www.edinburghlive.
co.uk/news/7-biggest-scams-targeting-vulnerable-18261767
16 Sergei Klebnikov and Antoine Gara，“20-Year-Old Robinhood Customer Dies By Suicide After Seeing A $730,000 Negative Balance”（Robinhood 20 歲的客戶在看到餘額為負 730,000 美元後自殺身亡），
《富比士》，2020 年 6 月 17 日，https://www.forbes.com/sites/sergeiklebnikov/2020/06/17/20-year-old-robinhood-customer-dies-by-suicide-after-seeing-a-730000-negative-balance/?sh=1fbdd1781638
17 “A Recovery Checklist for Victims of Investment Fraud”（投資詐騙受害者的追回權檢查清單），美國金融業
監管局，https://www.finra.org/investors/insights/investment-fraud-awar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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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制洗錢的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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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衝突。私營機構通常認為各地的執法機關有一種主要的避免衝突工具，
以便國內至國外的所有執法機關人員皆可存取該工具，讓掌握同一疑犯
資訊的所有機構可進行溝通。因此，私營機構通常臆測，掌握相同目標的
不同執法機關之間不需要相互協調。但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與普遍的誤解相反，
一站式的主要避免衝突制度根本不存在。現實情況是執法工作需要專業媒合，而金融
機構正是防制洗錢產業裡負責穿針引線、組隊分工的引路人。
專業紅娘：
協調執法調查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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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31
協調工作的重要性
有人可能想知道，如果執法機關不知道有一或多項調查工作正在同時進行，
會帶來什麼樣的潛在危害？在理想情況下，涉及的執法機關最終會得知
彼此的工作，然後樂意接受額外的執法協助。但從歷史上來看，官僚體制
和機構間的不協調阻止了這個完美結局的實現。一個機構得知其他機構
同時進行某調查工作後，通常會放棄本身進行的調查。除了因退出案件
調查而可能造成的統計損失外，執法機關還可能會承擔一系列的直接和
附加成本。調查投入了時間，卻徒勞無功，而投入的財力和人力原本可以
用於其他調查工作。糟糕一點的情況是調查繼續進行，但潛在的關鍵證據
卻掌握在調查方向不同的另一個執法機關手中。如果這些機構能進行合作，
則兩項調查就能合併為一項全面性調查，交給律師，提高起訴的成功率。
最壞的情況則是多個執法機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同一目標同時採取
積極行動，出現「誤傷」，也就是致命的交火情況。
以上所有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為了防止這些情況的出現，一些金融機構
已積極採取措施，減輕執法機關面臨的實質、財務和統計風險。為此，投入
協調執法關係的金融機構代表對業界提出的建議如下。
在下面的採訪中，渣打銀行美國金融犯罪法規遵循團隊的 Christopher Ruzich
介紹了「媒合 101」法，跨國金融機構可使用該方法聯繫各個涉及相同疑犯
的執法機關。採取約會網站匹配潛在會員特質的類似軟體技術，Ruzich
和他的團隊不僅評估執法機關，也會評估過去和目前的資訊要求。
《今日 ACAMS》：為使執法機關進行協調，有哪些先期計劃（若有）？
Chris Ruzich：所有執法機關的額外資訊要求，必須由同一團隊
負責接收和處理。單一聯絡點非常重要。由同一團隊追蹤所有要求，該
團隊就可以確定過去是否曾經針對同一可疑活動報告要求提供佐證文件。
在向提出可疑活動報告的調查員或團隊要求佐證文件之際，應同時提供
一份清單列出先前針對同一可疑活動報告提出過的文件要求。負責先前
要求的調查員可能已與提出要求的調查員討論了其調查工作。例如，
聯邦調查局分析師針對某可疑活動報告提出佐證文件要求，而美國緝毒署
(DEA) 特工之前正好曾對該可疑活動報告提出資訊要求。提出該可疑活動
報告的防制洗錢調查員先前可能與緝毒署特工討論過其調查工作。
《今日 ACAMS》：如何媒合？
Chris Ruzich：如果提出要求的執法機關不允許，金融機構不得揭露
佐證文件要求。我建議，向針對同一可疑活動報告提出佐證文件要求的
兩個或更多機關，發送下列訊息，相互介紹並取得許可：
• 致新的要求人：
「 另一個執法機關先前已針對同一可疑活動報告提出佐證文件要求。
在您的同意下，我可為您介紹先前要求提供相同文件的其他調查
人員。讓您有機會避免衝突，做好工作協調。」
• 致原來的要求人：
「 另一個執法機關隨後針對此可疑活動報告提出佐證文件要求。在您
的同意下，我可為您介紹隨後要求提供相同文件的其他調查人員。
讓您有機會避免衝突，做好工作協調。」
發送這些訊息是為取得執法機關代表的書面許可。只有取得兩個機關的
書面許可後，方可牽線介紹對方。如果其中一方拒絕允許向另一方公開其
要求，則金融機構不得公開其要求。在這種情況下，可詢問允許的一方，
是否能將其要求揭露給拒絕許可的機構。
所有執法機關的額外資訊要求，
必須由同一團隊負責接收和處理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32
《今日 ACAMS》：金融機構員工可以參考哪些政策？
Chris Ruzich：重要的是，要制定清晰的
程序來處理執法機關索取佐證文件的要求。
採用統一的程序，確保未來負責處理資訊要求
的人員可查閱先前的要求紀錄。此外，追蹤和
瞭解收到的佐證文件要求類型及要求者，有助
於金融機構的金融犯罪法規遵循團隊瞭解執法
機關正在處理的案件型態。
《今日 ACAMS》：媒合僅限於當前的要求，還是會提醒過去的要求？
Chris Ruzich：即使原始的要求已經
過了很長時間，「媒合」也是有好處的。許多
金融犯罪計劃持續進行，並隨著時間顯露或
演變，有些往往要耗費數年時間調查才能全部
揭露出來。新的調查可能會利用先前調查的
成果，在其基礎上開展工作，避免重複調查。
也許先前的調查因當時缺少關鍵證據而陷入
停頓，但現在的新調查已找到欠缺的線索。
不要認為久遠的調查沒有價值。
《今日 ACAMS》：目前有哪些驗證措施（若有）可用於確認這些是有效的機構要求
或機構官員？
Chris Ruzich：打電話後務必發送電子
郵件，確認要求合法且來自可驗證的執法機關
郵件帳戶。金融機構針對收到的資訊要求所
進行的合法性驗證程序，應納入相關書面程序。
彩蛋
Ruzich 瞭解媒合的好處不僅是在執法機關
之間建立關係。一旦為執法機關的合作奠定
基礎，就可以在相關各方之間建立持久的合作
關係，遠遠超過可疑活動報告的範疇。建立起
公私合作關係，協助金融機構依據可行動情
報，更迅速採取最合適的應對路徑。
此外，由於先前和當前的記錄分發已遵循適當
的政策和程序，金融犯罪法遵部門可運用被
要求提供的資訊追蹤該可疑活動報告的類型，
以及哪些執法機關提交了該要求等。此舉有助
於調查團隊識別最新的詐欺或洗錢計劃和方
法。找出趨勢特徵後，金融機構或可協助教
育整個防制洗錢社群。
另外，一名 ACAMS 分會聯合主席代表表示，
執法機關若欠缺避免衝突制度，可能會增加
作證傳票法規遵循部門的工作量。根據作證
傳票相關的記錄製作工作已經是一項艱巨的
任務。金融機構若能聯繫多個有興趣的執法
機關，就可避免重複製作紀錄，進而提高
作證傳票法遵部門工作的效率。該代表強調，
必須由指定的金融機構協調員遵循資訊分發
政策準則，並且針對可疑活動報告目標與美國
《愛國者法》314(a) 條清單相符之嫌疑人，
如實通知執法機關人員。
並且，這位 ACAMS 分會聯合主席代表也
回應了 Ruzich 的回饋意見，並補充建議，通過
記錄金融機構的往來通信及原來向執法機關
提供過的文件，金融機構就能在日後有執法
機關提出要求時，從容地重建先前提供過的
資料。透過記錄先前提供過的資料，金融機構
可以迅速地協調及比對過往的調查資料，協助
不同調查執法機構建立聯繫。
結語
歌舞劇《屋頂上的提琴手》當中有一首名為
《紅娘，紅娘》(Matchmaker, Matchmaker)
的插曲，歌詞所描述的情境也與現實生活的
狀況有幾分神似。「紅娘，紅娘，快為我覓良緣，
尋才子，配佳偶 1」不再僅適用於為單身女性
找到合適的追求者。執法機關亦需要金融機構
參與協調，與執法主體建立聯繫，安全有效地
逮捕調查目標。
您對於如何改善避免衝突程序有何建議？
《今日 ACAMS》希望聽到您的建議！
採訪者：《今日 ACAMS》執法專刊撰稿人，
美國維吉尼亞州，[email protected]
免責聲明：本文觀點僅為作者個人觀點，不
代表任何雇主觀點。
1 “Matchmaker lyrics – Fiddler on the Roof
cast”（《紅娘》歌詞——《屋頂上的提琴手》），
St Lyrics，https://www.stlyrics.com/lyrics/
fiddlerontheroof/matchmaker.htm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33
深入探討大麻：醫用大麻與法規遵循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34
2020 年，美國經濟雖乏善可陳，但有一個亮點，即合法醫用大麻銷售
收入猛增。儘管整個行業的監管地位仍不穩固，但全國店均收入增幅
高達 52% 至 130% 1。在美國《管制物品法》2 (CSA) 中，未歸類為
工業大麻的醫用大麻 (Cannabis) 仍屬於非法物質，但在 45 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都
以某種形式實現了合法化（即醫用大麻或娛樂大麻）3。拜登贏得美國總統大選，可能
成為美國全國大麻合法化的推進力。拜登總統曾表示會支持延緩大麻除罪化 4。國會山的
大麻遊說者預計，在拜登任職期間，會通過某種形式的 SAFE 銀行法及推出刺激方案。
據 報 導，2021 年 5 月 21 日， 美 國 眾 議 院 司 法 委 員 會 主 席 代 表 Jerrold Nadler
（紐約州民主黨人）計劃最早在 2021 年 5 月 24 日當週重新提交《大麻機會、再投資
和除罪（MORE）法案》5。在最近的大選中，又有四個州投票支持娛樂大麻合法化，
助推全國大麻合法化。此外，有一個州的選民支持制定醫用大麻制度 6。儘管這些爭論都
偏向大麻合法化，但拜登政府仍然需要解決醫用大麻當前的法律地位問題，司法部的
行動表明醫用大麻的合法地位目前尚不穩定。
歐巴馬總統執政期間，《科爾備忘錄》(Cole Memo) 代表著聯邦政府相關政策的轉向，
從原來優先執行《管制物品法》的大麻禁令，轉而採取更自由的不干涉辦法，但禁令維持
不變 7。川普執政初期，前美國司法部長 Jeff Sessions 廢除《科爾備忘錄》。然而，
金融犯罪稽查局 8 繼續以《科爾備忘錄》作為指導方針，同時針對服務大麻相關企業的
銀行更新了可疑活動報告提交流程，其中反映《科爾備忘錄》提出的八大優先執法因素 9。
有意或無意間與大麻企業打交道的金融機構必須實施嚴密的「了解您的客戶」流程，以便
達到監管審查要求，並在大麻法律地位近期可能發生變化時從容應對。
動盪時期需要審查法規遵循制度體系
儘管州和聯邦兩級法律框架並不統一，但金融
機構仍應確認本身的風險承受能力。在這個
問題上，管理層基本上有三個選擇：1) 零容忍；
2) 對各種可能性持開放態度，視聯邦合法化
狀況而定；或 3) 現在就開放貸款。此外，
管理層需要重新檢視其法規遵循制度體系，
確保制度符合當今的聯邦法律，同時確保
「了解您的客戶」制度的統一性。
您有風險嗎？
無論風險承受能力如何，主動評估法規遵循
制度體系將使本身成為非法活動管道的機率
降至最低；並有助於深入瞭解針對客戶、地區
和產品類型實施的控管措施；同時還能把相關
人員培養成公司的守門人，及時發現企圖滲透
公司的犯罪分子。處於防禦前線的利益相關方
在執行「了解您的客戶」工作時，必須考量
以下列出的要素，相關做法亦應制定書面政策
和程序：
• 客戶關係經理是否對新客戶進行實地
訪查？客戶經理是否知道，為確保遵循
法規，需要注意哪些事項？
• 提供的文件與業務是否一致（即地址、
營運 / 公司狀態、受益所有人 / 簽字人）？
其中包括企業的實際業務是否符合其
大麻執照申請所述內容 10。
• 提供的產品和服務是否明確（例如，交付
管道、服務的市場、接觸大麻植物與
否）？產品是否進行追蹤並上報州政府
相關部門（即使用追蹤和溯源系統）？
• 接受哪些付款方式，這些付款方式是否
合法？信用卡交易是否錯置行業類別碼
以隱藏大麻銷售活動？是否使用了聲譽
可疑的離岸金融機構？是否有嚴謹的書面
現金處理政策和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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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35
• 是否嚴格檢查客戶的身分證明以確認
買方的法定年齡？
• 公司是否與受審查的第三方進行生意往
來？能否代表第三方進行交易？如果
能，公司會從其客戶群蒐集哪些文件？
• 公司是否有網站？如果沒有，如何推廣
業務？
• 是否存在根據條件限制而開立的帳戶，
而該帳戶不符合相關規定但仍處於有效
狀態？
• 篩查工作是否發現任何潛在的媒體負面
報導？如果是，是否採取適當的呈報
措施以審核開戶作業？
• 對於現有客戶，在合作關係持續期間是否
重新評估過「了解您的客戶」表單，以
確保所有重要資訊保持正確，且已適當
評估客戶風險等級 11 ？
• 是否適當辨識彼此有重大關聯的帳戶？
如果是，根據開戶時揭露的資訊，其業務
結構和類型是否合理？
• 對於在大麻合法州運作的大麻相關企業
帳戶，其業務活動是否符合企業風險承受
能力和當地法律 12（例如，加拿大允許
與古巴進行業務往來，美國則不允許）？
是否正確記錄了所有觀察結果，是否採取
措施確保存入帳戶的資金均有合法來源，
且禁止在不同司法管轄區之間進行帳戶
內資金移轉 13 ？
• 六個月或更長時間內沒有餘額或餘額為負的靜止帳戶，是否重新審查和討論？
• 是否已適當標記和追蹤違規帳戶？
• 客戶如何確保遵守適用法律？他們如何記錄這些活動？
• 「了解您的客戶」制度是否過度依賴分行和客戶關係經理以數位方式為客戶開戶？
金融機構習慣修改動態文件，卻不能及時廢除對整體業務不再適用的步驟。最佳做法是，文件處理
流程應掌握政策和程序的最新變更。
當然，如果金融機構所在州的醫用大麻或娛樂大麻已合法化，這項工作要更加複雜。2019 年，美國
大麻相關企業收 122 億美元 14，在大麻業務合法化的州，其經濟吸引力不斷增長，金融機構必須從
風險承受能力的角度考量其採取的立場。
發現已把錢貸給大麻相關企業，怎麼辦？
首要之務是先處理風險。針對公司在大麻相關企業方面的風險敞口控管措施至關重要，有助於確保法
規遵循制度體系能適當考量其產品、地區和客戶人口特徵的固有風險和殘餘風險。金融機構最初選擇
與該企業進行業務往來時可能並不知道其為大麻相關企業，但在正確識別並進一步評估第三方風險之
後，加上對間接服務市場的瞭解，可以重新考慮銷戶。需要評估以下關鍵因素：
• 確保客戶符合既定的風險承受能力和董事會指令。
• 評估該大麻相關企業適用哪些加值服務，是否準備好充分的控管措施。
• 從文件保留角度，確保所有必要書面文件均已存檔。
• 確認相關政策和程序可反映此客戶類型。
• 檢視當前的可疑活動報告提交義務及流程。對於大麻相關企業的銀行客戶，必須每 90 天提交
一份可疑活動報告。
• 調整現有監控平臺，納入此客戶類型。
• 評估監督系統先前是否已標示任何警報或調查工作。如果是，曾經採取哪些措施 / 做出哪些
決定，行動是否於法有據？
無論金融機構是否承襲有缺陷的制度而一直忙於補強現有制度，還是缺少彌補漏洞的預算，監管
機構的期望都不會改變。瞭解企業深入大麻的程度，可能是企業繼續經營或接受制裁之間的差異。
關鍵點在於《管制物品法》不具域外效力 15。這意味著，如果經營活動在發生的國家或地區合法，則
根據美國防制洗錢法，該活動產生的任何收益通常是合法的。這就給可能有客戶在國外從事非美國的
大麻相關業務的美國金融機構帶來了重大風險，同時表明美國國內金融機構有責任按照美國《愛國者
法案》的要求，瞭解其直接或間接從事業務往來的客戶。
金融機構若不這樣做，不僅會面臨財務和會計風險 16，還必須承擔以下的法律、法規遵循和營運後果：
• 與真實身分和經營活動不明的人頭公司或空殼公司做生意
• 因違反聯邦法律而喪失銀行特許 / 執照
• 監管審查、潛在罰款 17 和分行關閉的數量增加
• 因將存款轉入其他金融機構而承擔法律責任
針對公司在大麻相關企業方面
的風險敞口控管措施至關重要，
有助於確保法規遵循制度體系能
適當考量其產品、地區和客戶人口
特徵的固有風險和殘餘風險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36
• 持有 / 凍結來自潛在非法活動的存款
• 因非法活動而喪失聯邦存款保險公司的理賠資格
• 在大麻非法的司法管轄區為非美國相關實體促成交易
• 對涉及大麻的客戶分類不當，且對其產品瞭解不足
• 更容易遭受搶劫、綁架和網路攻擊
• 股票貶值和聲譽受損
掩蓋真實經營活動的本地企業也可能帶來「了解您的客戶」風險。如果不能識別這些風險，可能會使
金融機構監督制度乃至其資料基礎設施的完整性受到質疑。
「了解您的客戶」制度在向大麻相關企業提供服務方面有缺口，怎麼辦？
現有交易監控制度能反映公司的客戶群結構，這點至關重要。在多個州營運的大麻公司（稱為跨州
營運商）可能會進一步增加監視工作的複雜度。《管制物品法》附表一提出的分類嚴禁任何金融機構
在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涉及特定非法活動收益的金融交易（即使該活動發生州認定活動合法）。根據
「有意無視」責任的定義，金融機構故意對任何調查視而不見仍需承擔相關責任。不幸的是，因客戶
故意欺騙而為客戶的金融交易提供便利的事實並不能免除金融機構的責任，因為這只會將關注重點
轉移至機構的「了解您的客戶」和「客戶盡職調查」制度上。監管機關不會寬宥未能識別此類企業的
法遵制度鬆懈，因為制度鬆懈本來就會增加金融機構及其客戶群的金融責任風險。
以下是必須注意的潛在危險信號：
• 公司結構複雜，其母公司通常是在達拉瓦州或其他不需要列出受益所有權的州
• 短時間內現金存款或取款過多
• 與帳戶持有人沒有明顯關係的第三方現金存款
• 根據已知員工人數，工資相關交易在時間或金額方面顯得異常
• 帳戶收到的收入明顯多於在客戶開戶程序或「了解您的客戶」表單中揭露的收入
• 交易涉及與水耕栽培或其他植物栽培活動相關的公司，而相關企業卻未涉及此類活動
• 此客戶類型的活動與同行業或同一司法管轄區其他客戶的活動明顯不同
• 新客戶或現有客戶在大麻合法使用州經營業務，其持有的多個帳戶產生大量現金存款
• 資金轉入或轉出活動涉及其他大麻相關企業
• 修改監督規則，確保監控範圍包括大麻相關企業和涉及大麻的活動
結語
大麻產業遠未成熟，州和聯邦兩個層級之間的法律灰色地帶成為銀行的挑戰。截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
金融犯罪稽查局共收到了 170,975 份有 MRB 關鍵語的可疑活動報告 18。在實施可能有助於執法機關的
金融交易全面審查之前，金融機構可能提交防衛報告 (defensive filing) 19 以求自保，避免因高風險
合作關係導致銀行違規。目前，後果似乎超過了回報。要接受這一挑戰，金融機構必須有健全的「了解
您的客戶」制度。該制度不僅證明金融機構已經做好準備，能減輕大麻相關企業帶來的不必要風險，
而且表明金融機構已備妥必要的基礎設施，能在聯邦政府讓大麻合法化後及時適應新的風險胃納。
增強的法規遵循制度體系體現了來自高層的
基調。與管理層和董事會是否有公開的溝通
管道？法規遵循制度體系的政策和程序必須
反映公司管理層的透明度。若有一套全面
評估公司風險承受能力的良好制度，以及
健 全 的 新 產 品 開 發 流 程 和 監 控 服 務 措 施，
相較於未備妥這些制度和措施的機構，取得
有利結果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Elaine Carey，CAMS，美國 FTI 顧問公司
董事總經理，
Tilcia Toledo，CAMS，美國 FTI 顧問公司
董事總經理，
Francisco Ventura，CAMS，美國 FTI 顧問
公司高級總監，
1 Melissa Sammy，“Cannabis and COVID-19: Is it
safe to light up?”（醫用大麻與新冠病毒：吸食
安全嗎？），MDLinx，2020 年 4 月 17 日，https://
現有交易監控制度能反映
公司的客戶群結構，這點
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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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37
7 “Guidance Regarding Marijuana Enforcement”（大麻執法指南），美國司法部，2013 年 8 月 29 日，
https://www.justice.gov/iso/opa/resources/3052013829132756857467.pdf
8 “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Network”（金融犯罪稽查局），美國財政部，https://www.treasury.gov/
about/history/Pages/fincen.aspx
9 “A Year After Cole Memo Rescission and Marijuana Banking Goes On”（《科爾備忘錄》廢除一年後，大麻
銀行法繼續執行），Hypur，https://www.hypur.com/cole-memo-recscission-one-year-later/
10 “Marijuana Business: Licenses，Permits，and Planning”（ 大 麻 業 務： 執 照、 許 可 與 規 劃 ），FindLaw，
https://public.findlaw.com/cannabis-law/starting-a-cannabis-business/marijuana-business-
licenses-permits-and-planning.html
11 金融犯罪稽查局要求對所有大麻相關企業每 90 天提交一份可疑活動報告。這項要求意味著必須持續審查風險敞口。
12 Bani Sapra，“Canada becomes second nation in the world to legalize marijuana”（加拿大成為世界上第二個
大麻合法化的國家），CNN，2018 年 6 月 20 日，https://www.cnn.com/2018/06/20/health/canada-legalizes-
marijuana/index.html
13 在美國，州際大麻貿易屬非法行為，大麻交易不能跨越州界。例如，如果您是加州的大麻企業，則不能從奧勒岡州
訂貨。
14 “North America Cannabis Legal Market Size Projections”（北美大麻合法市場規模預測），Cannabis
Business Plan，https://cannabusinessplans.com/cannabis-legal-market-size-projections/
15 “AML Considerations for Investments in Cannabis-Related Businesses”（投資醫用大麻相關企業的防制洗錢
注意事項），Practicing Law Institute，https://www.pli.edu/programs/aml-considerations-for-investments-
in-cannabis-related-businesses
16 Naomi Granger，“The importance of proper accounting for cannabis businesses”（大麻相關企業實施
適當會計準則的重要性），Marijuana Business Daily，2020 年 4 月 28 日，https://mjbizdaily.com/importance-
proper-accounting-cannabis-businesses/
17 Todd S. Fishman 和 Eugene Ingoglia，“Active U.S. Enforcement of Anti-Money Laundering Rules Continues
Unabated”（美國持續積極執行防制洗錢規則），Law.com，2020 年 6 月 3 日，https://www.law.com/
newyorklawjournal/2020/06/03/active-u-s-enforcement-of-anti-money-laundering-rules-continues-
unabated/?slreturn=20200703003550
18 “Marijuana Banking Update: Depository Institutions (by type) Providing Banking Services to Marijuana-
Related Businesses1 (SARs filed through 31 December 2020)”（大麻銀行業務更新：存款機構（按類型）向
大麻相關企業提供銀行服務 1，截至 2020 年 12 月 31 日提交的可疑活動報告），金融犯罪稽查局，
https://www.fincen.gov/sites/default/files/shared/508_299423_MJ%20Banking%20Update%20
1st%20QTR%20FY2021_Public_Final.pdf
19 非正式的行業術語，指金融機構傾向於提交可疑活動報告，但不一定包含可以幫助執法機關展開調查、有效打擊非法
融資活動的關鍵細節。
w w w. m d l i n x . c o m / a r t i c l e / c a n n a b i s -
and- covid-19- is - i t-s afe -to - l ight-u p/
BB8aLZnyYPYJ6fLebAC3l
2 U.S.C. 21 § 801 et seq。
3 “AML Considerations for Investments in
Cannabis-Related Businesses”（投資醫用大麻
相關企業的防制洗錢注意事項），Practicing Law Institute，https://www.pli.edu/programs/
aml-considerations-for-investments-in-
cannabis-related-businesses
4 Ky l e Ja e g e r，“ B i d e n Ta l k s M a r i j u a n a
Decriminalization While Trump Promotes
Criminal Justice Record At Dueling Town
Halls”（在市政廳辯論中，拜登大談大麻合法化，
川 普 則 稱 要 尊 重 刑 事 犯 罪 紀 錄 ），Marijuana Moment，2020 年 10 月 16 日，https ://
www.marijuanamoment.net/biden-talks-
marijuana-decriminalization-while-trump-
promotes-criminal-justice-record-at-
dueling-town-halls/
5 Kyle Jaeger，“Key Chairman Plans To File
Revised Federal Marijuana Legalization Bill
In House As Early As Next Week”（美國司
法委員會主席計劃最早於下週向國會提交聯邦大麻
合法化法案修訂版），Marijuana Moment，2021 年
5 月 21 日，https://www.marijuanamoment.
net/key-chairman-plans-to-file-revised-
federal-marijuana-legalization-bil l-in-
house-as-early-as-next-week/
6 娛樂大麻：紐澤西州、亞利桑那州、蒙大拿州和
南達科他州。醫用大麻：密西西比州。Jeremey
Berke、Shayanne Gal 和 Yeji Jesse Lee，
“Marijuana legalization is sweeping the
US.See every state where cannabis is
legal”（ 大 麻 合 法 化 之 風 席 捲 美 國。 瞭 解 大 麻
合法的各州），《商業內幕》，2021 年 4 月 14 日，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legal-
marijuana-states-2018-1。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38
開啟線上學習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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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40
2019 年底新冠疫情席捲全球時，很少人認為會持續到 2021 年 1。在世界面臨病毒長期餘波盪漾的情況下，執法機關和其他
機構已開始評估未來的狀況，考慮「後疫情時代」對金融犯罪和洗錢的影響。疫情對執法機關和金融犯罪調查專員產生了深遠的
影響 2。平常調查金融犯罪的執法人員，有時必須重新分配到前線部門，負責處理新冠疫情的風險和疾病。負責調查金融犯罪
案件的執法人員比以往更需要接觸外部利益相關者、徵求其意見，藉此克服其機構欠缺人力的問題，更妥善應對疫情對犯罪的影響。在新的
情況下，反詐騙就如同一場戰爭，決勝的關鍵在於盡可能爭取更多合作夥伴。
後疫情時代：促進合作，打擊詐騙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41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42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2020 年初，隨著疫情開始波及各大洲，犯罪分子顯然會從各方面利用
新冠病毒推動其犯罪活動。在美國，聯邦政府通過《CARES 法案》意圖
幫助因疫情而失業的美國工人擺脫困境，而大規模的詐騙活動則開始瞄上
相關的紓困方案 3。聯邦調查局等眾多聯邦機構與當地執法機關立即
採取了行動。2021 年 3 月，美國司法部報告指出，已在全美 56 個聯邦
地方法院針對 474 名被告提出與新冠疫情相關的詐騙指控，欲追回超過
5.69 億美元的美國政府資金 4。」加拿大和歐洲都有類似的詐騙報告 5，6。
隨著疫情席捲全球，詐騙活動也隨之蔓延。
犯罪理論的運用
在打擊和偵查犯罪領域，公私合作並非新鮮事，世界各地早已廣泛運用。
有些合作專門針對特定犯罪活動，如人口販賣、非法野生動物販賣等 7。
這些公私合作及其他合作的獨特之處在於，金融機構和其他非政府機構的
加入讓合作更有優勢。除了這些合作以外，執法機關還需要利用相關框架，
優化利用自身及合作夥伴的工作和資源。通過運用犯罪理論，警方在打擊
金融犯罪時可從戰術型的被動回應措施轉為更具前瞻性的主動策略。日常
活動理論就是有助益的理論之一。此種減少犯罪的方法是基於情景犯罪
預防的具體理論，1979 年受到 Marcus Felson 和 Lawrence Cohen
教授的擁護 8。該理論指出，合適的受害者、有動機的犯罪者及能力不足的
監護者，是犯罪成功的三個要件。如果將此理論運用在新冠疫情的相關
詐騙中，就可以看到執法機關處於極大的劣勢，很難有效打擊這種持久的
犯罪行為。
從「資源緊缺」的執法機關觀點來看，運用該理論觀察新冠疫情的相關詐騙
行為時，可更強化合作的潛在好處。在新冠疫情相關詐騙行為結構中，
無法大幅改變的部分就是有動機的犯罪者。總會有很多人企圖欺騙社會。
但在處理疫情的影響時，特別是因疫情上升的詐騙率，我們必須著手利用
特定且獨特的合作關係，協助提升對合適監護人的支持力度，以及消除或
加強鎖定潛在受害者。需要強調的是，其中一些受害者是尋求提供疫情
經濟紓困的政府部門。
打擊新型詐騙行為
如前所述，新冠疫情引發的犯罪具有獨特性，尤其是詐騙活動，因為此次
疫情從很多方面改變了社會組織結構。受封鎖和旅行限制的影響，幾乎在
一夜之間，數十億人從「傳統」銀行服務轉向了數位平臺。此外，在這種
地震級的轉變影響下，網路入侵和身分盜用成為了詐騙犯的有利工具 9。
在處理新冠疫情及其所有併發症等如此巨大挑戰時，公私合作能讓
執法團隊、政府社會安全制度、其他負責保護社區的政府機構和人員有
更好的備戰狀態。此外，公私合作各方加入一致的消息傳遞和溝通，
透過傳統和社交媒體管道，可大幅擴增對公眾宣傳統一策略的力度。
簡而言之，就是利用多種管道針對性地進行預防犯罪。
從策略角度來看，合作關係必不可少，此舉有助於在發生新冠疫情相關
詐騙後進行偵查。美國各機構和監管機關率先為執法機關和金融機構提出
大量建議。美國金融犯罪稽查局迄今已發佈 12 份建議，詳細指導金融機構
在其交易和帳戶資料中檢測持續進行的新冠疫情相關詐騙 10。其他國家
金融情報機構也針對執法機關和申報機構發佈了類似的建議。
通過巧妙運用犯罪理論，警方在打擊金融犯罪時可從戰術型的被動回應措施轉為更具前瞻性的主動策略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43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建立合作，打擊新冠疫情犯罪和其他犯罪
在 執 法 機 關、 金 融 機 構、 金 融 情 報 機 構、
非政府組織和受影響的各級政府機構之間
建立敏捷的合作關係，有助於在疫情期間及
以後打擊金融犯罪工作上有更大的進展。
警方不需要考慮從國家或州 / 省層級建立合作
關係。針對社區和各郡普遍存在的特有新冠
疫情相關詐騙活動，建立當地合作關係，讓
參與機構有機會運用合作夥伴的才能和攻堅
能力。在英國，每個市級管轄區內都建立了
社區安全合作關係，以解決安全和犯罪問題 11。
這些合作的獨特之處在於，合作團體共同制定
計劃，減少犯罪和傷害，而警察只是這個大
團體中的一員。這些團體旨於協助人們清楚
瞭解，警察並非唯一負責解決犯罪問題的人員，
而是所有機構和社區團體構成的大型轉輪中的
一個齒輪。他們以更充分的理據、更開明的
態度採取全面的決策過程，社區裡所有成員
都全力貢獻。以新冠疫情相關詐騙活動作為
觸媒，前述團體或針對特定問題組成的特別
團體可利用當地的專業資源，及時向社區居民
通報情況保護居民。這些團體要取得成功，
必須採取健全有力的應對之道，還要有共同的
目標和危機感。
在國家層級上，可透過警察組織（國際警察
局長協會是其中之一 12）、銀行家協會等機構
建立聚焦的合作關係，蒐集犯罪型態和紅旗
警訊的資料，供執法機關和其他利益相關機構
參考。在大多數司法管轄區，現有立法允許
執法機關向社區通報犯罪風險。執法機關可
運用該立法向特定行業發佈鎖定訊息，介紹
犯罪型態和犯罪指標，以及從調查新冠疫情
相關詐騙中取得的犯罪分子名單。
英國國家犯罪局在分享鎖定訊息方面是很好的
例子 13。英國在此框架內成立了聯合洗錢情報
工作組織 (JMLIT)。該工作組由 40 個金融
機構、金融市場行為監管局、CIFAS 和 5 個
執法機關組成：國家犯罪局、英國稅務和海關總署、重大詐欺調查署、倫敦市警察局和大都會警察局。
在工作組的會議中，執法機關（透過合法核准管道）向金融機構提供更全面的情報，期望金融機構能
調查非法活動並向國家監管機關上報調查結果。
隨著疫情繼續肆虐全球，其顯然會對社會的諸多方面產生持續影響。未來多年，經濟前景、公營機構
資金、私營機構盈利能力和環境永續性都將受到嚴重影響。執法機關具有獨特地位，引領打擊這種
「新常態」詐騙活動。警察是天生的問題解決者，但他們可以利用的資源和資金卻嚴重不足。將警察
與私營機構和非政府組織的資源結合，有可能打造出創新實驗室，為因新冠疫情而不斷變化的詐欺
犯罪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Cameron Field，文學士、理學碩士，BMO 金融集團資深經理；退休執法專員，
1 “Archived: WHO Timeline - COVID-19”（存檔：世衛組織時間表 - 新冠肺炎），世界衛生組織，2020 年 4 月 27 日，
https://www.who.int/news/item/27-04-2020-who-timeline---covid-19
2 Wesley G. Jennings 和 Nicholas M. Perez，“The Immediate Impact of COVID-19 on Law Enforcement in the United States”（新冠疫情對美國執法工作的直接影響），美國國家醫學圖書館，2020 年 6 月 6 日，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7275851/
3 “U.S. Department of Justice Reports on Heightened Enforcement Activities Against COVID-19 Related Fraud”（美國司法部報告宣稱加強對新冠疫情相關詐騙的打擊力度），《國家法律評論》，2021 年 4 月 19 日， https://www.natlawreview.com/article/us-department-justice-reports-heightened-enforcement-activities-against-covid-19
4 同上。
5 “COVID-19 Fraud”（新冠疫情詐騙），加拿大反詐騙中心，https://www.antifraudcentre-centreantifraude.ca/features-vedette/2020/covid-19-eng.htm
6 “Unmasked: International COVID-19 fraud exposed”（揭開面紗：國際新冠疫情相關詐騙曝光），國際刑警組織，
2020 年 4 月 14 日，https://www.interpol.int/en/News-and-Events/News/2020/Unmasked-International- COVID-19-fraud-exposed
7 “Project PROTECT: Public Service Renewal in Action”（庇護計劃：公共服務的行動更新），加拿大金融交易
和報告分析中心，https://www.fintrac-canafe.gc.ca/emplo/psr-eng；“United for Wildlife Taskforces” （野生動物聯合特別工作組），皇家基金會，https://royalfoundation.com/programme/private-sector/
8 Lawrence E. Cohen 和 Marcus Felson，“Social Change and Crime Rate Trends: A Routine Activity Approach”（社會變遷與犯罪率趨勢：日常活動法），《美國社會學評論》，1979 年 8 月，https://www.jstor.org/stable/2094589?seq=1
9 “COVID-19 cyberthreats”（新冠疫情帶來的網路威脅），國際刑警組織，https://www.interpol.int/en/Crimes/Cybercrime/COVID-19-cyberthreats
10 “Coronavirus Updates”（新冠病毒最新資訊），金融犯罪稽查局，https://www.fincen.gov/coronavirus
11 “Statutory Partnerships and Responsibilities”（法定合作與責任），英國司法部，2013 年 11 月， https://assets.publishing.service.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389746/statutory-partnerships.pdf
12 國際警察局長協會，https://www.theiacp.org/
13 “National Economic Crime Centre”（國家經濟犯罪中心），英國國家犯罪局，https://www.nationalcrimeagency.gov.uk/what-we-do/national-economic-crime-cen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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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44
既然價值在每個人眼中都有所不同，那該如何衡量價值？以非同質化
代幣（Non-fungible Token，簡稱「NFT」）為例，一件數位
藝術作品在佳士得拍賣會上拍出 6,930 萬美元的天價 1，還有
1990 年代的豆豆娃 (Beanie Babies) 熱潮。這種情況也適用於防制洗錢制度
體系。例如，美國貨幣監理署 (OCC) 對金融機構進行橫向同業檢查，主題包括
防制洗錢培訓、風險評估等。美國貨幣監理署向參與檢查的每家金融機構提供一份
報告，列出領先和落後的做法，討論其他金融機構注重的事項，提出獨特的見解，
以幫助金融機構實施這些想法，增強其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從美國貨幣監理署的做法來看，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價值不可能來自單一個人視角。
秉持著協作、透明、創新和風險為本方法的精神（這四點已編入《2020 年防制洗錢
法案》2），不同行業和資產規模各異（大多低於 500 億美元）的金融機構中許多
具有遠見的防制洗錢專業人士已提出了獨到的見解，指出為其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帶來最大基本價值的三個領域：防制洗錢風險評估、人員配備和培訓。這些具有
加值作用的作法可以幫助金融機構在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成效、監管條例和協助
執法機關等方面，領先於《防制洗錢法案》和金融犯罪稽查局的《法規制定預告》
(ANPRM)，避免過於技術性的「照章辦事」流程。
如何提升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
基本價值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45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46
防制洗錢風險評估
防制洗錢風險評估是建立有價值的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第一步，也是建立制度中較複雜且耗時的工作
之一。每家金融機構採取的風險評估方法都迥然不同。無論風險評估報告有 300 頁還是 50 頁，歸根
結底，重點還是風險評估報告是否能引導金融機構建立有效率且具成效的防制洗錢制度體系。鑒於
風險評估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資源，人們自然期望其能提供有價值的結果。然而，許多防制洗錢
專業人士一致認為，風險評估更像是「照章辦事」的作業，導致報告文件中充斥著「敷衍」內容，
偏離了風險評估的初衷，進而降低其價值。此外，若非稽核師或檢查員提出要求，風險評估報告往往
會被束之高閣。無論是何種情況，都要將其視為專業的紅旗警訊，將風險評估工作重新改造為能創造
價值的流程。
在金融犯罪稽查局《法規制定預告》中，要求金融機構採取的風險評估方法應納入洗錢、資助恐怖活動
和其他非法金融活動風險的識別和分析方法，考量金融犯罪稽查局發佈的防制洗錢和打擊資助恐怖
活動工作的策略優先事項。此外，《防制洗錢法案》提倡採取風險為本的方法，其重點關注高風險
客戶和活動。金融機構應以此為契機，重新評估其風險評估方法，將重點放在金融機構本身的風險優先
事項及金融犯罪稽查局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的策略優先事項上。
一些金融機構已制定風險為本的方法，有些
正朝著此方向努力。某家金融機構的主要風險
評估文件將重點放在風險最高的客戶、產品、
服務和地區等方面。對於風險較低的方面，則
另外製作單獨的風險評估文件。另一家金融
機構最近啟動了目標營運模式差距評估工作，
準備從當前的「閱讀報告」式風險評估方法
移轉至分析模式。兩種方法提出風險評估時，
都參考了《美國打擊資助恐怖活動及其他非法
融資之國家策略》3 和其他文件。這些金融
機構認為，其方法將滿足並超越新的防制洗錢
監管要求，能與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策略
優先事項保持一致。這是合理且健全的方法，
金融犯罪稽查局監管政策總監 Barry Emmert
的話可以印證這一點，他說：「我不認為會
出現任何意外，因為這些優先事項與財政部
頒佈的《美國打擊資助恐怖活動及其他非法
融資之國家策略》一致，符合國會要求 4。」
這種針對性和適應性俱強的方法，讓金融
機構可擺脫每年一次的風險評估作業，因為
當評估開始時就已經太晚了。這種方法還能
增加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靈活性，從容應對
全新或不斷演變的風險。例如，防制洗錢的
風險評估中有專門評估人口販賣風險，其
清 楚 描 述 金 融 機 構 特 有 的 人 口 販 賣 風 險。
金融機構無須建立寬泛的人口販賣管控和
監督情境，卻能更以風險為本、更有效率且
更迅速回應風險。再如，出現新風險或提供
新產品 / 服務時，能定期更新風險評估。及時
更新風險評估可確保其時效性，並使防制洗錢
制度體系能根據需求演變和調整。
最後，將業務單位納入風險評估流程，有利於
維護問責機制，使業務單位有機會解決特定的
業務營運風險。與業務單位保持溝通管道
暢通，在收集資料和聚集資訊的過程中即時
獲得必要支援。此外，這種做法可以確保風險
防制洗錢風險評估是建立有價值的防制洗錢
制度體系的第一步，也是建立制度中較複雜
且耗時的工作之一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47
評估報告中的細節準確無誤，業務單位可有效質疑並從容應對調查結果。
最後，與全體有關人員和資深管理層單獨舉行結案會議，討論最終風險
評估結果和行動計劃。
人員配置
在過去的 10 年中，防制洗錢領域的招聘人數呈指數成長，大部分是因為
監控技術效率低下、監管行動不力、期望過高等。雇員人數的增長，加上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承受過大壓力，對於安置和培訓這些員工，並為其提供
有意義的發展機會增加了困難。然而，有些金融機構已針對這些問題採取了
有效的方法。
在招聘新員工時，將考量重點放在求職者的思維過程而非工作經驗上，
可能更有成效。求職者的思維方式可能決定了處理問題的方式——是解開
謎題還是修補問題？最後，求職者應具有可塑性，願意學習新知和挑戰
現狀。
考慮採用可促進協同合作的人員配置模式。例如，許多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保有獨立的防制洗錢調查團隊和增強盡職調查團隊，儘管二者在職能上有
許多重疊性。有一家金融機構進行了職能重疊評估，然後將兩個團隊合併
責令其負責所有風險和金融犯罪類型。該金融機構還在防制洗錢、經濟制裁
和反詐騙團隊之間積極尋求合作機會，希望建立一支反應快速的團隊，
專門負責重大調查工作。這兩種方法都拓展了員工的職業發展機會，增加了
工作的挑戰性。
培養敏捷的調查團隊，使團隊成員熟知金融機構活動範圍內的特定前置
犯罪、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全國優先事項和特定犯罪。敏捷調查團隊應
具備充分的反應能力，能處理任何調查工作，能在警報或增強盡職調查
工作激增時施以援手，並能主動找出風險。更重要的是，若將員工安排
某項工作後就不再調動是不利其發展的。讓員工多接觸其他職能，使員工
獲得更多寶貴的經驗。制定一份輪調計劃，使員工有機會進入不同團隊
工作，既能為員工帶來新的挑戰，還能從新的角度檢視客戶活動，確認
流程功效。
有一家金融機構，其調查員對防制洗錢治理和風險評估工作很感興趣。
根據輪調計劃，這名調查員有機會協助執行某專案，由於工作表現傑出，
成為團隊的全職員工。還有一個例子，有一名調查員對資料分析和調整
感興趣，但不具備資料科學背景。這名調查員撰寫了一份提案，針對提交
可疑活動報告的理由提出深入見解，從非資料角度建議如何支援規則調整。
在這名調查員的意見被採納後，也證明了他對團隊的價值，並因此建立起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48
新的職責。可見，有效地優先安排工作，可
降低職業倦怠風險，促進跨部門的培訓。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應制定專門的職責執行以下
任務：
1. 密切關注行業動態和監管環境變化
2. 檢查、稽核和其他審查的連絡人
3. 與執法機關和其他金融機構的主要聯絡人
4. 品質保證 / 控制測試
5. 資料分析師
6. 培訓講師
最後，花點時間思考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整體
局勢。在招聘人員時，填補職缺是既定的做法，
但此方式能否為防制洗錢制度體系增添價值？
風險評估會將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指引到何處？
有哪些合併風險？人員配置模式正在發展創新
結構，賦予職務更多靈活性，或創造更多新
職務，以提升工作效率。《防制洗錢法案》提倡
創新，因此要抓住機會，建立創新的人員配置
模式。如果招聘新人不可行，可在組織內部
尋找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的人員（例如，專案
經理或業務開發人員），或是研發調查工具、
資料蒐集自動化等。
培訓
透過風險評估評定人員需求並安排合適員工
任職後，必須進行培訓以發揮團隊作用。雖然
基礎線上課程已提供大量的防制洗錢培訓機會，
但進行有效和適當的防制洗錢培訓並非易事。
例如，防制洗錢大會雖然提供許多培訓機會，
但通常只有資深防制洗錢經理可參加。資淺
員工或非防制洗錢部門員工很少參加大會，
如果參加，往往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以致核心
員工喪失了絕佳的培訓機會。雖然導致這種
情況的原因有很多，包括難以解決的成本因素，
但金融機構仍可採取公平的培訓機會。
為新員工開設防制洗錢培訓課程的方法之一，
是要求員工在晉升前建立扎實的防制洗錢知識
基礎。員工不應僅僅要成為特定工作職能的
「專家」，還要洞悉大局及其工作職能的相關
情勢。新員工要與其他防制洗錢職務的員工
進行交叉培訓，瞭解其他防制洗錢部門並尊重
他們的工作。交叉培訓的成功要素在於防制
洗錢和經濟制裁團隊共同學習，並在各自的
職能上通力合作。包括兩支團隊在涉及防制
洗錢和經濟制裁風險的案件中合作調查。風險
評估所發現的差距，亦可透過交叉培訓來解決。
使用真實案例製作完全客製且互動性強的培訓
課程，讓員工有真實的參與感。解釋防制洗錢
工作的重要性，以及這些「重要性」與其職務
和業務經營的直接關係。有一家金融機構
採取了這種方法，員工的意見回饋非常正面。
這家金融機構還定期根據新的計劃或監管指南
更新培訓內容，避免員工從課程中獲得過時
資訊。
除了行業認證的基礎外，有一家金融機構更
進一步開發了一門內部防制洗錢認證課程，
重點培訓金融機構的客戶、產品、服務、分佈
範圍、控制措施、風險等內容。員工將根據
認證內容的難度和所花時間獲得三個階段認證。
每一項認證成功完成後可獲得獎勵（如假期、
加薪等）。培訓結束後，員工對金融機構所
面臨的風險會有深刻瞭解。
相較於行業會議，舉辦內部防制洗錢會議是
成本較低的方法，將會議重點放在金融機構
的特定風險及行業相關風險與作法上。邀請
防制洗錢部門和業務單位的員工演講或出席。
邀請當地執法機關、反人口販賣組織等外部
機構的人作為演講嘉賓，既有意義又能激發
與會者的興趣。有一家金融機構甚至進行模擬
調查活動，讓團隊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最多的
危險信號。
制定培訓計劃，為所有防制洗錢員工提供各種
外部培訓機會，包括行業資格認證的機會。
例如，要求初階調查員每年至少參加四次網絡
研討會和一次實體會議 / 研討會。要求資深
調查員在 24 個月內參加四次網絡研討會、
兩次實體會議 / 研討會、一次同行小組會議
並取得相關資格認證。
在培訓防制洗錢員工時，培訓內容不應局限於
最新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類型。如果金融
機構希望員工能長期效勞，拓展他們參與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以外的工作，必能獲得意想
不到的結果。以專案或日常職能為契機，提供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49
與其他業務單位合作的機會。例如， 一 家
金融機構與法規遵循部門合作，每年提供
10 至 30 小時的測試。當防制洗錢員工支援
資源短缺的業務單位時，不僅獲取了新的經驗
且增進對整個機構的認識，推動了各方面的
積極參與。另一家金融機構則建立了防制
洗錢制度體系輪調計劃，防制洗錢部門的
員 工 和 非 防 制 洗 錢 部 門 的 員 工 互 換 職 務，
增 進 對 彼 此 職 務 的 認 識， 即「 將 心 比 心 」
(Walk-A-Mile) 計劃。
最後，不要忘記培養領導能力。注重溝通，
樹立信心，與業務單位員工多溝通，解決其
資訊需求，與資深領導人一起參與整個組織的
專案，這些做法可能會大有幫助。金融機構
可藉此展現對員工的承諾和投資，提升員工的
敬業度。敬業的員工將為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帶來龐大的價值。
對執法工作的價值
隨著通過了《防制洗錢法案》和金融犯罪
稽查局的《法規制定預告》，將大力推動公私
機 構 之 間 的 合 作、 資 訊 透 明 和 資 訊 共 享。
第一個正面影響反映在發佈防制洗錢 / 打擊
資恐策略優先事項。就此而言，防制洗錢
制度體系的三個基本面至關重要，有利於金融
機構針對其面臨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策略
優先事項，採用和實施創新、以風險為本的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終究能為執法機關提供
「十分有用」的資訊。這些不懈的努力將會促使
州和地方執法機關（如美國聯邦調查局地區
分局、美國監督長、美國國稅局刑事調查處）
建立更牢固、更開放的關係。如此一來，就
有機會更瞭解地區性的重點犯罪類型，評估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是否有辦法檢測或控制相關
風險，並將正確資訊傳達給執法機關。
《防制洗錢法案》和金融犯罪稽查局《法規制定預告》有諸多好處，但仍仰賴金融機構和執法機關掌握
執行機會。奠定堅實的基礎有助於實現此目標。
結語
具有遠見的防制洗錢專業人士所分享的想法並非僅止於此。本文旨在建立基礎框架，即透過風險評估
執行需求評估，招聘和安置合適的員工，以及提供適當的初步和持續培訓。將此三要素融入金融機構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其餘部分，建立更有效的風險為本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最後，無論金融機構的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是否夠完善，都應該持續回顧並切實評估這三個領域，了解要如何改進才能提升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價值。
第二部分將從技術、資料和流程的角度，重點介紹如何為防制洗錢制度體系帶來價值。
Chris Bagnall，CAMS- FCI，CFE，Sojourn Technologies，Bagnall@sojourn-technologies.
com
Jamie Thomas，CAMS- FCI，富爾頓銀行 (Fulton Bank)，[email protected]
1 “Now That Christie’s Has Sold An NFT For $69.3 Million，The Time Has Come For Artists To Make
NFTs Meaningful”（佳士得以 6,930 萬美元的天價拍出 NFT，藝術家讓 NFT 深具意義的時代來臨了），《富比士》，
2021 年 3 月 16 日，https://www.forbes.com/sites/jonathonkeats/2021/03/16/now-that-christies-has-
sold-an-nft-for-693-mil l ion-the-time-has-come-for-artists-to-make-nfts-meaningful/
?sh=7c4b3b473f70
2 “H.R.6395 (116th): 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 for Fiscal Year 2021”（2021 會計年度國防授權法案
第 H.R. 6395 (116th) 號），美國政府出版局，2020 年 12 月，https://docs.house.gov/billsthisweek/20201207/
CRPT-116hrpt617.pdf。利益相關部門或機構包括但不限於聯邦職能監管機構、執法機關、金融機構、技術專家、
情報界等。
3 “National Strategy for Combating Terrorist and Other Illicit Financing”（ 美 國 打 擊 資 助 恐 怖 活 動 及 其 他
非法融資之國家策略），美國財政部，2020 年，https://home.treasury.gov/system/files/136/National-
Strategy-to-Counter-Illicit-Financev2.pdf
4 Valentina Pasquali，“FinCEN Anticipates Busy Regulatory Year”（金融犯罪稽查局預計，監管工作將迎來
繁忙的一年），ACAMS Moneylaundering.com，2021 年 4 月 13 日，https://www.moneylaundering.com/
news/fincen-anticipates-busy-regulatory-year/
防制洗錢的 見微知著與
合作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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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執法機關人員在「細微」違法金融活動
的金融調查能力，是否能成為實現銀行
保密法 / 防制洗錢法規遵循工作「宏大」
效 果 的 關 鍵？ 以 下 透 過 一 個 真 實 案 例 探 討 銀 行
保密法 / 防制洗錢工作的微觀面和宏觀面。
傑克（化名）幾乎每週都會在北維吉尼亞州一家
藍領百貨公司的停車場裡與形形色色的人會面。
這些人會攜帶一個裝滿現金的手提箱。然後傑克會
驅車 4 小時前往紐約市。他估計這些手提箱中每次
約有 50 萬美元，而自己以這種方式運送的資金約
已有 1,300 萬美元。
傑克的案例非常有趣，簡單展示了洗錢活動的微觀
和宏觀世界。傑克落網的原因並非帶著裝滿現金的
手提箱被抓，裝滿現金的手提箱屬於洗錢世界宏觀
的一部分。他處理自己非法報酬的方式才是落網的
主因，而這一點則屬於洗錢世界的微觀部分，甚至
更多屬於個人層面。無論在哪一個世界，「小失誤」
往往是最大的落敗原因。
傑克無法精確說明現金的來源或現金的所有權人。
他被懷疑收取來自販毒、賣淫和其他輕微犯罪的
現金。傑克的非法職業是錢騾。他只是負責取錢，
然後盡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交給紐約的夥伴。他
在銀行的合法職業使他成為不引人注意的理想人選。
他每次都能賺取一筆不菲的收入，但他的夥伴也
知道，他會在途中從行李箱中「偷拿」一些現金。
他在銀行裡慣用的精算和會計技巧，在這種祕密
手提箱運送金錢服務上毫無功效。他的偷拿行為不是
沒被發現，就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被容忍。
為了洗白他非法賺取的個人所得，傑克夢想成立合法企業，他想擁有自己的餐廳。傑克知道
這種以現金為主的銀行業務可能引起他工作銀行的關注。但實際上引起注意的是他為個人業務
所選擇的另一家銀行。該銀行提交了他希望避開的可疑活動報告。要不是有紅旗警訊顯示傑克
是另一家銀行的管理人員，這份可疑活動報告可能會被可疑活動報告審查團隊忽略。這個危險
信號促使審核人員細究。檢察官也同意，必須針對傑克這樣的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守門人」
進行額外審查。
從洗錢的角度來看，傑克是關鍵點。所有資金都匯入了紐約，是洗錢的宏觀面。這張防制洗錢
全圖中，有傀儡公司、不同形式的黑市披索交易，以及防制洗錢培訓材料中經常提及的其他陰謀。
而洗錢的微觀面，則是防制洗錢培訓材料中較少探究和不為人所知的部分，描述微犯罪者是如何
定期裝滿手提箱。
在研究執法機關如何處理和調查毒品分銷活動時，通常會採取自下而上的策略。每個層級的調查
目的都是要往上擴大調查。逮捕當地的吸毒者和毒販，施壓強迫其指認供應商。從此開始，調查
會盡可能地不斷升級。許多案件始於地方警務級別，後來演變成聯邦案件。毒品販運高密度區
和有組織犯罪緝毒工作組歷來肯定這種調查策略，聯合地方和聯邦力量，組建特別工作組。
盛行的洗錢調查策略則與之相反，通常傾向從中間或更高層級開始調查財務問題。至於現金如何
來到這些層級的各種態樣，卻往往缺乏入微的經驗和瞭解。這些細節最後會影響調查的成效。
經驗豐富的「緝毒刑警」對於毒品買賣的各方面和相關活動，從包裝材料到吸毒工具的使用，
無不瞭若指掌並以此自豪。同樣地，當地的詐騙偵查員會從逮捕或調查的惡棍處熟悉各種交易
把戲。他們通常可以舉出支票和信用卡處理程序的細節，以及他們調查出的欺詐手段如何試圖
規避這些程序。洗錢調查同樣也可以先瞭解較低層級的貨幣活動細節，也許能從中受益。
雖然宏觀面的可疑活動報告始終非常重要，但當前的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
法規遵循工作大部分是識別活動，仍與微觀面的細微活動密不可分。細微
活動大部分就如同前述裝滿手提箱的工作。由於普遍的調查
慣性僅認真思索中上層級財務活動，使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法規遵循工作忽略了極大部分的執法
領域。只要簡單的計算就可得知，在
中上層級的執法機關調查資源非常
有限，根本無法真正有效充分利用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51
大多數可疑活動報告和其他《銀行保密法》
資料提供的所有資訊和情報。
這些可疑活動報告不應該置若罔聞，其中部分
內容經常是老人詐騙、人口販賣或毒販助長
吸毒過量等。雖然從高層來看這些內容未必都
值得深入調查，但其他執法領域至少必須獲知
這類可疑活動的存在。然而，普遍的調查慣性
也導致了廣義執法體系內僅有極少數人員受過
完整訓練，因此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工作的
調查優點仍未獲得多數人充分理解。
迄今為止，在《銀行保密法》設想的公私合作
中，人們一直期望執法機關能夠發揮帶頭
作用。從宏觀角度來看，公私合作可能卓有
成效，但站在微觀角度，目前私營機構對提早
識別非法貨幣類型的投入可能已超過執法
機關。公私合作也許需要私營機構帶頭發揮
作用，協助執法機關迎頭趕上？
儘管「以資金為線索」是《銀行保密法》工作的核心，經常被吹捧為不可或缺的全球策略，但很少
成為一般執法調查培訓和策略的一部分。犯罪幾乎總與金錢有關。這些培訓和策略需要加強重視追蹤
資金。將由下而上的策略作為培養金融調查能力的理念，可能是銀行保密法 / 防制洗錢行業發揮潛力的
核心。
Steve Gurdak，CAMS，華盛頓特區巴爾的摩毒品販運高密度區 (HIDTA) 專案北維吉尼亞州金融
行動 (NVFI) 督導，美國北維吉尼亞州，[email protected]
免責聲明：本文觀點僅為作者的個人觀點，不代表華盛頓特區 / 巴爾的摩毒品販運高密度區 (HIDTA)
專案的觀點。
犯罪幾乎總與金錢有關
[ 實用的解決方案 ] [ HEADER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52
為組織提供全面的解決方案，促使其員工遵守複雜的制裁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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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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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的緣起
[ 法規遵循 ] [ 法規遵循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54
插圖作者：MILOS HALL
想像這樣的情景：在一場防制洗錢大會上，專業 人士齊聚一堂，業內資深人士和執法官員介紹著從頭條新聞摘錄的案例。大型銀幕上一張投影片顯示著複雜的用藥過量地圖及毒品販售路線圖。
會議室裡，人們
驚歎連連，
與會者猛記筆記。
人們紛紛舉起手機，
捕捉投影片上的細節。
這個聳動故事不過源於一次交通
攔檢。自始至終，實施檢查的當地
社區警察不過是投影片上的其中一個
討論項目，不但字體小，討論時間
也不超過一分鐘。
為什麼罕見的廣大調查會引
起防制洗錢業界的關注，而
初始微小執法行動的重要性
卻被忽視？
這場主題演講對這位警察及
從事《銀行保密法》和防制
洗錢工作同事的貢獻如此輕描
淡寫，使人不禁要問：
[ 法規遵循 ] [ 法規遵循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55
非凡始於平凡
儘管在投影片上和演講者的說明
中，這位警察毫不顯眼，但這
並不意味著他無足輕重。
得益於專業訓練和執法經驗，原本
尋常的交通攔檢迅速轉變為身分
查驗，最終還瓦解了紛繁複雜的
國際毒品走私活動和同時進行的
洗錢計劃。
在攔檢站中，並沒有來自
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
等密探機構的黑衣人執行
高風險的搜捕行動。
也沒有媒體在空中盤旋守候，
捕捉如同電影般的精彩瞬間。
唯一值得關注的違規行為是
駕駛人的過期車牌。
午夜巡警可能不知道車內有什麼
東西。他執行交通臨檢，把自己的
定位發給調度員，
然後告知駕駛人攔檢理由，
接著詢問後續問題。巡警
注意到，駕駛人有點坐立
不安。好奇心使然，巡警
要求駕駛人下車談話。
最 終， 駕 駛 人 拿 到 一 張 交 通 罰 單 後
被放行，他可以選擇在線上支付罰款。
駕駛人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回駕駛座。
不過在打開駕駛座門之前，巡警面帶
窘色地問駕駛人，車裡有沒有屍體。
屍體？這個問題太荒謬了，駕駛人
滿懷自信，高興地答道：「沒有。」
兩人都笑了，巡警隨意地問駕駛人，
是否可以搜一下車。
駕駛人非常清楚，車裡沒有人，無論
死活。允許巡警搜車後，駕駛人耐心地
等著巡警滿臉尷尬地走回來，因為他
根本不可能在車上找到屍體。然而，
毒品犯罪行為和可能的被捕原因就藏
在眼皮底下。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56
[ 法規遵循 ] [ 法規遵循 ]
如此，一系列的矛盾就會顯現出來，如果將它們關聯
起來，就會發現販毒組織的非法金融活動計劃。要
發現整個犯罪網，需要各個部分同步行動：
毒品犯罪行為、
先前找不到經濟財務模式的單一可疑活動報告、
防制洗錢部門及時出具的證明紀錄資料、
傳票的履行情況和訓練有素的執法機關。這些平淡
無奇、微不足道的工作通常是順利定罪的基礎。
實施交通攔檢一開始並沒有宏觀設想。實際
上，臨檢只是因為車牌過期，初衷只是監督
粗心的駕駛人。巡警臨檢最初也只是盡本分
工作，沒想過要揭發重大犯罪組織。無目的
行動卻凸顯出每一項行動的重要性，不管其
表面上看是多麼微不足道。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57
[ 法規遵循 ] [ 法規遵循 ]
《銀行保密法》專員與巡警一樣，都要努力 達成其機構規定的目標。若出現異常情況， 銀行和執法機關並不會預設這是會登上頭條的大案件，也不該登上頭條。這兩個行業的異常 情況通常都很輕微，犯罪分子往往不喜歡大張旗鼓，而且這些情況通常不需要上報上級部門。相反，相關規定指出，違規行為的大小與執法機關和防制洗錢官員的行動等級成正比。調查工作很少是直接從工作板上的某個關鍵點開始。通常只有在著手解決小矛盾時才有可能揭發出更大的陰謀，暴露廣大的犯罪網路。
小型（但絕非不重要）的行動，
從最初的可疑活動報告到交通
臨檢，讓人們在大型防制洗錢
會議中獲得重要的經驗教訓，
意義更甚於證明小型調查的
重要性。
雖然展開調查的因素無謂
大小，但努力的程度卻至關
重要。探查的出發點來自
於巡警或《銀行保密法》
專員並不重要，
重點是每個人都能主動、積極地提出
問 題， 進 一 步 要 求 提 供 資 訊， 動 用
資源，將例行調查轉變成主動調查。
因此，無論是防制洗錢監控系統產生的通知，
還是匿名舉報，執法機關和防制洗錢專業人員
在每一起調查中都要展現如同奧斯卡獲獎
影片的水準。在好萊塢，每個獎項只有少數
入圍提名者，一個奧斯卡獎得主。雖然得獎
機率很小，但無法阻止導演努力爭奪奧斯卡的
雄心。防制洗錢行業也應如此。雖然不可能
每項可疑活動通知都成為 ACAMS 的全會頭條，
但執法機關和私營機構在徹底調查方面的
綜合表現至少是值得讚揚的。
因此，若下次遇到大量投訴，不要偷工減料，
而 是 要 加 倍 努 力。 優 異 的 表 現 永 遠 值 得
稱道。
美國維吉尼亞執法專員，
就如同追蹤事故，不論一開始呈現
的是什麼狀態，永不停歇地努力
追究真相、使犯罪分子伏法，才能
成功完成刑事或防制洗錢調查和
後續的起訴。
小型調查的意義
異常始於例行事務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58
[ 法規遵循 ]
公認反洗錢稽核師(CAMS-Audit)
CAMS-Audit 是專門為了執行反洗錢稽核工作及獨立檢測防範金融犯罪控制措施的專業人士所設計的高級專家級別認證。
2021 年全新認證
CAMS-Audit 現在是以資格考試為基礎的全球認證，您可以隨時申請該認證考試並完成線上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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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0
[ 專訪 ] [ 專訪 ]
《今 日 ACAMS》 對 Steptoe 的 Jason Weinstein 進 行 專 訪，
討論了區塊鏈聯盟 (BA) 的成立、總體目標及其在區塊鏈行業中
扮演的角色。
《今日 ACAMS》：請談談區塊鏈聯盟及其成立的初衷吧？
Jason Weinstein：區塊鏈聯盟是一個非營利組織，2015 年由數位商會和數位
貨幣中心 (Coin Center) 共同創立。Alan Cohn 和我領導此聯盟開展工作，我們的公司
Steptoe & Johnson LLP 擔任聯盟的法律顧問，為區塊鏈行業提供服務。
區塊鏈聯盟為美國和世界各地的區塊鏈行業、執法機關和監管機關提供了一個公私合作的
互動對話論壇。它的靈感來自 1990 年代中期，當時網際網路處於商業應用的初期，
聯邦調查局向科技公司求助，希望瞭解網際網路的運作方式，協助美國執法機關提升
能力，追捕已開始濫用網際網路技術助長犯罪活動的犯罪分子。短短幾年內，美國司法部
(DOJ) 就開始教導探員和檢察官如何運用網際網路作為調查工具。這類公私合作還有
其他成功案例，包括美國特勤局的電子犯罪工作組計劃和美國國家網路刑事鑑識與訓練
聯盟。
Jason WeinsteinJason Weinstein：：主動出擊的區塊鏈行業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61
[ 專訪 ]
平 臺 和 區 塊 鏈 分 析 公 司。 這 些 公 司 的 共 同 點 是 承 諾 與 世 界 各 地 的 政 府 合 作， 幫 助 他 們 提 高
能力，在本領域更合理有效地展開監管和執法工作。
《今日 ACAMS》：您最近為金融機構建立了一個工作小組，該工作小組的使命是什麼？
Jason Weinstein：工作小組的目標是以我們在為政府機構提供教育宣傳和溝通服務的成功
經驗為基礎，為金融機構提供同樣的服務。我知道，對於參與聯盟的監管機關和執法機關而言，深入
瞭解我們的會員（虛擬資產服務提供商）所使用的極複雜防制洗錢、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管理制度
至關重要。我們希望通過工作小組能為主要金融機構提供同樣的知識。我們同時期望這些銀行在更
深入認識如何評估本領域資產之際，從而更放心接納加密貨幣企業為客戶。至少，隨著加密貨幣逐漸
融入金融生活，金融機構能與領先的加密貨幣和區塊鏈公司進行有成效的對話，比以往更加重要。
《今日 ACAMS》：聯盟會員更希望瞭解哪些主題？
Jason Weinstein：舉辦一系列的網絡研討會是區塊鏈聯盟執行任務的一種方式，將由政府
部門的參與者建議研討會主題，行業參與者則負責準備和呈現主題內容。正如您所料，政府機構最
關心的主題會隨著技術及其應用發展而變化，我們會努力對這些優先事項作出回應。這些網絡研討會
吸引了全球近 35 個國家 / 地區的 1,000 多名探員、檢察官、監管人員和其他政府官員參與。
《今日 ACAMS》：區塊鏈聯盟希望如何在防範金融犯罪領域有所作為？
Jason Weinstein：執法機關的所有人都知道，犯罪分子往往會率先使用新技術。長期以來，
犯罪分子都會利用新技術從事老派犯罪。執法機關和監管機關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學會適應技術的
變化。網際網路本身也許就是這種現象的最佳實例。加密貨幣和區塊鏈只是這次創新和適應週期的
最新篇章。但我們堅信加密貨幣對警察和法規遵循官員比對罪犯友好。區塊鏈的可追溯性、可搜尋性、
永久性和無邊界性為執法機關、監管機關和法規遵循官員提供了切實的優勢。然而，相同的元素意味著
執法機關、監管機關和法規遵循官員需要跟上這項技術的發展和變化。關鍵是要培訓政府部門和
法規遵循專業人員，教會他們利用這些優勢。這就是區塊鏈聯盟的用武之地——我們提供一站式資源
服務，政府官員透過聯盟可以瞭解加密貨幣和區塊鏈公司先驅的技術專長和見解，從中受益。
我們運用培訓和溝通，協助政府機構保護公共安全。與此同時，我們致力促進本行業的發展，努力改變
政府機構對區塊鏈公司的看法，降低執法人員、監管人員和主管機關對這一類顛覆性新技術的焦慮。
我們順利地度過了前五年，期待未來幾年能繼續從事這項重要工作。
採訪者：Karla Monterrosa-Yancey，ACAMS《今日 ACAMS》雜誌總編輯，美國佛羅里達州，
區塊鏈聯盟旨於從加密貨幣和區塊鏈的角度，
為執法機關提供類似的協助，主要區別在於
區塊鏈行業更加積極。聯盟中的企業並非被動
等著執法機關登門求助，而是主動聯繫政府
並主張「互助。」
《今日 ACAMS》：區塊鏈聯盟的總體目標是什麼？
Jason Weinstein：我們的主要目標
是：(1) 透過教育宣傳和積極參與，在行業和
政府之間建立互信關係；(2) 利用行業領導者的
奉獻精神、專業知識和洞察力，幫助執法機關
和監管機關更有效瞭解如何監管加密貨幣與
法定貨幣之間的「入金」和「出金」；(3) 幫助
這些政府機構加深對加密貨幣和區塊鏈技術的
理解，提高他們追蹤（數位）貨幣、保護公共
安全的能力。
《今日 ACAMS》：區塊鏈聯盟有哪些主要參與者？您希望將來有哪些其他行業
或部門加入？
Jason Weinstein：此聯盟發展迅速，
從 2015 年的 15 個私營機構和 6 個美國聯邦
機構發展到了今天的 120 多家公司和政府機構，
其中包括美國和世界各地的 60 多個執法機關
和監管機關，譬如美國司法部、美國國土安全
部、美國財政部、金融犯罪稽查局、聯邦存款
保險公司、美聯儲、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美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國際刑警組織、
歐洲刑警組織，以及來自加拿大、墨西哥、
歐洲、澳州和非洲的國家警察機構。
加入聯盟的公司來源廣泛，包括加密貨幣
交易所、支付服務公司、區塊鏈基礎設施
提供商、穩定幣發行商、電子錢包服務提供商、
保管人、加密貨幣發行商、去中心化金融 (DeFi)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2
[ 防制洗錢政策 ] [ 防制洗錢政策 ]
寫給金融犯罪稽查局的信：銀行對防制洗錢標準提案的意見
去年 9 月，金融犯罪稽查局在
《法規制定預告》(ANPRM)
中，首次就制定防制洗錢
制度體系的成效標準徵求意見。美國監管機關
長期致力於開發測試系統，不斷強化測試的
重要性，但以前並未制定成效標準。現在，
他們計劃進行全面改組，意見徵求函為金融
機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機會，可藉機表達其
對改進防制洗錢制度的要求。
在兩個月的意見徵詢期內，金融機構和其他
利益相關方總共提交了 110 封意見函。這些
意見函詳細說明了金融機構原則上是支持還是
反對規則草案，他們希望看到防制洗錢標準有
哪些變革，以及他們預計這些變革對其制度的
影響等。但金融犯罪稽查局網站上並未看到
這些意見的彙總，也沒有對意見進行任何有用
的分類。相反，要瞭解銀行的意見，唯有逐一
下載意見函，記錄提交意見的實體，然後對
這些意見進行彙總、分類、製表和評估，供
公眾參考，這也是本文的目的。
在《法規制定預告》中，金融犯罪稽查局提
出 11 個問題徵求意見，問題可分為以下三組：
1. 三個問題涉及新規則提案的明確性和
適當性
2. 三個問題涉及標準提案的應用方式
3. 五個問題涉及金融機構的預期後果
本文只討論銀行及其遊說組織發來的意見函。
這些意見函總共有 24 封：7 封來自大型銀行
（此處指資產超過 1,000 億美元的銀行），17 封
來自其他銀行。
許多意見函並未回答其中的一些問題，還有些
意見函沒有回答任何問題；這些意見函只是
寬泛地討論了規則的影響。分析這些問題的
答覆可知，多數銀行原則上支持規則提案，
但在規則的應用方式上存在分歧。另有一個
普遍的共識，根據標準實施方式的不同，監管
負擔會有所增加。
多 數 銀 行 原 則 上 支 持
規則提案，但在規則的
應用方式上存在分歧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63
[ 防制洗錢政策 ] [ 防制洗錢政策 ]
規則是否明確，而您是否支持？
第一個問題詢問提案是否明確。大型銀行直接或間接認為「有效且設計合理」的概念顯而易見。在
八家小銀行的回覆中，六家認為規則明確，兩家認為不明確。
第二個問題詢問規則的三個要素是否適當，即風險評估、記錄保存，以及符合國家優先事項這三方面
是否合適。大型銀行都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有些小型銀行回答了，但意見不一。他們之間的
唯一共同點在於，無論其是否認可這三個要素，他們都很關心如何評估「對政府當局具有高度實用性的
資訊」之提供方式。
第 三 個 問 題 則 詢 問 提 案 能 否 作 為「 提 高 成 效 的 適 當 機 制 」。 大 型 銀 行 仍 然 沒 有 做 出 回 應，
小型銀行雖有回應，但意見不一。支持規則草案的兩名受訪者強調，評估執法機關的回饋價值非常
重要，查核人員必須「完全支持」評估效力。
應該如何實施規則？
第四個問題詢問是否應該要求所有金融機構
實施有效合理的制度。兩家大型銀行回應，
同意將該標準作為普遍規定。其中一家銀行
要求金融科技企業亦應遵守規定。在小型銀行
中，三家支持所有金融機構遵循標準，而四家
反對。
第五個問題詢問風險評估是否應該成為監管
規定。大型銀行全部支持，但六家小型銀行
同意，兩家反對。支持者普遍要求金融犯罪
稽查局制定指導原則，不限定風險評估形式
或頻率，允許金融機構設計本身的動態風險
評估流程。
第六個問題詢問金融犯罪稽查局是否應該發佈
全國防制洗錢優先事項，並在風險評估中考量
這些事項。大型銀行都支持這一點，只有一家
除外。持反對意見的銀行建議擴大當前的諮詢
意見發佈程序作為替代方案。七家小型銀行
表示贊同，三家反對。贊同的七家銀行都提出
建議，有些銀行甚至提出多點意見，兩家銀行
贊同擬定兩年全國優先事項發佈時間表，一家
銀行表示時間表應彈性制宜，另一家銀行則
要求刪除陳舊的優先事項。一家銀行要求，
查核人員僅就銀行政策和程序納入全國優先
事項的情況進行評估，另一家銀行建議，應
就執法機關對銀行提出的工作成效建議進行
評估，但不評估銀行的技術法規遵循事項。
兩家銀行同意發佈全國優先事項，但不同意
明文規定銀行在風險評估中考量這些優先事項。
在反對明文規定的三家銀行中，一家要求改進
指導流程，一家要求有三到五年的時間來納入
國家優先事項，第三家認為建議事項不能執行
且與其風險無關。
規則對金融機構的制度有何影響？
金融犯罪稽查局針對規則對金融機構制度的
預期影響，提出了五個問題。
問題七詢問金融機構，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政策、程序或流程必須做出哪些額外調整，
以及作為監管者如何減輕這些要求。在大型
銀行中，只有一家做出回應，表示將審查其
制度，把資源投入到高風險領域。有七家小
銀行做出回應，要求提供實施期限，從 9 個
月到 2 年不等，不同受訪者看法不一。兩家
小型銀行描述了其期望：一家預計實施時間
長、成本高，另一家表示需要先「瞭解具體的
資料點和涉及的危險信號」，然後才能評估每個
優先事項的風險，且「應由金融犯罪稽查局
提供該資訊。」三家要求金融犯罪稽查局透過
以下方式協助實施：1) 與執法機關建立資訊
共享機制；2) 擴大「指導範圍，澄清並說明
金融服務格局不斷變化的性質」；3) 提供執法
機關的回饋建議。關於最後一點，該銀行強調，
「回饋建議將協助金融機構瞭解其工作哪些
有用，報告有哪些部分需要改變或加強，確保
向執法機關盡可能提供最有用的資訊。」
問題八詢問規則應該有所差異還是保持統一。
大型銀行只有一家回應，其要求規則有所差異，
五家小型銀行持同樣意見。要求差異化的一家
銀行提出了理由，並建議採取措施鼓勵銀行
採用，為選擇參與的銀行提供「額外的安全港
保護，避免針對其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監管
審查。」另一家要求修改規則的銀行建議，
「監管規定應根據每個機構的營運情況和複雜
程度實施，但不應以機構規模為依歸。」要求
統一實施的三家小型銀行提供了以下理由。
一家銀行表示：「允許『選擇加入』……可能
導致不必要的混亂……需要由監管機關決定」，
並指出因制度的品質，規則可能會有風險或
欠缺必要性。另外兩家表示，有必要統一實施
以控制風險，避免進行類似活動但受監管較
[ 防制洗錢政策 ] [ 防制洗錢政策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4
[ 防制洗錢政策 ] [ 防制洗錢政策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65
少的實體造成風險敞口。其中一家對決定豁免
標準時可能採取的裁決流程表示關切。
在問題九中，金融犯罪稽查局詢問，是否有
客觀的標準或方法可讓金融機構制定風險評估
量表——沒有銀行支持這一點。大型銀行沒有
回應，有四家小型銀行表示反對。一些答覆
說明反對的原因。一家銀行對以下問題表示
關切：
「 ……根據實際的執法『效力』（受監管
金融機構對此一無所知）對防制洗錢
制度體系進行事後評價和評估。更確切
地說，任何風險評估要求，應根據其
符合防制洗錢制度體系預期的情況進行
評估。金融犯罪稽查局應該慎重明確
提出衡量「有效」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
客觀指標，制度是否遵循法規是衡量
成效的重點。」
第二條答覆認為，由於以下原因，審查程序
應保持不變：
「 ……當前的審查方法就審查風險評估
流程，以及確保審查產品、服務、客戶和
地理位置等方面設定了高階目標，但仍然
允許查核人員主觀確定評估工作的充分性
和合理性。『其他非法金融活動風險』的
含義已經暗示會增加防制洗錢策略優先
事項。」
問題十與問題九一脈相承，詢問查核人員可
採用哪些客觀標準測試風險評估工作。同樣地，
大型銀行沒有回應。其他四家銀行中，一家
表示反對，三家表達了意見，但未表明整體
立場。表示反對的銀行聲明，不應該規定特定
方法，「更明確地說，查核人員應闡明為什麼
要建議修改銀行的防制洗錢制度體系，列舉
其發現的缺失，以及為什麼認為這些缺失造成
制度無效和設計不合理。」提出意見的三家
銀行針對客觀測試標準提出了具體的要求。
第一家銀行要求，根據銀行的風險狀況，有關
獨立測試風險評估工作的充分性與合理性
應維持高標準。第二家銀行要求，制定任何
新風險評估要求時，應盡可能多納入客觀的
品質和法規遵循衡量標準，並應將標準告知
查核人員和稽核人員，確保以一致的方式運用
這些標準。他們辯稱，查核人員應以技術法規
遵循作為有成效的證明，或以執法效果來衡量
成效；如果選擇後者，銀行應被完全告知，
且有權瞭解執法機關如何運用其提供的資訊。
第三家銀行要求，應由金融犯罪稽查局決定
客觀標準是否可行。
金融犯罪稽查局提出的第 11 個問題也是最後
一個問題，詢問金融機構預期該規則是否會
增加其監管負擔。多數銀行都以假設方式提出
答覆。在大型銀行中，有四家表示取決於
實施方式及與查核人員的協調情況。此外，
一家銀行表示預計監管負擔會增加。在小型
銀行中，有九家回應監管負擔可能會增加，
具體取決於實施方式，兩家預計其義務會
增多。幾乎所有金融機構的期望都取決於能否
允許他們將國家優先事項中未提及的活動從
優先事項清單中剔除。一家銀行擔心金融犯罪
稽查局可能會建立一種防制洗錢制度，「只能
透過增量方式發揮作用，不承認某些風險是不斷
變化的，讓金融機構無法靈活分配資源。」
總結及未來徵求意見
針對金融犯罪稽查局提出的 11 個問題，有 7 家
大型銀行和 17 家小型銀行做出了回應，從支持、
不理會到反對，意見不一，但全部受訪者均
要求，必須能讓銀行及查核人員清楚理解
規則的影響，以利銀行可以正確預測查核人員
將如何評估其制度。根據本文討論的結果，
實施新標準時，應與金融機構和查核人員充分
協商。通過分析受訪者的答覆，發現若干主題
在未來公開徵求意見時可供討論。一是此變革
是否會造成重新適應或增加負擔。另一個問題
是如何催生廣受期待的重要改變，以致力提升
成效。查核人員如何利用新標準評估金融機構
的問題，也需要加以討論。最後，有關評估
標準的制定方法僅收到少數回應，將來徵求
意見時亦可多加討論。
Geoffrey Adamson，美國紐澤西州
Imogen 顧問公司負責人，
《防制洗錢法案》降低法遵風險和成本的四種方法
[ 監管措施 ] [ 監管措施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6
2020 年《 防 制 洗 錢 法 案 》
(AMLA) 1 有些條款有望直接或
間接地幫助銀行、資本市場企業
和需要遵守《銀行保密法》法規遵循制度體系
要求的其他金融機構降低法遵成本和法遵風險2。
美國國會此前已經承認，《銀行保密法》會給
私營機構造成沉重的成本負擔 3，決策者瞭解
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的法規遵循工作
成本負擔存在於眾多領域，包括監管現代化、
資訊共享與協調等。《防制洗錢法案》表明，
《銀行保密法》在繼續走向「結果為導向」的
法規遵循框架，以期更有效地實現美國的
執法目標；現在，《防制洗錢法案》將這些目標
寬泛地定義為「國家策略重點」。
本文旨在探討《防制洗錢法案》實現這些
法規遵循效益的四種方法，包括解除機構
識別和驗證企業實體受益所有人的要求；
加 強 政 府 機 構 與 企 業 之 間 的 資 訊 共 享 和
協調；確保法規遵循期望的一致性；明確要求
金融犯罪稽查局 (FinCEN) 和其他監管機構
審查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規則和法規，並
使其現代化。
將成本高昂的受益所有權盡職調查轉嫁給法人客戶
最受業界追捧的一項改革是建立法人客戶受益
所有人的中央資料庫，供金融機構用於履行
其客戶盡職調查責任。《防制洗錢法案》要求
金融犯罪稽查局發佈受益所有權的登記管理
規則，並要求其管理此資料庫。《防制洗錢法》
將 2016 年客戶盡職調查最終規則規定的法規
遵循義務從監管範圍內的企業轉向新成立的企業，現有法人客戶寬限兩年。新框架大部分遵循最終
規則，但一般僅適用於空殼公司。
《防制洗錢法案》確實保留了一般制度的要求，即企業要建立並執行設計合理的程序，識別和驗證
受益所有人的身分。但該法案消除了身分識別和驗證過程中最耗費人力和財力的部分 4。解釋客戶
盡職調查最終規則環環相扣的複雜定義和例外情況，增加了法規遵循的風險。而企業在應用該規則時，
需要考慮其獨特商業模式所帶來的風險，使情況變得更加複雜。除了最初的全面風險評估，隨著業務
狀況和策略的變化，還必須持續進行風險評估，以確保客戶盡職調查法規遵循制度體系能有效施行。
企業法遵和風險管理人員必須等待金融犯罪稽查局規則的最終版出爐，該規則將闡明其餘客戶盡職調查
法規遵循義務的細節。企業需要簡化流程，從金融犯罪稽查局登記處獲取受益所有人資訊，同時確保
不洩漏法人客戶的機密。保密是許多立法者關注的焦點，貫穿整部《防制洗錢法案》。
在《銀行保密法》利益相關部門或機構之間加強資訊共享和協調
《防制洗錢法案》的主要目的，是在執法機關、監管機構和金融機構之間，以及企業之間，建立機密
資訊共享和最佳法遵實踐協調的基礎架構。實際上，資訊共享和協調位居《防制洗錢法案》目標清單
上的首位。
此目標反映了決策者和思維領導人之間的新共識，即《銀行保密法》利益相關部門或機構的資訊共享
和協調將進一步提升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制度的效率和成本效益。長期以來，風險與法遵合規部門的
《銀行保密法》最高主管一直主張建立更強大的安全港，促進可疑活動報告共享和協調工作。禁止揭露
涉及可疑活動報告和其他提交文件的機密資訊，使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無法主動有效地溝通，因而難以
為執法機構提供有用的資訊。為解決一位資深意見領袖所感嘆的「缺乏合作的慘況」，《防制洗錢法案》
大力促成「工具」的建立，以分享可疑活動監控工作的資訊、專業知識和最佳實踐。5《防制洗錢法案》
中許多條款明確或隱含此類「公私營機構」合作的概念。
資訊共享和協調位居《防制洗錢法案》目標清單上的首位
[ 監管措施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67
《防制洗錢法案》就四個關鍵領域的資訊共享和協調問題提出了解決
辦法。首先，要求金融犯罪稽查局向跨行業指定的防制洗錢法規遵循官員
定期提供意見回饋，討論其對可疑活動趨勢的看法。《防制洗錢法案》
還要求金融犯罪稽查局定期向金融機構揭露對執法機構有用的可疑活動
報告摘要 6。
其次，《防制洗錢法》建立了「金融犯罪稽查局交流」計劃，促進公私
機構自願分享資訊。交流計劃的成員將包括執法機構、國家安全機構、
金融機構和金融犯罪稽查局，其宗旨是促進報告方面的創新和先進技術。
第三，《防制洗錢法案》為促進分享法規遵循資源，制定小型企業適用的
2018 跨機構指南，其中允許簽訂合作協議，包括最佳實踐指導 7。最後，
《防制洗錢法案》要求美國財政部召集主要監管機構、私營機構銀行專家
以及國家安全和執法機關人員組建監督團隊，研究相應策略，加強公私
機構間合作以打擊非法融資活動 8。
確保一致的法規遵循期望
《防制洗錢法案》的另一個主要目標是確保監管範圍內的企業遵循一致的
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法規遵循期望。首先能解決美國分散的監管結構
對企業造成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法遵風險，因為分散監管
可能導致監管目標相互矛盾。《銀行保密法》的當務之急是調查和起訴
洗錢活動及其背後的犯罪組織，在恐怖活動侵擾美國本土之前瓦解
恐怖主義及其融資活動 9。在《防制洗錢法案》出爐前，金融犯罪稽查局
已將此目標納入了更廣泛且動態的「國家安全優先事項」中，而整部
《防制洗錢法案》都引用了此概念 10。金融犯罪稽查局在其指南中強調，
公司的領導層和員工必須理解，他們寫報告不僅僅是為遵循法規。
相反，銀行機構最關心的是謹慎安全和穩健可靠。例如，《銀行保密法》
規定的執法行動可能會損害受監管銀行的財務狀況時，銀行監管人員
可能會避免採取該行動。吸收存款（甚至吸收來自犯罪企業的存款）會
增加更多利息收入和借貸能力。就銀行機構的角度來看，我們可以預期在
採取執法行動前，資本市場監管機構更傾向採取能促進公平透明商業行為
及金融市場效率的行動。
《防制洗錢法案》有些條款旨於確保監管期望集中於國家策略重點。首先，
為了促進金融犯罪稽查局、主要聯邦機構和州監管部門的監督指導工作
保持協調和一致，《防制洗錢法案》成立了一個「國內聯絡辦公室」，向
美國各地派駐聯絡官，負責人直接向金融犯罪稽查局主任報告工作 11。
就金融犯罪稽查局採取會影響這些企業的行動中，該辦公室會負責向
《銀行保密法》專員進行宣導，並將監管範圍內的企業和機構檢查員的回饋
意見提供給金融犯罪稽查局及聯邦和州機構。
其次，《防制洗錢法案》建立了一個框架，負責指導主要聯邦監管機構和
州機構，幫助其瞭解國家策略重點 12。美國財政部將扮演重要角色，公開
宣傳這些重要事項並每四年更新一次。就財政部而言，受監管企業必須將
此等優先事項納入各自風險為本的法規遵循制度體系。
第三，法規中規定對檢查員進行培訓，使其瞭解金融犯罪稽查局的國家
策略重點 13。聯邦檢查員每年應參加培訓，瞭解潛在的國家風險、警告
信號以及聯邦犯罪模式和趨勢，培訓目的在於讓執法機構和其他國家安全
機構深刻認識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制度的基本使命，以及這些制度想要
降低的風險。
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規則和法規的現代化
此外，陳舊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框架會產生法遵風險和法遵成本。
過時的制度可能無法確保監管結果與國家策略重點保持一致，並且可能
無法讓受《銀行保密法》約束的企業建立起統一的法規遵循期望。
為了實現此制度的現代化，《防制洗錢法案》採取了幾項措施。首先，
美國財政部必須諮詢相關機構，徵詢公眾意見，找出導致無法推動以風險
為本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融資法規的過時、冗贅法規和機構指南 14。
風險為本的方法能使企業有效分配稀少的公司資源。
《防制洗錢法案》有些條款旨於確保監管期望集中於國家策略重點
[ 監管措施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68
[ 監管措施 ]
《防制洗錢法案》的第二個重點是優化報告
制度。美國財政部必須考慮可疑活動報告帶
來的負擔，報告達成宗旨的效能及其對執法
機構和情報界的好處。《防制洗錢法案》責成
美國財政部建立優化的可疑活動報告制度，
允許在不減損報告對執法機關的參考價值下，
簡化報告的複雜程度。美國財政部還必須考慮
加強金融犯罪稽查局與私營機構之間的系統
整合，使報告欄位能自動填入、自動提交可疑
交易的交易資料。
此外，美國政府問責署必須研究現金交易報告
制度的效能，分析現金交易報告對執法機關的
重要性，評估提高現金交易報告門檻的利弊 15。
反過來，美國財政部則應與各機構協商並提出
修改意見，減少不必要的繁瑣監管要求。此類
建議可以包括不同的現金交易報告門檻和類別、
現金交易報告的類型、最大交易值的特徵，
以及有利於優先調查的改變事項 16。
第三，法條規定根據金融犯罪稽查局主任和
利益相關部門或機構評估，透過不起訴意見書
程序，提高監管效率和效力，統一監管期望。
機構人員將在不起訴意見書中聲明，如果公司
進行仔細考量的交易或採取新的法規遵循
程序，則不會向其委員會建議採取強制措施。
不起訴意見書是緩解法遵風險的重要手段。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和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
建立了備受好評的不起訴意見書程序，其已
成為傳達監管和法遵期望的關鍵手段。
結語
全面實施《防制洗錢法案》需數年時間。在落實前，有些規則的制定尚須進行廣泛的研究，諮詢利益
相關部門或機構，以及監管機構的審查。新成立的辦公室必須聘請經驗豐富的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
專員。無論如何，鑒於《防制洗錢法案》要求金融犯罪稽查局、執法機構、聯邦機構、州機構和私營
機構持續針對國家策略重點提供回饋、溝通並進行協調和培訓，因此其有望成為高效、靈活的框架，
用於偵測、防範和起訴 21 世紀的未來非法融資形式。
Alexander Dill，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法學院法學講師，[email protected]
1 “H.R.6395 - National Defense Authorization Act for Fiscal Year 2021”（2021 年度國防授權法案），
Congress.gov，https://www.congress.gov/bill/116th-congress/house-bill/6395
2 “Compliance and the Compliance Function in Banks”（銀行法規遵循和法遵部門），巴塞爾銀行監管委員會，
2005 年 4 月，https://www.bis.org/publ/bcbs113.pdf
3 「金融機構耗費私營機構的法規遵循資金，為公共和私營機構謀利，包括保護美國金融體系免受非法金融風險影響。」
防制洗錢制度體系，§ 6101(b)(2)(B)。
4 具體而言，《防制洗錢法案》保留了 31 C.F.R. § 1010.230 第 (a) 節，廢除了第 (b) 至 (j) 節。
5 James D. Aramanda，“Rodge Cohen：The Banking Industry's Counsel for over 40 Years”
（Rodge Cohen：銀行業 40 餘年的法律顧問），The Clearing House，Bank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theclearinghouse.org/banking-perspectives/2016/2016-q4-banking-perspectives/
articles/state-of-banking-rodgin-cohen
6 § 6203。金融犯罪稽查局亦須向相關機構提供此類意見回饋。
7 § 6213。金融犯罪稽查局和聯邦銀行機構發佈的“Interagency Statement on Sharing Bank Secrecy Act
Resources”（共享銀行保密法資源的跨機構聲明）中說明此類合作協議（2018 年 10 月 3 日）。
8 § 6214。
9 “Anti-money laundering and counter-terrorist financing measures, United States Mutual Evaluation
Report”（防制洗錢和打擊資助恐怖活動措施，美國相互評鑑報告），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亞太防制洗錢
組織，2016 年 12 月，https://www.fatf-gafi.org/media/fatf/documents/reports/mer4/MER-United-
States-2016.pdf
10 “Anti-Money Laundering Program Effectiveness, A Proposed Rule by the Financial Crimes
Enforcement Network”（防制洗錢制度體系的有效性，金融犯罪稽查局的提案），《聯邦公報》，
2020 年 9 月 17 日，https://www.federalregister.gov/documents/2020/09/17/2020-20527/
anti-money-laundering-program-effectiveness
11 § 6107。
12 § 6101。
13 § 6307。
14 § 6216。
15 § 6504。
16 § 6204。
17 Alexander Dill，“Anti-Money Laundering Regulation and Compliance: Key Problems and Practice
Areas”（防制洗錢監管與法遵：主要問題和實踐領域），Edward Elgar，2021 年 6 月。
其有望成為高效、靈活的框架，用於偵測、防範和起訴 21 世紀的未來非法融資形式
[ 監管措施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69
[ 全球金融犯罪回顧 ] [ 全球金融犯罪回顧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0
美元化：助長辛巴威搶錢機器
[ 全球金融犯罪回顧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1
哥 倫比亞和墨西哥的毒販發明並改進了黑市披索交易
(BMPE)，使其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洗錢機制之一。辛巴威
的卡特爾 (cartel) 透過黑市披索交易的變種機制在黑市
上兌換貨幣，將貪腐所得轉入辛巴威境外的離岸帳戶。這些卡特爾利用各種
創新方法來規避防制洗錢控管、制裁、常年的現金短缺，以及對辛巴威
金融機構實施的嚴格通匯銀行業務限制。
因此，美國需要加大回擊力度，限制以美元為官方貨幣的國家中使用類似
黑市披索交易的技術。本文將以辛巴威為例，探討以美元為官方法定貨幣的
主權國家所面臨的防制洗錢挑戰。
美元化
美國財政部國際經濟學家 Kurt Schuler 表示：「美元化這個詞有不同的
意義，包括廣泛非法使用外幣但同時也使用本幣，或是官方核准將外幣作為
主要或唯一支付和記帳單位 1。」2009 年，辛巴威將美元、歐元、南非
蘭特等貨幣作為法定貨幣，成為世界上唯一的多元貨幣經濟體 2。由此，
辛巴威成為十幾個以美元作為官方貨幣的領地和獨立主權國家之一。
然而，其他貨幣在日常使用上遠遠不及美元。
2016 年，為資助政府支出、緩解流動性危機，辛巴威央行開始印製一種
稱為債券式票據的替代貨幣，該票據被認為「有助於防止美元外化 3。」
至少在理論上，債券式票據仍緊盯美元 4。不出所料，辛巴威人不相信
這些票據與美元等價，結果，在黑市中該債券兌換美元貶值。2019 年，
辛巴威政府宣佈所有商業交易均須使用即時總額清算 (RTGS) 貨幣進行
電子支付，而當地人認為此貨幣是已轉入銀行帳戶的金錢。5 儘管政府
努力重新推出辛巴威幣，一種虛擬貨幣，並禁止使用外幣進行當地交易，
但當地貨幣迅速貶值。只有黑市發展興旺，存在多種匯率，現金短缺問題
依然存在 6。
值得注意的是，辛巴威政府放棄了債券式票據和美元等值的假像。2020 年，
辛巴威儲備銀行推出了在路透社外匯交易平臺上運行的競價系統，一個
即時電子交易系統 7。競價旨於提高辛巴威外匯交易的透明度和效率 8。
政府沒有公佈美元的來源，有人擔心可能是非法來源。但黑市提供的匯率
比官方匯率高得多。
黑市外匯交易商在「修復」經濟
辛巴威平民正在為其領導人的政治違法行為付出沉重的經濟代價。這個曾經
繁榮昌盛的南非國家，經濟因去工業化、低投資、低出口和高債務而陷入
停滯，以至無法為其美元化經濟流入足夠的新美元。鈔票一旦進入系統，
就會一直流通下去直到完全解體為止。貨幣交易商甚至會修補磨損或被
老鼠撕碎的舊鈔票 9。
黑市交易商不只是修補破碎的紙幣，還在修補以黑市為常態的國家經濟 10。
黑市主要是路邊的貨幣交易市場，在黑市中美元被兌換成當地貨幣，以及
一籃子貨幣中的其他貨幣。此類交易大多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在各大主要
城鎮的街道上，仿佛合法交易一般。正如一位評論員所說：「貨幣交易已
成為最大的雇主之一，因為全國上萬人將其視為唯一可行的收入來源 11。」
如果政府的官方市場崩潰，黑市就會崛起，重建「自由」市場。諷刺的是，
黑市的非法性質使其不受監管且能有效運作 12。
由誰負責保持美元乾淨？
辛巴威沒有制定明確的美元化指導方針。作家 Ed Malo 認為，當一個
國家的政府宣佈美元為官方法定貨幣時，美元化就被視為已完成。他說：
「用幣國也有可能與發幣國達成正式協議，但並非必要 13。」監管的缺失為
辛巴威卡特爾洗錢打開了方便之門。
與發明黑市披索交易的哥倫比亞卡特爾一樣，辛巴威卡特爾利用該國
超高的手機普及優勢，辛巴威 90% 以上的資金轉入和轉出均透過手機
完成 14。卡特爾將髒錢透過行動支付代理商存入行動帳戶，該代理商無論是
不知情或故意與黑市交易商勾結，可在方便的時間和地點提取實體現金 15。
以下是洗錢中使用的各種髒錢來源。
如果政府的官方市場崩潰，黑市
就會崛起，重建「自由」市場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2
[ 全球金融犯罪回顧 ]
匯款
辛巴威的匯款流入量相對較大。根據世界
銀行的數據，2019 年，辛巴威收到了 19 億
美元 16 的匯款，因為政治動盪致使大量民眾
移居國外 17，結果導致跨國資金移轉量大增 18。
由於正規經濟萎縮並且向辛巴威匯款的成本
明顯高於世界其他地區 19，人們經常透過非
正規匯款轉帳系統匯款，例如，卡特爾擁有
或控制的運輸公司和哈瓦拉經營人 20。換句
話說，如同自然資源詛咒一般，匯款也助長了
政府腐敗 21。
貪腐
貪腐官員向黑市貨幣交易商提供資金。有
證據表明，與辛巴威央行有關聯的政治公眾
人物透過「跑腿」將資金從央行直接投入街頭
黑市。這些跑腿是政治公眾人物的代理人，
跟政治公眾人物處於非對稱關係，通常代表
政治公眾人物經營私營機構。他們往往效忠於
一個政治公眾人物或派系，一般是政治公眾
人物的家人或家族友人。此外，這些跑腿與
政治公眾人物參與相同的社會群體（例如，
教堂、俱樂部和校友團體），或為政治公眾人物
提供法律、財務等服務 22。
有組織犯罪
犯罪分子利用辛巴威現金短缺問題，使非法
收益合法化。他們把從非法來源取得的髒錢
在黑市上出售給困境中的辛巴威人，供他們
日常使用。外匯主要來自黃金、鑽石等辛巴威
礦 產 的 非 法 貿 易 犯 罪 行 為。 在 切 德 茲 瓦
(Chiadzwa) 的一個地區，手工採礦者在軍隊
的支持下非法作業，大量外國人（以色列人
和俄羅斯人為主）帶著成箱的現金，自由地
四處遊蕩，購買鑽石 23。
辛巴威的黑市披索交易
辛巴威卡特爾會洗白來自上游犯罪的非法
所得，這些犯罪行為包括非法礦產交易、稅務
欺詐、貪腐，以及貨幣外化（非常諷刺），而
貨幣外化在辛巴威屬犯罪行為 24。辛巴威相互
評鑑報告將外化定義為「在未取得相關監管
授權的情況下，從辛巴威非法轉移或出口外匯
和資產，以及境外扣留匯入辛巴威外匯和
資產。25」在典型的黑市披索交易中，貨幣
不會跨越國界，移轉的只有一批現金或以
貨幣計價的可轉讓票據的所有權。然而，新
發行的債券式票據卻經常出現在鄰國，有的
甚至早在辛巴威流通之前就已出現。辛巴威
共和國金融情報機構估計，每年外化貨幣超過
30 億美元 26，大致相當於該國 1980 年以來
從美國政府獲得的援助金額 27。
辛巴威卡特爾擁有的髒錢不可能只藏在床墊
下。事實證明，黑市披索交易的一站式服務
對卡特爾大有用處，在洗錢的三個階段均可
使用，在處置階段改變貨幣種類；將資金匯
給想賺取較多（官方即時總額清算與債券票據）
的儲金者，分層匯入單一或行動平臺帳戶；
把犯罪所得整合到與卡特爾有關聯的第三方交
易中。結合非正規匯款，再把資金存入波札那
等防制洗錢制度薄弱的鄰國帳戶。在政治公
眾人物被迫流亡，計劃重新奪權或被他人要
求解釋有關經濟掠奪和侵犯人權行為時，這
筆錢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如此一來，這台搶
錢機器就搶走了辛巴威人用來解決醫院、學
校、道路、食品安全等民生問題的資金。
不斷發展的洗錢技術給執法機關帶來的挑戰
卡特爾發展出執法機關不熟悉的一種「新」
技術。此外，辛巴威央行喪失了美元對當地
貨幣匯率的絕對控制權，對當局而言，這
無異於雪上加霜。這種局勢帶來了另一個威脅：
黑市蓬勃發展，取代官方市場。有不少的洗錢
機會。幸好當局已經開始迎難而上。鑒於當地
執法機關還面對諸多挑戰，國際合作顯然是
有必要的。
結語
即使沒有法律義務，美國至少有道德義務，
確保美元在已美元化的領土和主權國家的正當
使用。辛巴威卡特爾模仿黑市披索交易，將
犯罪所得外化，轉移到海外，破壞經濟穩定，
危及辛巴威及其他地區的安全。如果美國主動
提出協助莫三比克政府打擊叛亂，應該也要
同時遏制該地區的洗錢活動。否則，其努力
將付諸東流。
外匯主要來自黃金、鑽石等辛巴威礦產的
非法貿易犯罪行為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3
Prosper Maguchu 博士，CAMS，反貪律師
本研究得以完成有賴於 Scholars at Risk 的資助。
1 Kurt Schuler，“Some Theory and History of Dollarization”（淺談美元化理論
和歷史），Cato Journal，https://www.cato.org/sites/cato.org/files/serials/
files/cato-journal/2005/1/cj25n1-13.pdf
2 “Statement by Acting Finance Minister to Parliament”（代理財政部長向議會
提交的述職報告），https://www.parlzim.gov.zw/national-assembly-hansard/ content/80-vol-35/?start=20
3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 About the Bond Notes”（關於債券式票據的 常見問題），辛巴威儲備銀行，2016 年 11 月 1 日，https://3-mob.com/wp-content/uploads/2016/11/FrequentlyAskedQuestionsBondnotes.pdf
4 同上。
5 “Statutory Instrument 142 of 2019”（2019 年第 142 號法令），辛巴威財政部，
http://www.zimtreasury.gov.z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179:statutory-instrument-142-of-2019&catid=92&Itemid=762
6 Jeff Thomas，“Zimbabwe: When the Black Market Becomes the Real Market”（辛巴威：當黑市變成真正的市場），International Man， https://internationalman.com/articles/zimbabwe-when-the-black- market-becomes-the-real-market/
7 “Introduction of a Foreign Exchange Auction Trading System”（外匯競價
交易系統的推出），辛巴威儲備銀行，2020 年 6 月 17 日， https://www.rbz.co.zw/index.php/publications-notices/notices/press-release/870-introduction-of-a-foreign-exchange-auction-trading-system-17-june-2020
8 辛巴威儲備銀行，2020 年 6 月 17 日。
9 Farai Mutsaka，“Zimbabweans mend shabby dollar notes amid economic crisis”（在經濟危機中，辛巴威人修補破舊的美元紙幣），美國廣播 公司新聞，2020 年 11 月 13 日，https://abcnews.go.com/Business/wireStory/zimbabweans-mend-shabby-dollar-notes-amid-economic-crisis-74186870
10 同上。
11 Rory Pilossof，“‘Dollarisation’ in Zimbabwe and the Death of an Industry”（辛巴威的「美元化」和一個產業的消亡），《非洲政治經濟評論》，第 36 卷第 120 期，2009 年，第 294-299 頁。
12 同上。
13 Ed Malo，“Dollarization and Foreign Countries That Have Dollarized To the U.S. Dollar”（美元化和已美元化的國家），GRIN Publishing，2015 年 1。
14 Marcia Kwaramba，“Zimbabwe’s restrictions on mobile money transfers are a blow to financial inclusion”（辛巴威限制行動資金轉帳，普惠金融受到 打擊），The Conversation，2020 年 10 月 14 日， https://theconversation.com/zimbabwes-restrictions-on-mobile-money-transfers-are-a-blow-to-financial-inclusion-147109
15 “Monetary Policy Statement”（貨幣政策聲明），辛巴威儲備銀行，2020 年 8 月 21 日，https://rbz.co.zw/index.php/22-monetary-policy/905-august- 2020-monetary-policy-statement
16 Joseph Cotterill，“Cash Trails: Workers abroad offer lifeline for Zimbabwe’s economy”（現金軌跡：海外工人成為辛巴威經濟的生命線），《金融時報》，
2019 年 8 月 12 日，https://www.ft.com/content/6303aede-b2c3-11e9- bec9-fdcab53d6959
17 Whitehead Zikhali，“Changing money, changing fortunes: experiences of money changers in Nkayi, Zimbabwe”（換錢、換財、換運：辛巴威恩卡
伊貨幣兌換商的經歷），《加拿大非洲研究雜誌》，2020 年 9 月 21 日，https://www.tandfonline.com/doi/abs/10.1080/00083968.2020.1802610?journalCode=rcas20
18 Sarah Bracking 和 Lloyd Sachikonye，“Remittances, Poverty Reduction and Informalisation in Zimbabwe 2005-6: A Political Economy of Dispossession?”（辛巴威的匯款、脫貧和非正規化 2005-6：剝奪政治經濟學），
布魯克斯世界貧困研究所第 28 號工作論文，2008 年 9 月 10 日，https://ssrn.com/ abstract=1265516
19 “Sending money from SOUTH AFRICA to ZIMBABWE”（從南非向辛巴威 匯款），世界銀行，https://remittanceprices.worldbank.org/en/corridor/South-Africa/Zimbabwe
20 “The Market for Remittance Services in Southern Africa”（非洲南部的匯款
服務市場），世界銀行，https://documents.worldbank.org/en/publication/do cu ment s -rep or t s/do cu mentdeta i l/9860215 366 408998 43/the-market-for-remittance-services-in-southern-africa
21 Adolfo Barajas 等，“Do Workers’ Remittances Promote Economic Growth?”（工人匯款能否促進經濟成長），國際貨幣基金組織，2009 年 7 月 1 日， https://www.imf.org/en/Publications/WP/Issues/2016/12/31/Do-Workers-Remittances-Promote-Economic-Growth-23108
22 “Report on Cartel Power Dynamics in Zimbabwe”（辛巴威卡特爾動態報告），
Maverick Citizen，2021 年 1 月，https://www.dailymaverick.co.za/article/ 2021-02-09-how-cartels-operate-and-their-impact-on-the-people-of-zimbabwe/
23 “Financing a parallel government?”（資助平行政府），全球見證，2012 年 6 月 20 日，https://www.globalwitness.org/en/archive/financing-parallel- government-Zimbabwe/
24 “Anti-money laundering and counter-terrorist financing measures: Zimbabwe Mutual Evaluation Report”（防制洗錢與打擊資助恐怖活動措施：
辛巴威相互評鑑報告），東南非洲防制洗錢工作組織，2016 年 9 月，https://www.fatf-gafi.org/media/fatf/documents/reports/mer-fsrb/ESAAMLG-Mutual-Evaluation-Report%20of%20Zimbabwe-2016.pdf
25 2017 年第 145 號法定文書。
26 “Zim loses US$3bn to illicit financial flows”（辛巴威因非法資金流動損失 30 億 美元），The Herald，2020 年 2 月 26 日，https://www.herald.co.zw/zim- loses-us3bn-to-illicit-financial-flows/
27 “U.S. Government Assistance in Zimbabwe in 2019”（2019 年美國政府對 辛巴威的援助），美國駐辛巴威大使館，2020 年 1 月 16 日，https://zw.usembassy.gov/u-s-government-assistance-in-zimbabwe-in-2019/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4
[ 亞太專欄 ] [ 亞太專欄 ]
推動防制洗錢 / 推動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工作的打擊資恐工作的創新與變革創新與變革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4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5
[ 亞太專欄 ]
近年來，在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 (AML/CTF) 工作
中利用新興技術——既能解決風險又能發揮潛力——已
逐漸成為國際議程中重要的一部分，因為至少近四任
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的主席皆將此列入工作目標。阿根廷在擔任
主席期間，將金融科技和監管科技部門的合作列入 2017/2018 年的工作
目標。在美國和中國擔任主席期間，這一點繼續受到重視。中國在擔任
主席期間更新標準，納入虛擬資產，還發佈數位身分識別指南。
德國為現任主席，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繼續加強重視技術，研究
新技術帶來的機會和挑戰，提高私營機構和監管機構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
工作的效率；除了研究偵測、防範和遏制洗錢和資助恐怖活動的系統外，
並加深對相關風險的認識。亦針對資料合併和資料分析進行清點，以幫助
私營機構更充分利用人工智慧和大數據分析技術進行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
工作，提高監管法規遵循效率，同時確保高規格保護資料。
這些工作傳遞出一個明確的訊息，即技術在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工作
中舉足輕重，其重要性展現在以下兩個方面。首先，技術會帶來風險，因
犯罪分子尋求移轉和隱藏非法資金的方法，而數位金融服務的快速發展將
不可避免地引起其注意；其次，技術也會帶來機會，因為金融機構 (FI) 及
其監管機構可以協同執法機關，更有效率地實現緩解洗錢和資助恐怖活動
風險。使用資料分析應用程式等技術識別詐騙和洗錢網路，是特別有前景的
領域。銀行在這方面已取得顯著成果，這些成果已透過香港反訛騙及洗黑錢
情報工作組（由警方領導，香港金融管理局 (HKMA) 和各大銀行參與的
公私合作資訊共享平臺）納入提交給執法機關的報告當中。從策略與戰術
層面來看，這些工作已顯著改善執法機關和私營機構之間的合作，雙方研究
金融犯罪型態，合作制定財務指標以改善銀行的監管報告工作，增進風險
認識，提高分析效果，進入良性循環。已有明確證據顯示，以技術為基礎、
以合作關係為支撐的模式改善了執法效果，對調查、起訴、資產追回等
瓦解犯罪網路的工作發揮了積極作用。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5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6
[ 亞太專欄 ] [ 亞太專欄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6
在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和各項國際
標準的引領下，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
工作必須採用技術，以及必須激勵監管機關
打破窠臼，目標從未如此清晰過；對於所有
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的監控工具，現在應該
明確實施改革。
因此，向歷經類似變革的監管者請益，以及
採取行動協助打造以創新為常態的文化，這些
工作的價值不容忽略。監管者也許熟知行業
開始採用監管科技，但不一定熟悉能達成最佳
效果的辦法，尤其是技術的作用。有鑑於此，
香港金管局在德勤的協助下，於 2019 年 11 月
在香港舉辦了首屆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
主義活動監管科技論壇 1，號召銀行、監管
科技業、顧問機構和監管機管，討論在防制
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主義活動工作中實施監管
科技所面臨的挑戰和機會。小組討論後還舉行
了三場分組會議，討論重點放在實施監管科技
不同階段的銀行，分別為「先行者」、「促成者」
和「合作者」。在此之後，分處於三個不同階段
的團體透過各種方式進行協調。
香港金融管理局銀行業副總裁阮國恒先生 (Arthur Yuen) 指出，新的風險總會出現，需要
時刻保持警惕，最大的風險是驕傲自滿，墨守成規，不敢勇往直前：「對於我們認為能切實
產生巨大影響的解決方案，我們要勇於嘗試，哪怕有些方案最終不能完全兌現承諾。」
2020 年 11 月，香港金管局與香港投資推廣署合作舉辦了「香港金融科技週」活動。
活動中發佈了幾項重要公告，其中包括香港金管局的兩年路線圖，其目的是在香港銀行業
進一步推動監管科技。
金管局與銀行在此監管科技的整體策略下，展開重要對話和溝通，參與者包括防制洗錢
領域專家、技術與轉型團隊。為促進重要經驗的分享，香港金管局於 2021 年 1 月發表了
題為「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主義活動監管科技：案例研究與見解 2」的報告。該報告
吸取了香港金管局在論壇期間與銀行的交流成果，以及對三場分組會議的後續追蹤結果，
根據已部署或正在規劃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科技的銀行，提供來自現實世界的銀行見解
和經驗。香港金管局不僅深入說明現有的技術及其潛力，更重要的是與銀行機構分享一些
同業的真實經驗。他們過去及現在都在落實各種技術（包括有效策略），瞭解如何選擇和制定
監管科技計劃，及可能出現的常見問題等。
向歷經類似變革的監管者請益，
以及採取行動協助打造以創新為常態的文化，
這些工作的價值不容忽略
對於所有防制洗錢 / 打擊
資恐的監控工具，現在
應該明確實施改革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7
[ 亞太專欄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7
對於正在考慮或已經開始實施監管科技計劃的銀行及其他金融機構和企業
而言，該報告中有很多有用的資料。這些資料條理清晰，不管讀者在採用
監管科技的哪個階段，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內容。主要的建議內容可
分為以下六大關鍵：
• 利益相關部門的贊同及高階管理層的支持：早期採用者強調了儘早
取得高階管理層支持的重要性——畢竟由他們負責批准預算。對於
複雜的大規模部署專案尤為重要。
• 需要跨職能部門和跨領域的團隊：多元化有利於拓展視野，使銀行
能夠全面評估供應商，發現更多益處，預測潛在困難，取得所有
重要的贊同。簡而言之，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專家需要參考資料
專家的意見，而資料專家則必須全面瞭解運作需求。讓相關各方
加入實施團隊，是取得正確平衡的關鍵。
• 建立意見和經驗交流論壇：許多早期採用者，尤其是大型銀行集團的
成員，發現分享和交流觀點與經驗有助加速推動防制洗錢 / 打擊
資恐監管科技的運用。採納意見並不侷限於實施團隊內部，還要納入
在其他地方或機構的其他部門中從事類似工作者的意見，他們可以
分享技術，或針對運作困難提出解決辦法。
• 做好資料準備：如果資料準備不充分，計劃就可能遇到麻煩，這是
不言而喻的事。報告中提醒不能低估搜尋和準備基本資料所需的
時間、精力和支持。
• 與第三方合作：監管科技仍然是一個新興領域，許多早期採用者的
合作供應商資歷較淺，有時甚至是新創公司，可能無法提出銀行
要求的過去業績和經濟實力。該報告中分享了解決這些問題的經驗和
策略。
• 價值的整體定義：早期採用者不僅將財務和營運收益視為投資回報，
還考慮了體驗式學習和跨職能部門合作對參與人員帶來的成效，對
客戶的影響，以及技術對其他用途的適應性等，有些價值也許不是
一開始就能預見。
在新冠疫情背景下，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科技的普及顯得更加重要。
新冠疫情仿佛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增加風險，另一方面又進一步推動科技的
廣泛應用。
香港金管局在這方面還有許多工作要做。鼓勵銀行和儲值支付工具產業
採用監管科技仍是來年監管工作的重點。此外，香港金管局瞭解，監管
活動的現代化與私營機構採用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科技的工作密切
相關。為此，金管局制定了路線圖，在監管工作中加強運用技術，確保
金管局能跟上產業及國際監管機關的技術發展腳步 。總體目標是提高
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監管工作的主動性、目標性和協作性，增進其對香港
防制洗錢 / 打擊資恐生態的貢獻。
簡言之，香港金管局提出願景、制定利用技術的策略，提高防制洗錢 / 打擊
資控工作的效率和成效；作為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組的堅定成員，
這是金管局的最大願望。
麥敬倫 (Stewart McGlynn)，中國香港金融管理局防制洗錢與金融犯罪
風險主管；評估與法遵小組聯合主席，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
1 “HKMA AML/CFT RegTech Forum Record of Discussion”（香港金管局
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主義活動監管科技論壇討論記錄），香港金融管理局，
2019 年 12 月，https://www.hkma.gov.hk/media/eng/doc/
key-information/guidelines-and-circular/2019/20191223e1a1.pdf
2 “AML/CFT Regtech: Case Studies and Insights”（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主義
活動監管科技：案例研究與見解），中國香港金融管理局，2021 年 1 月，https://www.hkma.gov.hk/media/eng/doc/key-information/guidelines-and-circular/2021/20210121e1a1.pdf
3 “AML/CFT Supervision in the Age of Digital Innovation”（數位創新時代的 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主義活動監管工作），中國香港金融管理局，2020 年 9 月， https://www.hkma.gov.hk/media/eng/doc/key-information/guidelines- and-circular/2020/20200929e1a1.pdf
[ 亞太專欄 ] [ 亞太專欄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78
定義制裁法規定義制裁法規遵循的風險遵循的風險
[ 亞太專欄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79
儘管金融、顧問甚至製造業等各行業的企業都在討論「制裁法規遵循的風險管理」，
但學術界尚未提出該術語的定義。
在風險管理工具中，已經使用數十年的「經典風險模型」解釋了現代商界的各種
風險管理策略，並指引決策者進行風險管理——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管理也不例外。
本文採用「經典風險模型」來定義制裁法規遵循風險，並運用案例分析闡述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的
特徵。
什麼是風險？
Peter C. Fishburn 在其 1984 年的論文《風險測量基礎（一）風險即可能發生的損失》當中指出，
在風險評估過程中必須考量發生損失的可能性及其影響這兩大基本風險因素。此外，他認為這種
評估方法的適用性不言而喻。此看法成為經典風險模型的基礎並為學術界廣泛接受 1。
根據傳統的風險管理理論，風險可定義為「發生風險的可能性」乘以「風險引發的後果」。換句話說，
經典風險模型可用以下等式表示：風險 = 可能性 x 影響 2。
什麼是制裁法規遵循的風險？
根據經典風險模型，制裁法規遵循風險可定義為因實體違反或涉嫌違反制裁條款而造成直接或
間接損失的可能性。
肇因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起源於實體違反或涉嫌違反某些特定制裁條款。
後果
不可避免的直接或間接損失是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產生的後果。如果實體違反制裁條款並未造成任何
損失，該實體則無需管理此類風險。
可能性
從違反或涉嫌違反制裁條款的起點，到產生直接或間接損失的終點為止，均須考量可能性。
在實體違反或涉嫌違反制裁條款之後，不確定是否會發生任何直接或間接損失，也不確定損失有
多大。這取決於發布制裁的實體是否發現違規行為，認為違規行為夠不夠嚴重，以及違規者是否
有能力管理風險。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的分類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直接損失風險）
2019 年 5 月 17 日，美國商務部工業暨安全局 (BIS) 將中國華為公司列入《出口管制條例》(EAR)
實體名單，因為該公司違反美國法律，與伊朗進行交易並與伊朗電信公司展開業務往來 3。
幾經推遲，美國商務部工業暨安全局對華為
的制裁於 2020 年 9 月 15 日正式生效。華為
被禁止獲取美國政府管制的芯片製造設備和
技術，業務陷入停滯。
銀行和其他實體可能面臨來自分支機構所在
國家或地區或其美國相關業務的制裁法規
遵 循 風 險。 相 較 於 洗 錢 風 險 的 管 理 流 程，
法規遵循風險工作的範圍更廣泛，對國際
風險管理工作構成更大挑戰。
聲譽風險（間接損失風險）
2019 年 6 月，《 華 盛 頓 郵 報 》 報 導， 三 家
中資銀行冒著被禁用美元清算系統的風險，
拒絕執行美國法院發出的傳票，配合調查
違反對北韓實施制裁 4。
這三家銀行並非列為調查對象，也未違反任何
制裁條款。他們只是在調查期間被列為證人。
庭審過程中，三家中資銀行拒絕直接提供中國
客戶的資料，並要求美國法院通過外交途徑
展開調查。
儘管事後並未取得實質進展，但相關報導仍
對這些銀行的聲譽造成損害。公開市場數據
顯示，事件發生後，其股價均出現暴跌，其中
中國招商銀行連續下跌 8 個交易日。
與法規遵循風險不同，聲譽風險管理中是沒有
申訴途徑的。實體無法向監管部門尋求和解，
也無法向司法部門提起訴訟。與直接了當的
法規遵循風險相比，聲譽風險的影響更為廣泛
深遠。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80
[ 亞太專欄 ] [ 亞太專欄 ]
與防制洗錢法律不同，制裁要求與防制洗錢法律不同，制裁要求會隨著國際政治形勢而迅速變化會隨著國際政治形勢而迅速變化
洗錢風險
由於目的或手段相似，違反制裁條款的行為通常與洗錢活動相伴而生。洗錢風險並非標準的制裁法規
遵循風險，但兩者經常同時發生。
2017 年 3 月，美國商務部工業暨安全局因佛羅里達州一家美國航運公司 Access USA Shipping LLC
違反《出口管制條例》(EAR)，對其處以 2,700 萬美元罰款。該公司自 2011 年 4 月至 2013 年，透過
偽造收貨地址、篡改出口管制文件、利用人頭買家等方式，讓其海外客戶買到受出口管制的貨物。
例如，步槍狙擊鏡的產品說明為「體育用品」，步槍槍托和握把被列為「玩具配件」，以規避美國政府的
出口管制 5。
在現實生活中，制裁法規遵循風險和洗錢風險往往同時發生。偽造收貨地址、篡改進出口單據、利用
人頭買家等都是典型的洗錢手段。同時，將武器出口至限制清單上的國家或地區，也是洗錢風險管理中
軍民兩用商品管制的重點。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的特徵
與國際政治形勢密切相關
1979 年 11 月 4 日，伊朗爆發人質危機。同年 11 月 14 日，卡特 (Jimmy Carter) 總統發佈第 12170 號
行政令，顯示美國正式啟動對伊朗的制裁。
歐巴馬總統上臺後，對伊朗採取接觸政策，希望改善兩國外交關係。2015 年 7 月 14 日，美國、中國、
俄羅斯、德國、法國、英國與伊朗達成《聯合全面行動計劃》(JCPOA)。但 2018 年 5 月 8 日，川普
總統退出 JCPOA，並再次對伊朗實施制裁 6。
2020 年，一些中資銀行收到通匯銀行發來的
詢問函，要求其解釋三年來為伊朗建設工程
提供基礎設施融資服務的情況。2017 年，這些
業務（以 JCPOA 框架處理）在當時的政治
環境中並未受到任何關注。但在川普總統對
伊朗採取不同策略後，這些企業被要求中止
與這個重新受到制裁的國家進行交易。
與防制洗錢法律不同，制裁要求會隨著國際
政治形勢而迅速變化。在某些情況下，正常
交易在極短時間內變成違規交易。例如，信用狀
可能用在不同的制裁環境，因此銀行必須在
同一業務的不同階段反覆核驗是否符合制裁
法規遵循要求。
巨大的經濟損失
美國商務部於 2018 年 4 月 16 日公告聯邦政府
將在未來 7 年內禁止中興通訊設備公司 ( 來自
中國的電信設備製造商 ) 採購美國企業生產的
敏感產品。據美國商務部稱，2010 年至 2016
年間，中興將產品從美國轉運至伊朗，並透過
設立人頭公司來掩蓋這些業務。
2018 年 7 月 2 日，中興承諾支付 10 億美元
罰款並在第三方託管帳戶內存放 4 億美元，
美國商務部隨後暫時部分解除了出口禁令 7。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81
[ 亞太專欄 ]
在制裁領域中，嚴厲的民事和刑事責任為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帶來了高昂的成本，而預期
風險可 能 遠 遠 超 出 許 多 實 體 的 承 受 能 力。
因此，一些銀行拒絕開展涉及與特別指定國民
名單相關的任何業務，即使客戶可以提供海外
資產控制辦公室 (OFAC) 的許可證或者證明
他們不受《百分之五十規則》約束。
不同國家或地區法律之間的衝突
1996 年，主要為抵制美國對古巴和伊朗的域外
制裁，歐盟通過 (EC) 第 2271/96 號條例，
禁止成員國遵守或協助美國執行其制裁規定的
限制措施。該條例被稱為《阻斷法令》。
1997 年 3 月，加拿大的一家沃爾瑪子公司
從貨架上撤下了在古巴製造並從古巴進口的
睡衣。沃爾瑪面臨兩難選擇，因為加拿大的
阻斷法令要求這家加拿大子公司不得撤下
睡衣，否則其將因不遵守加拿大的抵制措施
而面臨高達 150 萬加幣（合 120 萬美元）的
罰款。公司認為來自加拿大政府的責任風險
最大，因此在向海外資產控制辦公室揭露事件
並支付 50,000 美元罰款後，恢復了古巴製
睡衣的進貨。
在處理制裁法規遵循問題時，銀行可能會
陷入兩難。但有些司法管轄區針對其頒佈的
制裁或阻斷法令提供了法規遵循或豁免管道。
例如，海外資產控制辦公室允許實體自願揭露
違規行為，並承諾將自願揭露作為減輕處罰的
考量因素之一 8。
中國於 2021 年發佈了自己的《阻斷法令》，
但尚未正式通過。該法令對中國企業（以及
在中國經營的外國企業）施加了新的限制，
有可能形成曾讓歐盟和加拿大企業困擾不堪的
兩難境地。
表現形式複雜
在監控系統中，一些中國國有集團最近注意到，
美國政府對中國實施更嚴厲的制裁，導致其
部分分支機構被列為「受制裁實體，或歸受
制裁實體所有」。鑒於這些集團禁止其分支
機構（包括關聯銀行、證券和保險公司）與
被制裁實體進行交易，可能對整體制裁法規
遵循風險管理工作構成巨大挑戰，堅持原有
政策會陷入「禁止與自己交易」的尷尬處境，
但取消原有政策則會降低風險管理效率。
一體適用的判斷方式不能帶來高效的制裁
法規遵循管理。在日益複雜的制裁框架下，
每筆交易都需要考慮制裁條款的前後脈絡、
企業的業務背景和風險承受能力。中資銀行
是否擁有足夠的適任人員？這些專業人士是否
擁有必要的知識結構？中國銀行家是否有突破
「退場」策略的勇氣？在不久的將來就必須找到
這些問題的解答。
結語
定 義 風 險 只 是 風 險 管 理 工 作 的 第 一 步，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也不例外。銀行業需要建立
制裁法規遵循風險管理的基礎。雖然對風險
本身的研究才剛剛起步，但在風險管理工作
當中，必須採取內部控制措施管控風險，這
有可能成為一個新的理論研究課題。
Junchen Huang，CAMS、CGSS，合規部
防制洗錢辦公室執行主管，中國中信銀行江蘇省
南京分行，huangjunchen_nj@citicbank.
com
1 Peter C. Fishburn，“Foundations of Risk
Measurement .I . Risk as Probable Loss”
（風險測量基礎（一）風險即可能發生的損失），
Management Science，https://www.jstor.
org/stable/2631428?seq=1
2 Gert van der Pij l，“(IT)Auditing, Risk in
theory-Lessons for our practice[R]”（IT 稽核、
風險的理論對實踐的啟示），南京：南京審計大學，
2012 年。
3 “Course for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 of
CGSS [M]”（CGSS 資 格 認 證 證 書 課 程 [M]），
ACAMS，第 1.1 版，2020 年，第 145 頁
4 “Chinese banks deny being probed for
breaking North Korea sanctions”（ 中 國 銀 行
否認因違反對北韓制裁受到調查），China Plus，
2019 年 6 月 26 日，http://chinaplus.cri.cn/
news/business/12/20190626/308200.html。
5 “Course for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 of
CGSS [M]”（CGSS 資 格 認 證 證 書 課 程 [M]），
ACAMS，第 1.1 版，2020 年，第 91-92 頁。
6 孫才華，“Precaution against American
Economic Sanctions: Pragmatic Guideline
and Case Analysis [M]”（《美國經濟制裁風險
防範——實務指南與案例分析》[M]），第 1 版，
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20 年，第 101-106 頁。
7 “Course for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 of
CGSS [M]”（CGSS 資格認證證書課程），ACAMS，
第 1.1 版，2020 年，第 99-100 頁。
8 “Course for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 of
CGSS [M]”（CGSS 資格認證證書課程 [M]），ACAMS，
第 1.1 版，2020 年，第 24-25 頁。
[ 職業指南 ]
ELMER IREY 和 6
C理論
成功領導指南： 成功領導指南： ELMER IREY 和 6
C理論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82
[ 職業指南 ]
ELMER IREY 和 6
C理論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83
追根溯源，美國的防制洗錢和
海 外 資 產 控 制 辦 公 室 制 度
無疑可以追溯到 Elmer Irey
身上。Irey 是金融犯罪調查之父，也是美國
國家稅務局刑事調查處任職時間最長 (1919-
1942) 的處長。他挽救了美國的稅收制度，
避免其被賄賂問題壓垮，將 Al Capone 等
美國黑幫首腦繩之以法，領導打擊根深蒂固
的腐敗問題，成功追捕並凍結了納粹資產，
率先使用金融機構大型貨幣交易報告。《時代》
雜誌將 Irey 稱為「美國最佳公務員 1」，Irey
宣佈退休時，《生活雜誌》稱他為「世界上
最偉大的偵探之一 2」。可以說，Irey 是美國
歷史上最成功的金融犯罪執法領軍人物。
Irey 的領導才能為所有金融犯罪執法機關
人員提供了通往成功領導的指引。他的領導
才能可歸結為 6 個 C。這 6 個 C 是領導者
的基本特質，使 Irey 成為具有影響力的高效
領導者，即使是在最具挑戰性的情況下：
1. 品德 (Character)
2. 勝任能力 (Competence)
3. 勇氣 (Courage)
4. 魅力 (Charisma)
5. 同情心 (Compassion)
6. 協作能力 (Collaboration)
品德 (Character)品德可能是最重要的領導素質。這種特質能
像磁鐵一樣吸引人，幫助領導者形成影響力。
品德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的。在品德
方面，人人機會平等，只是需要持之以恆地
培養，方能保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
句格言是對品德的最佳註腳。品德良好的
領導者能吸引和留住品性相同的團隊成員。
Irey 被 廣 泛 認 為 是 一 個 非 常 正 直、 誠 實、
謙虛、有擔當的人。羅斯福總統將 Irey 及其
機構稱為「廉政之光 3」。1920 年代，賄賂猖獗，當地警察部門和禁酒局尤其如此，廉政成為一個大
問題。
但 Irey 崇高的品德為團隊成員樹立了榜樣。在 Irey 任職期間，他手下只有一名探員收受賄賂。帶領
團隊挽救好萊塢影業脫離黑幫控制的探員 Alf Oftedal 在寫給 Irey 的退休賀信中談到：「Emerson
說過，品德良好的人正是他們所處社會的良知。他說得太好了，您在眾多探員中產生的巨大影響力就
是最好的證明 4。」探員 Tom Henry 在給 Irey 的信中說道：「最重要的是，您向與您共事過的每一個
人展示了正直、忠誠和可靠常識的真正價值 5。」
Irey 的崇高品德受到眾多高階執法官員的讚譽。美國財政部副總法律顧問 Stephen Spingarn 在寫
給 Irey 的信中說道：「我特別敬佩您在工作中展現出來的無私精神；您只專注完成工作，對那些可能
會讓某種人覺得自命不凡的重要機會，您卻避而遠之 6。」
人們通常願意追隨自己信任和尊重的人。因此，做一個品德高尚的領導者，贏得信任和尊重。
羅斯福總統將 Irey 及其機構稱為
「廉政之光」
羅斯福總統將 Irey 及其機構稱為
「廉政之光」
[ 職業指南 ] [ 職業指南 ]
勝任能力 (Competence)領導者不必精通操作和修理每個運轉零件，
而必須對機器有足夠的瞭解，能指導其他人
操作機器。有能力的領導者充分瞭解工作，
能評估團隊成員的能力，根據能力分配任務，
也能提供適當的指導。勝任能力無法簡單用
工作時間長短來衡量，相反，這種能力通常
源於勇於承認錯誤，並從中吸取教訓。有
能力的人，通常也有決斷力。
在擔任刑事調查處處長前，Irey 是一位經驗
豐富的犯罪調查人員，總能在立案後找到充足
的證據，為起訴提供有力支撐。這種勝任力使
他受益匪淺，幫他把探員們培養成探案能手，
他們總能成功追蹤資金的來龍去脈，打倒黑幫
老大和腐敗政客（原本被視為不可撼動的人），
蜚聲全國，被媒體戲稱為「巨人殺手」。
美國聯邦監獄管理局局長 James Bennett
寫給 Irey 的退休賀信證實了他傑出的能力。
Bennett 告訴 Irey：「我將失去最優秀的
偵察員，情況會『一團糟』。這麼多年來，您讓
我們過得無比充實；但在您光榮退休之後，
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在領導他人之前，一定要確保自己擁有勝任
能力。
勇氣 (Courage)領導者在工作各方面都需要鼓起勇氣。他們
要勇於讓員工做出決定，並在適當的時候
及時給予建設性的誠實意見回饋。員工做出
錯誤的決定時，有勇氣的領導者不會推卸
責任。如果員工努力做正確的事卻失敗了，
有勇氣的領導者會樂於接受現實。
對 Irey 來說，調查有組織犯罪不像在公園
散步一樣簡單、安全。當 Capone 得知 Irey
的團隊在調查他時，證人不是神秘失蹤就是
莫名其妙死亡。這是一項危險的任務，Irey
經常收到死亡威脅。但他將自己的生死置之
度外，而是一心保障團隊探員的安危。
雖然面對各種安全和事業風險，Irey 仍然大膽放手，他授權探員獨立工作，自行做出決定。出了
問題，他永遠一肩扛起責任。
探員 Harry Dangler 在寫給 Irey 的信中說道：「您對隊員的寬容讓他們更有自信，並全心全意為您
效力。」
做一個有勇氣的領導者，團隊成員會盡心盡力完成工作。
魅力 (Charisma)領導力專家 John C. Maxwell 給魅力下了個簡單的定義：「吸引人群並使其追隨的能力 7。」富有
魅力的領導者會使他人感覺到受重視和與眾不同，好像自己是當下最重要的人。
Irey 舉止溫和、為人謙遜，既不是偉大的演說家，也不像同時代的 J. Edgar Hoover 那樣善於
利用媒體，但他擁有巨大的個人魅力。Clifton Mack 在一封信裡告訴 Irey 說：「我回想起這件事
總是令我心情愉悅：當時有許多年輕人都會順便去拜訪您，我特別注意到他們會稱呼您『埃叔』
(Uncle Elmer)」。我很快就發現，這個稱呼表達了他們對您的友好親近之情，也表明他們很願意與
您討論私人問題。」Mack 自己也是一位出色的領導者，帶領團隊打擊過紐約的幾位黑幫首腦，後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擔任採購總監，發揮了重要作用。Mack 向 Irey 描述這次的相遇「讓我留下非常
深刻的印象，因為對我而言，個人成功的最好證明就是人們對他的評價和尊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
令人信服的了 8。」
人們總是會追隨自己喜歡的人。做一個有魅力的領導者，讓他人覺得自己是當下最重要的人。
同情心 (Compassion)如果領導者不能將自己的需求置於他人的需求之後，就不應從事管理職業。人們需要富有同情心的
領導者，而不是冷漠的領導者。而且，冷漠的領導者經常會被下屬削弱權威。關注他人的需求，使
領導者才能夠成功久遠。
富有同情心的領導者會盡可能認同和表彰員工的成就。他們會確保讓他人感到受重視、沒有被忽略，
會堅持為員工尋找資源。富有同情心的領導者還會為團隊成員尋找機會，幫助他們提高技能，獲得
成就感。他們也是員工的教練和導師。
做一個有魅力的領導者，
讓他人覺得自己是當下
最重要的人
做一個有魅力的領導者，
讓他人覺得自己是當下
最重要的人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84
[ 職業指南 ] [ 職業指南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85
探員 James Oliver（參與卡彭專案的探員之一）在寫給 Irey 的信裡說：「很少有人的成就能與您並列。
更少有人能滿意地說，參與這些任務的所有團隊成員都獲得應有的認可。」
探員 Willie Powell 告訴 Irey：「我始終都記得您不擺架子，願意深入基層，隨時準備伸出援手。
您體貼周到，胸懷寬廣，心慈面善，您具備的諸多品格是工作能力與您相當者所欠缺的，在您的言行
舉止中，這些優良品格展露無遺 9。」
對於 Irey 廣受讚譽的同情心，或許最觸動人心的表述來自 Irey 秘書處 6 位秘書聯名寫的一封信。
他們在信中說：「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出曾幾何時您不願意伸出援手；回想起來，您永遠是我們面帶
微笑的 Irey 先生。」
協作能力 (Collaboration)如果沒有他人的協助、專業知識和支持，重大目標是難以實現的。很少有人能與世隔絕地完成任務，
而不考慮行動給其他利益相關者帶來的後果。簡而言之，要共同努力完成事情，從容應對生活中的
各種複雜問題，這一點至關重要。
協作型領導者追求的是共同目標和互惠互利的結果。他們深刻地意識到，能力互補的人才通力合作，
可以發揮出力量倍增的效果。此外，協作型領導者也十分重視他人的意見。
1940 年 1 月 24 日，美國國會把對 Irey 協作領導能力的一份證言選入了《國會議事錄》。作為財政部
麾下各執法機關（聯邦麻醉品管理局、酒精、煙草、槍支和爆炸物管理局、海岸警衛隊、海關、國家
稅務局刑事調查處、特勤局）的總協調員，Irey 推陳出新，把整個國家劃分為若干協調區，安排與
各執法機關負責人定期舉行會議。《國會議事錄》載：
「 Irey 先生展開的協調工作不是理論上或想像中的幫助，不是紙上談兵，而是務實、可行、現實的
合作，從多個不同角度打擊罪犯。1939 年，協調工作顯見成效，在當年被送入監獄的犯人當中，
多達 64.3% 要歸功於財政部的執法行動。」
美國財政部長 John Snyder 在寫給 Irey 的退休表彰信中說道：「美國財政部各執法機構彙集了令人
羡慕的證據，大部分是您努力不懈的直接結果，特別是你堅持認為各機構之間需要密切合作 10。」
在 Irey 協調工作之前，財政部各執法部門經常相互爭奪地盤，彼此之間從不分享資訊。但 Irey 深受
敬仰，可營造出一種相互尊重、目標一致的文化，成功地化解各部門的自大心態。這可能是他在領導
方面最大的成就。
做一個善於協調的領導者，並獲得協力的回報。
結語6C 理論的核心不是要做什麼事，而是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如果不考慮 6C，卻想成為成功的領導者，
就如同在全黑輪盤賭盤上押注紅色一樣，是非常愚蠢的賭注，最終很可能會落得平庸、失敗的下場，
更加嚴重是可能會淪為「壞老闆」，給下屬帶來痛苦。
努力在主管的崗位上採納並落實 6C 思維，
不僅能培養個人的卓越領導力，還能使您的
領導經歷充滿成就感。與同時代的 Hoover
不 同，Irey 被 人 遺 忘 在 歷 史 的 長 河 中。 但
Irey 知道，他使麾下員工活得多姿多彩。正
如 Irey 的一位上級領導所言：「國家稅務局
刑事調查處傳承並將永遠守護您的品格和
正直留下的永恆烙印 11。」
如今，在國家稅務局刑事調查處，Elmer Irey
留下的寶貴財富被探員們融入到他們的工作
熱情和工作技能當中，他們仍然被稱為最好的
金融犯罪調查員，被譽為「巨人殺手」。
Paul Camacho，CAMS，國家稅務局刑事
調查處退休特別探員、黑幫博物館董事
1 《時代》，1940 年 2 月 4 日。
2 《生活雜誌》，1946 年 9 月 2 日。
3 羅斯福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2 年。
4 探員 Alf Oftedal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4 日。
5 Tom Henry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5 日。
6 Stephen Spingarn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21 日。
7 John C. Maxwell，“The 21 Irrefutable Laws of
Leadership: Follow Them and People Will
Follow You”（《領導力 21 法則：遵守這些法則，
人們就會追隨你》），（Thomas Nelson，1998 年）。
8 Clifton Mack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2 日。
9 Willie Powell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5 日。
10 John Synder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6 日。
11 探員 E.C.Palmer 寫給 Elmer Irey 的信，1946 年
8 月 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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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無現金社會已不再是一個
抽象的概念，而是變成了具體現實。世界各地的
封鎖措施大大影響了交易方式。所謂的「新常態」
減少了面對面購物的機會，導致現金使用率減少。無現金社會
並非新概念，新冠疫情可能只是進一步加快了實現的腳步。
防制洗錢 專業人士的 變遷時代
無現金社會：
與 此 同 時， 新 技 術 帶 來 了 新 的 交 易 方 式，
進一步排除使用紙幣的必要性，立法框架旨
於加強對大宗現金交易的審查——眾所周知，
此類交易對洗錢犯罪分子頗具吸引力。此舉
意味著愈加依賴數位支付方式，也與新型
金融犯罪活動的激增有關。
英國等國在全國實施封城後，出現了大量與
線上支付相關的詐騙案件。根據 UK Finance
估計，2020 年，英國因詐騙造成的總損失達
12.6 億英鎊（合 17.5 億美元）1。數位經濟更
容易受到網路攻擊。2019 年 3 月，Capital
One 遭到駭客攻擊，造成「有史以來最大的
資料外洩事件之一」，該行超過 1 億客戶的
帳戶和信用卡申請資料遭到竊取 2。此次駭客
攻 擊 產 生 的 應 對 成 本 估 計 在 1 億 至 1.5 億
美元之間，包括客戶通知、信用卡監控、技術
和法律支援成本，使公司股價下跌 5% 3。可見，
無現金社會需要新的創新方法來偵查和防範
金融犯罪。
由來已久的新想法
2019 年 8 月，《經濟學人》報導，使用現金
每年會花掉一個國家國內生產總值 (GDP) 的
0.5% 4。多個世紀以來，現金一直是即時、
可靠進行交易的主要手段，因為現金是普遍
認可的有形、可替換支付手段。
信用卡業可能是無現金社會最早的倡導者
之一。非接觸式支付的出現證明了無障礙交易的
好處。2021 年 3 月，英國金融服務管理局 (FCA)
將非接觸式支付的單筆交易限額從 45 英鎊（約合 62.50 美元）提高到 100 英鎊（約合 138.89 美元），
將多筆交易限額從 130 英鎊（約合 193.06 美元）提高到 300 英鎊（約合 416.67 美元）5。英國金融
服務管理局係為「回應不斷變化的『客戶』行為和新冠疫情」做出調整。同期，代表歐洲數位化轉型
行業的領導貿易協會 DigitalEurope 6 建議：「鼓勵使用非接觸式銀行卡和行動支付，以限制新冠病毒
傳播」，非接觸式交易因而增加 7。此歐洲貿易協會相信透過使用晶片和密碼可限制新冠病毒傳播。
在國際上，聯合國也以公共衛生的名義，加速推動從現金轉型為「負責任的數位支付」8。
日益流行的加密貨幣也可能成為法定貨幣的替代品。世界各國政府紛紛響應「虛擬」貨幣的概念，
開發各自的央行數位貨幣 (CBDC)。央行數位貨幣擁有現金不具備的諸多優勢，如可追溯性，這是
其遏制洗錢活動的主要特色 9。數位支付有助於簡化交易，降低企業成本，減少逃稅行為，遏制有組織
犯罪。
倍速發展的歐盟
歐盟的現金使用情況因各國的立法框架和文化偏好而大相逕庭。
其中，瑞典遙遙領先，僅有 20% 的交易使用現金，越來越多的零售商不再接受現金 10。斯德哥爾摩的
ABBA 博物館是只接受銀行卡支付的首批零售商之一 11。去年，據估計瑞典的現金流通量僅占 GDP 的
1%，這可能使該國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接近無現金的經濟體 12。線上支付的崛起主要得益於各類新技術的
迅速發展，例如即時行動支付系統 Swish，也可能是因為 2009 年韋斯特貝亞 (Västberga) 搶劫案
帶給人們的創傷——這是 2000 年代中後期所發生的一連串現金搶劫案之一 13。Swish 成立於 2012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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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支付有助於簡化交易，降低企業成本， 減少逃稅行為，遏制有組織犯罪
是由 Danske Bank、Handelsbanken、Länsförsäkringar、Nordea、
SEB 和 Swedbank 等瑞典六家最大的金融機構聯合開發的支付應用程式 14。
該應用程式允許用戶即時轉帳 15。然而，根據瑞典央行 2020 年 10 月發佈的
新聞稿，Swish 的流行導致其應用程式成為越來越多的詐騙廣告和電話
詐騙活動的工具 16。根據瑞典央行 (Riksbank) 的說法，警方亦報稱，
Swish 曾被用於洗錢，「資金先被輾轉匯入一連串的人頭帳戶，最終被
提現或用於購買昂貴的資本貨物 17。」
芬蘭、韓國、澳洲和英國在擺脫現金方面邁出了重要步伐 18。
其他成員國雖未走在新技術的前端，但採取了不同的方法來禁止現金
交易，透過法律限制現金交易金額。雖然不是強制要求，但第四防制洗錢
指令建議成員國「降低現金交易限額，對現金的使用增加額外的一般性
限制 19……」結果，歐盟國家各自實施了南轅北轍的限制。因此，部分
國家限制了現金支付額度，具體限額因國家而異，從法國的 1,000 歐元
（1,205.05 美元）到波蘭的 10,000 歐元（12,040.50 美元）。但德國和
奧地利等國未制定任何限額 20。
並非所有國家都準備無現金化
儘管全球各地對無現金模式推崇備至，但有些國家卻抵制這種趨勢。例如，
古巴擁有根深蒂固的現金文化，並且仍然高度依賴現金，因為許多零售商
不接受其他支付方式 21。印度是人們仍然廣泛使用現金支付的另一個國家，
縱使政府已努力提高民眾對數位支付的認識，並鼓勵零售商加入線上支付
生態系統 22。在印度半城市及鄉村地區，現金仍然占主導地位。截至
2020 年 6 月的季度，該國非銀行擁有或營運的白標自動提款機 (WLA)
有增加趨勢 23。白標自動提款機主要安裝在印度偏遠地區。非洲和中美洲
部分國家以及墨西哥也都嚴重依賴現金。可見，人們的居住地區及經濟
發展幅度可能決定現金使用的程度。
歐盟陣營的立法情況四分五裂
為了克服歐盟立法框架缺乏協調性的問題，歐盟委員會在 2020 年 5 月的
行動計劃中列出了新的規定，這些規定將於今年 6 月開始適用於現金
交易 24。由於歐盟整體在現金限制方面的立法情況四分五裂，歐盟委員會
希望減輕跨境服務提供者的成本和負擔，同時希望終結「監管揀選」的
現象，杜絕企業挑選限制較寬鬆的地區作為註冊地。
ACAMS moneylaundering.com 今年 2 月透露，歐盟行政部門最近
私下再次召開會議，討論能否增加一項提案，禁止企業、銀行或其他機構
接受超過 10,000 歐元（12,040.50 美元）的現金支付 25。如果通過，
歐盟委員會的提案將對尚未實施現金交易限制的國家產生重大影響。繼續
依賴現金的房地產和藝術品市場等行業也可能受到影響 26。
歐盟官員有一個新機會解決現金控制問題，即在尚未發佈的最終版防制
洗錢改革方案中設定統一的限制門檻。
防範金融犯罪專業人士的變遷時代
金融機構需要自我調整，適應無現金經濟模式，因為犯罪分子會找到新
方法從事犯罪活動。例如，在全國封城期間，網路詐騙大幅增長。再如，
在英國，超過 85% 的交易透過行動銀行完成，使得詐騙犯於 2020 年間
大舉鎖定行動銀行交易，無法親自前往當地分行洽辦業務的客戶也最容易
受害 27。此外，犯罪分子招募錢騾的情況增加，尤其是受到最新限制影響
最大的年輕人 28。無現金社會有可能進一步加劇這些趨勢。
在無現金社會中，金融機構需要確保其交易監控和詐騙檢測系統具有
更強大的功能。資訊安全和存取控制措施（例如多因素身分驗證）會越來越
重要。必須採用以多個資料點演算的智慧解決方案，可確保及時發現任何
違規跡象並採取相應措施。金融機構和公營機構必須改善彼此之間的資料
共享系統。詐騙和網路犯罪可能成為金融機構關注的焦點。如果國外的
不法分子有能力利用數位連線進行詐騙，則會導致跨境犯罪增多。必須
大幅改善跨境交流的效率，可能要鼓勵全球建立廣泛的公私合作關係。
金融機構可能要重新思考第二道防線，將過去各自為政的部門整合，就像
反詐騙和防制洗錢工作原本互不相干，但近年來逐漸受到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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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現金社會中，金融機構需要確保其交易 監控和詐騙檢測系統 具有更強大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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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儘管數位支付有諸多好處，但也有可能對
普惠金融產生負面影響。正如世界經濟論壇
2019 年 5 月所指，那些無法享有銀行系統或
寬頻和手機連線的人可能會被拋在後面 29。
這種情況下，人們會更加依賴哈瓦拉和使用
錢騾的其他非正式系統。
從政治角度來看，如果政權喪失民主，交易
全面數位化的國家將有能力監控公民，根據
他們的交易推斷其政治取向。因此必須保護
隱私，確保防制洗錢 / 打擊資助恐怖活動措施
要求的可追溯性不會成為對抗民眾的武器 30。
雖然無現金社會的概念聽起來像是防制洗錢
工作的福音，但實際情況要複雜得多。監管
框架需要大幅調整。跨境司法互助更為重要，
目前的措施還不充分。需要重新建構調查和
法辦犯罪分子所需要的技能、資源和專業
知 識。 在 防 制 洗 錢 方 面， 必 須 特 別 關 注
數位支付（包括網路犯罪）的弱點。若撇下
社會弱勢成員，將會帶來巨大的風險，有可能
延緩現金的退出時間。儘管如此，我們仍要
面對現金使用率減少的新現實，防範金融
犯罪專業人士則應開始適應無現金社會帶來的
各種後果。
Shilpa Arora，CAMS，ACAMS 歐洲、中東
和非洲地區防制洗錢法規遵循策略總監
Sandra Saadi，CAMS，ACAMS 防制洗錢
研究員、作家
1 “Fraud-The Facts 2021”（2021 年 詐 騙 大 事 記 ），UK Finance，https://www.ukfinance.org.uk/system/files/Fraud%20The%20Facts%202021-%20FINAL.pdf
2 Rob McLean，“A hacker gained access to 100 million Capital One credit card applications and accounts”（駭客攻陷 Capital One，獲得 1 億筆信用卡申請和帳戶資料），CNN Business，2019 年 7 月 30 日，
https://edition.cnn.com/2019/07/29/business/capital-one-data-breach/index.html
3 同上。
4 《經濟學人》，“What does a cashless future mean?”（無現金的未來意味著什麼？），YouTube，5:21，2019 年 8 月 23 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ph-pvCSPc
5 “FCA confirms the increase in thresholds for contactless payments”（英國金融服務管理局確認提高 非接觸式支付的限額），英國金融服務管理局，2021 年 3 月 3 日，https://www.fca.org.uk/news/press- releases/fca-confirms-increase-thresholds-contactless-payments
6 “About us”（關於我們），DigitalEurope，https://www.digitaleurope.org/about-us/
7 “Raising Contactless Thresholds in response to COVID-19”（提升非接觸式支付限額以應對新冠疫情）， DigitalEurope，2020 年 4 月 24 日，https://www.digitaleurope.org/resources/raising-contactless-thresholds-in-response-to-covid-19/
8 Ruth Goodwin-Groen，“Putting Digital Payments to Work in the Time of COVID-19”（在新冠疫情時代
讓數位支付發揮作用），Better Than Cash Alliance，2020 年 3 月 31 日，https://www.betterthancash.org/news/putting-digital-payments-to-work-in-the-time-of-covid-19
9 Shilpa Arora and Sandra Saadi, “CBDCs: The Time Has Come”（央行數位貨幣：時機已到），《今日 ACAMS》， 2021 年 3 月 30 日，https://www.acamstoday.org/cbdcs-the-time-has-come/
如果國外的不法分子有能力利用數位連線進行詐騙，則會導致跨境犯罪增多
[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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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Piotr Filipiak，“COVID-19：the viral spread of cashless society ？”
（新冠病毒：無現金社會的病毒傳播），《金融時報》，https://www.ft.com/partnercontent/comarch/covid-19-the-viral-spread-of-cashless-society.html
11 Maddy Savage，“Why Sweden is close to becoming a cashless economy”（為何瑞典即將成為無現金經濟體），BBC，2017 年 9 月 12 日，
https://www.bbc.co.uk/news/business-41095004
12 Morgan Meaker，“Sweden’s cashless society dream isn’t all it’s cracked up to be”（瑞典無現金社會夢沒有想像中美好），《連線》，2020 年 6 月 4 日，
https://www.wired.co.uk/article/sweden-cashless-society
13 同上。
14 “About Swish”（關於 Swish），Swish，https://www.swish.nu/about-swish
15 同上。
16 “Are payments in Sweden secure?”（在瑞典付款安全嗎？），瑞典央行，
2020 年 10 月 29 日，https://www.riksbank.se/en-gb/payments--cash/ payments-in-sweden/payments-in-sweden-2020/2.-swedish-payments-are-secure-and-efficient/are-payments-in-sweden-secure/swish-fraud- occurs/
17 同上。
18 “Top countries moving towards a cashless society by 2022，revealed by GlobalData”（GlobalData 發佈在 2022 年前有望實現無現金社會的國家）， GlobalData，2020 年 1 月 13 日，https://www.globaldata.com/top-countries-moving-towards-a-cashless-society-by-2022
19 “DIRECTIVE (EU) 2015/849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of 20 May 2015 on the prevention of the use of the financial system for the purposes of money laundering or terrorist financing, amending Regulation (EU) No 648/2012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and repealing Directive 2005/60/EC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and Commission Directive 2006/70/EC”（歐洲議會和理事會 2015 年 5 月 20 日關於防止利用金融系統進行 洗錢或資助恐怖活動的第 2015/849 號指令，修訂了歐洲議會和理事會第 648/2012 號 條例，同時廢除歐洲議會和理事會第 2005/60/EC 號指令以及歐盟委員會 第 2006/70/EC 號指令），《歐盟官方公報》，2015 年 6 月 5 日，https://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EN/TXT/PDF/?uri=CELEX:32015L0849&rid=2
20 “Cash payment limitations”（現金支付限制），European Consumer Centre France，2020 年 12 月 15 日，https://www.europe-consommateurs.eu/en/shopping-internet/cash-payment-limitations.html#:~:text=Germany,to% 20show%20their%20ID%20card。
21 “7 Countries Where Cash is Still King”（仍以現金為王的 7 個國家），
Withdraw Cash Wednesday，2020 年 3 月 3 日，https://www.atmia.com/cash-blog/7-countries-where-cash-is-still-king/12130/
22 同上。
23 “Cash transactions continue to grow in India – Here’s why”（印度現金交易 繼續增長——原因詳述），《金融快報》，2020 年 10 月 22 日，https://www.financialexpress.com/money/cash-transactions-continue-to-grow- in-india-heres-how/2111515/
24 “COMMUNICATION FROM THE COMMISSION on an Action Plan for a comprehensive Union policy on preventing money laundering and terrorist financing”（歐盟委員會關於落實「制定歐盟全面防範洗錢及資助 恐怖活動政策的行動計劃」的通知），歐盟委員會，2020 年 5 月 7 日， https://www.politico.eu/wp-content/uploads/2020/05/Communication- on-Action-Plan.pdf
25 Gabriel Vedrenne，“Europe’s Latest AML Target：Large Cash Payments”
（歐洲提出最新防制洗錢目標：禁止大額現金支付），ACAMS moneylaundering.com，2021 年 2 月 12 日，https://www.moneylaundering.com/news/europes-latest-aml-target-large-cash-payments/
26 Cécile Remeur，“Understanding money laundering through real estate transactions”（瞭解透過房地產交易進行的洗錢活動），歐洲議會，2019 年 2 月， https://www.europarl.europa.eu/cmsdata/161094/7%20-%2001%20EPRS_Understanding%20money%20laundering%20through%20real%20estate%20transactions.pdf
27 “Fraud-The Facts 2021”（2021 年詐騙大事記），UK Finance， https://www.ukfinance.org.uk/system/files/Fraud%20The%20Facts% 202021-%20FINAL.pdf
28 同上。
29 Rosamond Hutt，“These are the pitfalls of a cash-free society”（無現金
社會的陷阱），世界經濟論壇，2019 年 5 月 2 日，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19/05/in-a-cashless-society-vulnerable-citizens-may-end-up-paying-the-highest-price/
30 《經濟學人》，“What does a cashless future mean?”（無現金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YouTube，5:21，2019 年 8 月 23 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ph-pvCSPc
[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資料分析與有效的老式調查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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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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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將介紹兩個案例，說明銀行在進行防制洗錢調查時，有效地運用了資料分析。一個涉及線上直播兒童性侵和性剝削 (CSAE) 內容，另一個涉及潛在的資助恐怖活動。
[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在 這 兩 個 案 例 中， 銀 行 的 防 制 洗 錢 法 規
遵循部門需要利用傳統交易監控工具以外的
手段，處理基礎交易資料。但要提升資料分析
的有效性和意義，資料必須完整且正確。
優質資料
資料分析所使用的相關資料主要是銀行發送
或接收的跨境電匯資料。問題是電匯資料
通常不完整。
完整的匯出方資訊
防制洗錢金融行動工作組織建議第 16 條規定，
金融機構必須在電匯和相關訊息中包含必要且
正確的匯出方資訊和必要的受益人資訊。合格
電匯的隨附資訊內容應包含以下要素：
• 匯出方名稱
• 匯出方帳號（即在用於處理該交易的
帳號）
• 匯出方地址、國民身分證號碼、客戶
身分識別碼或出生日期及出生地點 1
匯出方名稱通常是訂貨人銀行記錄中，帳戶
持有人的姓名。如果匯出方為匿名帳戶或化名
帳戶，則中間行和受款銀行需要詢問帳戶持有
人姓名以外的匯出方姓名。但訂貨人的銀行
通常會確認帳戶持有人的姓名。
因此，雖然中間行或受款銀行應拒絕來自匿名
帳戶的付款，但不可能拒絕來自化名帳戶的
付款。例如，「Purple Rain」（紫雨）是化名
還是真人的姓名？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處理
匯款，但中間行或受款銀行應挑出這些匯款，
作為後期處理的交易監控 (TM) 警報（如大宗
交易、代收付）並詢問匯出方是化名還是虛構
名字。
雖然有四種選擇，但中間行還是越來越要求提供匯出方地址以進行交易監控和資料分析。透過地址
可知匯出方是否處於高風險地區（包括避稅天堂），是營運公司還是個人投資公司。透過營運公司的
地址可以進一步瞭解其業務性質和營運規模，或者其是否為空殼公司（例如，一家由信託和企業服務
提供商設立和管理的黃銅公司）。
完整的受益人資訊
完整的受益人資訊應包括受益人姓名和受益人的帳戶（用於處理該交易的帳戶）。雖然不要求提供
受益人的地址，但大多數 SWIFT MT103 報文確實包含地址。但地址並非都是完整的。
案例分析 1：偵測並提報潛在的 CSAE 案件
2020 年 9 月 9 日，艾格蒙聯盟金融情報中心發佈了一份題為《運用金融情報打擊兒童性侵剝削》
(Combatting Child Sexual Abuse and Exploitation Through Financial Intelligence) 的報告 2。
該報告考察金融情報在全球打擊兒童性侵和性剝削工作中的作用，其中有一份公告 3，提出下列
見解。
經營型態
根據經營規模，主要分為三大類。一是個人式經營，在私人住宅、網咖或「Pisonet」（花 1 菲律賓
披索 (PHP) 可使用電腦上網 5 分鐘）經營；二是家庭式經營，常見於擁擠或貧困社區，兒童受到
父母和其他家庭成員的脅迫；三是大規模經營，可能涉及整個社區，其中很多人口販子是被販賣者的
親友。涉案兒童也經常參與街頭賣淫。
要提升資料分析的有效性和意義，
資料必須完整且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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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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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因素 直播通常在發展中國家進行，而購買或觀看
活動以及匯出資金的則來自於已開發國家。
但犯罪分子有時會利用線上匯款機構經由其他
司法管轄區匯款。
財務資料分析
與金融合作夥伴共享關鍵詞和財務指標，提高
可疑活動報告的品質和數量，使金融情報機構
能及時確認報告並採取行動。
銀行的資料分析
一家在菲律賓有大量匯款活動的中間行或
零售銀行 4 可以根據以下準則，向其交易資料
庫執行資料要求，進而分析匯向菲律賓的電匯
款項：
• 指定的時間範圍：過去 12 個月
• 指定的電匯類型：
— 由個人匯出方匯往菲律賓的所有電匯
款（即從實體名稱中刪除後綴，包括
LLC、Pte、Inc、PvT）
— 匯 往 菲 律 賓 和 個 人 受 益 人 的 所 有
電匯款
• 指定的金額：等於或低於 1,000 美元
（單筆或合計）
• 欄位 70 中指定的關鍵詞搜尋 / MT103
的用途，例如：
— 禮品
— 招待
— 生日
— 發票
— 花費
— 費用
防制洗錢調查
首先審查擷取的資料，然後增補資料讓匯出方和受益人的資訊更完整，確保電匯資料與 P2P 付款
相關。
然後根據檔案中的銀行客戶資料和公開資訊比對審查前述完整資訊，確定匯出方和受益人之間的關係。
對於這些情況，防制洗錢調查員還需要檢查社交媒體，瞭解匯出方和受益人之間的關係（若有），
排除合法匯款。請參閱表 1，瞭解需要進一步審查的情況。
表 1： 案例分析 1 及需要進一步審查的情況
納入審查——可能與風險相關 從審查中排除——與風險無關
匯給同一受益人的多筆匯款匯給在菲律賓同一受益人（即可能是家人）的
定期匯款
匯出方與受益人無明顯關係（就姓氏和種族來看）
的匯款
匯款受益人可能是在菲律賓的家人（即匯出方和
匯款人的姓名相同或都是菲律賓姓氏）
客戶在一個月內或六個月內的多筆匯款（即與
個人資料和目的不符）
每月幾乎在同一天或大約同一天的定期匯款
（例如，在月底匯款，是客戶從匯出國 / 地區的
雇主處收到工資的時間）
匯給同一受益人的多筆匯款，或多筆匯款由相同
匯出方匯出而聲明用途為「禮物」或「費用」
支票顯示受益人、其家人或小型社區從事小型
企業和家庭手工業（例如，手工藝品銷售）
透過公共領域資訊和社交媒體查核受益人身分，
結果顯示有兩個或更多幼童與受益人關係密切
與金融合作夥伴共享關鍵詞和財務
指標，提高可疑活動報告的品質和
數量
[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防制洗錢調查能區別匯往菲律賓的「正常」
匯款，及可能涉及客戶匯款支付 CSAE 費用
的情況。銀行應提交一份可疑活動報告，列出
所進行的資料分析和防制洗錢調查工作。
案例分析 2：偵測並提報潛在的資助恐怖活動
2017 年 5 月至 10 月，菲律賓主要的伊斯蘭
城市馬拉威遭到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本地和外國
槍手圍攻，意圖為伊斯蘭國建立一個東南亞
基地。軍隊與來自阿布沙耶夫及馬巫德組織
的伊斯蘭極端分子進行了五個月的巷戰，這
座南部城市大部分地區被摧毀，約 1,200 人
喪生 5。
馬巫德組織網路分析
2018 年，在菲律賓、澳洲、印尼和馬來西亞的
金融情報機構之間展開多邊分析員交流計劃
(MAEP) 6。最初，MAEP 的目的是為確定與
馬巫德組織有關的融資活動。後來，工作重點
擴大針對 2017 年馬拉威圍城戰，識別和瞭解
提供給菲律賓馬巫德組織和相關組織的資金、
戰士和物資的流動情況。MAEP 發現了與其他
國際恐怖組織、資助者和外國恐怖主義戰士
（包括一位著名資助者）之間的關聯。同時還
發現資助恐怖活動的可能方式及資金流動管道，
包括匯款機構和利用哈瓦拉。
銀行的資料分析
一家在菲律賓有大量匯款活動的零售銀行可根據
以下準則執行資料要求，進而分析匯向菲律賓
的電匯款項：
• 指定的時間範圍：2017 年 5 月至 10 月
及前後兩個月
• 指定的電匯類型：零售客戶向菲律賓匯
出的所有電匯 ，在受益人的地址資訊
中有以下特徵之一：
— 城市：馬拉威
— 省份：南拉瑙省
— 地址的城市、省和國家欄位為空白
• 指定的金額：等於或低於 1,000 美元
（單筆或合計）
• 欄位 70 中指定的關鍵詞搜尋 / MT103
的用途，例如：
— 支持
— 捐款
— 禮品
— 自由
— 資金
防制洗錢調查
首先審查擷取的資料，然後增補資料讓匯款
資訊更完整。如果受益人地址欄位為空白或
不完整，而零售銀行可確定受益人的地址是否
在馬拉威或其省份內，而不是在菲律賓的其他
地方（例如，提及受益人銀行的位置）。
然後根據零售銀行客戶檔案中的資料比對前述
完整資料進行審查。必須快速審查交易對象，
以確定是否有任何受益人在菲律賓從事匯款
機構業務。請參閱表 2，瞭解需要進一步審查
的情況。
防制洗錢調查能區別匯往菲律賓的
「正常」匯款，及可能涉及客戶匯款
支付 CSAE 費用的情況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96
[ 員工筆記 ] [ 員工筆記 ]
表 2：案例分析 2 及需要進一步審查的情況
納入審查——可能與風險相關 從審查中排除——與風險無關
匯款至菲律賓境內的匯款機構 匯款至菲律賓其他地區
匯給同一受益人的多筆匯款 匯款客戶的住所地位於南拉瑙省馬拉威
客戶在一個月內或三至六個月內的多筆匯款（即
與個人資料和目的不符）
每月幾乎在同一天或大約同一天的定期匯款
（例如，在月底匯款，是客戶從匯出國 / 地區的
雇主處收到工資的時間）
匯出方與受益人無明顯關係（就姓氏和種族來看）
的匯款
匯給姓氏和種族相同或相似同一受益人（可能為
家人）的匯款
防制洗錢調查將區分匯往馬拉威或南拉瑙的「正常」電匯，以及銀行客戶可能涉嫌支持馬拉威圍城的
情況。銀行應提交一份可疑活動報告，列出所進行的資料分析和防制洗錢調查工作。
資料分析對執法工作的重要性
除執法機關進行資料分析外，私營機構亦可提交高品質的可疑活動報告以改善執法效果。以優良資料
分析和防制洗錢調查為基礎，就可以撰寫出高品質的可疑活動報告。執法機關可分享其豐富的資料
資源作為情報，供金融機構用於分析他們自己的資料。
結語
在進行資料分析時，金融機構需要確保在發送或接收的 MT103 報文中有完整資訊。如果不完整，金融機構
必須堅持取得完整的匯出方資訊。獲得資料後，金融機構必須如同審查交易監控警報，使用相同的基本
防制洗錢調查技術，例如：
• 客戶和交易對象之間是什麼關係？
• 電匯的用途是什麼？
如果根據客戶資料無法清楚知道電匯的用途及與交易對手的關係，金融機構應向其客戶詢問或審查
過去處理的類似交易。如果有大量紅旗警訊未解決，金融機構應提交可疑活動報告。
Rosalind Lazar，CAMS，ACAMS 亞太地區防制洗錢法規遵循總監
Zubin Chichgar，CAMS-Audit，渣打銀行監控與分析部負責人
1 “Recommendation 16: Wire transfers”
（第 16 條建議：電匯），加勒比海防制洗錢工作組織，
ht t p s : / / w w w. c fa t f- g a f i c . o rg / i n d ex .p h p / d o c u m e n t s / f a t f- 4 0 r / 3 8 2 -f a t f-recommendation-16-wire-transfers
2 “Combatting Online Child Sexual Abuse and Exploitation Through Financial Intelligence”
（運用金融情報打擊兒童性侵和性剝削）， 艾格蒙聯盟，2020 年 7 月，https://egmontgroup.org/sites/default/files/filedepot/20200901_CSAE%20Public%20Bulletin.pdf
3 同上。
4 在本案中，菲律賓被確定為 CSAE 付款接收國。
根據艾格蒙聯盟報告，該專案主要參考防制洗錢
委員會（菲律賓防制洗錢委員會金融情報機構）
有關兒童色情的研究成果。
5 “Ferry bomb to Marawi siege: Philippines' worst attacks”（從渡輪炸彈到馬拉威圍城戰：
菲律賓遭受嚴重襲擊），《海峽時報》，2019 年 1 月 27 日，https://www.straitstimes.com/asia/se-asia/ferry-bomb-to-marawi-siege-philippines-worst-attacks
6 “Measures Undertaken by the Philippine Government to Eliminate International Terrorism”
（ 菲 律 賓 政 府 採 取 措 施， 打 擊 國 際 恐 怖 主 義 ）， 聯合國法務辦公室，2020 年 5 月 29 日，https://www.un.org/en/ga/sixth/75/int_terrorism/philippines_e.pdf
7 如果零售銀行的客戶中包括定期向菲律賓匯款的
匯款機構，則必須把範圍擴展到這些客戶，並對其
電匯至菲律賓的資金來源進行審查。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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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路易斯分會：
通往西部的門戶
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運用
學習和聯誼活動支持社群發
展，為此深感自豪。您是否
知道，以財富 500 強公司的總部位置分布區
來看，聖路易斯全美排名第 13 位，本城也是
第八聯邦儲備區銀行和多家全國保險與經紀
公司的總部所在地？密蘇里州是唯一擁有兩家
聯邦儲備銀行的州（堪薩斯城和聖路易斯），
是美國銀行、美國合眾銀行、愛德華瓊斯
(Edward Jones)、 富 國 銀 行、Regions
Bank 等大型銀行和經紀公司的區域總部所在地，
也是商業銀行、中央銀行、企業銀行與信託、
UMB 銀行的總部所在地。
分會會員來自銀行、經紀、賭場、顧問、金融
科技、支付等各行各業。憑藉社群中深厚的
金融知識，分會充滿自信地為會員提供圓桌
討論、學習活動和出色的聯誼機會。範圍著重
於防制洗錢和詐騙相關的當前趨勢與型態。
ACAMS 大 聖 路 易 斯 分 會 不 斷 發 展 壯 大，
2018 年以來，會員人數增加了 167%。每場
活動董事會成員都會與參與者互動，針對會員
專業領域的重要話題及地方分會能如何支持
其職業發展，徵求他們的意見。
志同道合者並肩合作是分會會員取得成功
的關鍵。2020 年 2 月，分會攜手美國舞弊
查核師協會 (ACFE) 大聖路易斯地區分會，
在密蘇里州聖查爾斯的 Ameristar 賭場會議
中心舉辦了一場聯合學習活動。本次活動由
Regulatory DataCorp (RDC) 提 供 贊 助。
該活動主題是人口販賣和相關的可疑活動報告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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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99
統計數據。演講嘉賓包括來自美國聯邦調查局
聖路易斯分部的 Josh Morrill 和來自密蘇里州
公 路 巡 邏 隊 兒 童 保 護 / 人 口 販 賣 小 組 的
Dan Nash。在活動中，參與者學習到資金的
移轉規律、識別受害人和犯罪分子的技巧、
與同業及執法機關分享資訊的重要性。
在此次活動中，防制洗錢和反詐騙專業人士
的出席人數打破了紀錄。活動結束後還有個
輕鬆愉快的聯誼活動，參與者借此機會分享
經驗，瞭解其他金融公司如何應對當前的監管
變化。會員相互分享經驗和知識的做法廣受
好評，推動了各組織所屬分會會員的發展工作，
因為會員們都希望能增加金融領域的專業
知識。
2020 年 7 月，ACAMS 大 聖 路 易 斯 分 會
舉辦了網路學習活動系列的首場活動，討論因
新冠疫情而生的薪資保護計劃所伴隨的風險。
演講嘉賓包括 RegTech Consulting LLC 的
創始人兼負責人 Jim Richards 和 Akerman LLP
的合夥人及消費者金融保護局監管事務部前
管理顧問 Eric Goldberg。
2020 年 10 月和 11 月，又舉辦了兩次大型網路
活動。第一場活動由文物保護聯盟金融犯罪
工 作 小 組 的 專 案 主 管 Liz Fraccaro 主 講。
Fraccaro 以身為訓練有素的考古學家和律師
的角度，分享鮮為人知的古代文物金融犯罪
領域的相關知識和經驗。美國藝術市場規模
超過 280 億美元 1，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受監管
市場。她介紹了美國藝術市場面臨的風險，
包括洗錢、資助恐怖活動、制裁違規、逃稅、
詐欺、偽造和其他相關犯罪活動。11 月，分會
會 員 瞭 解 了 老 年 人 錢 財 詐 騙 的 深 入 分 析。
現已退休的聖地亞哥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副主任
Paul Greenwood 分享了其作為前刑事檢察官
和老年人虐待行為檢控主任的經歷。他介紹了
老年人錢財詐騙活動的現狀，以及識別犯罪
分子騙取老年人終生積蓄的新方式。Greenwood 分享了一些例子，說明如何監控交易以瞭解老年人
的財務帳戶潛在變化，因為這一代的人通常容易輕信他人，主動上報受害情況的能力或意願較低。
為跟上時代的腳步，今年 2 月，CRB Monitor 創始人兼執行長 Steve Kemmerling 就大麻問題和
銀行業面臨的重大挑戰為分會會員舉辦了一場網路演講。在這次活動中，他分享了工業大麻、大麻二酚
(CBD) 和醫用大麻的差異。他針對如何為這類實體提供金融服務，討論了監管指導問題。鑒於大麻
行業的監管環境不斷變化，這次討論非常及時。他分享的資訊讓會員加深認識與此類實體展開業務的
潛在風險。
2021 年 4 月，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舉辦了一場網路活動，有關人口販賣和兒童剝削伴隨的
防制洗錢風險和型態。第一位演講嘉賓是獲得艾美獎的聖地亞哥 NBC 7 台主播兼記者 Monica Dean，
她分享了對聖地亞哥兒童性販賣活動的調查資訊。第二位演講嘉賓是 April Riel，他曾是美國聯邦
調查局聖地亞哥辦事處人口販賣小組的註冊會計師和司法會計師，他更深入講解有關人口販賣的金融
和防制洗錢紅旗警訊。
2021 年 7 月 15 日，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將舉辦一場關於開放原始碼情報技術及如何利用這些
技術實施有效防制洗錢調查的網路活動。演講嘉賓 Ryan Duquette 將分享一些安全措施，供調查
人員用來保護自己，避免受調查者發現。Duquette 是 RSM 加拿大安全和隱私風險顧問公司的合夥人
兼加拿大負責人，擔任調查員已逾 20 年。在此之前，他是一名警官，擅長調查網路犯罪和詐欺案件。
Duquette 與客戶密切合作，參與工作場所調查和民事訴訟調查，包括智慧財產權竊取、人力資源調查、
資料洩露等。
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將全力履行使命，幫助防制洗錢和反詐騙專業人士成長和提升能力。分會為
會員提供可瞭解最新行業趨勢的各種機會，同時藉由圓桌討論的方式，針對採取哪些措施可降低各會員
所屬公司的風險提出指導意見。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董事會積極努力，邀請各行各業的演講嘉賓，
在不同地點針對各種主題，提供適當程度的學習和聯誼機會，以滿足不同地區的會員和潛在會員的
需求。
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歡迎讀者參加未來的活動！
ACAMS 大聖路易斯分會
1 “Financial Crimes Task Force”（ 金 融 犯 罪 工 作 小 組 ），文 物 保 護 聯 盟，https://link.zixcentral.com/u/
74474a4f/Yqouzny56xGi8MvSgNRvyg?u=https%3A%2F%2Ftheantiquitiescoalition.org%2Fdeveloping-
implementing-solutions%2Ffinancial-crimes-task-force%2F（讀取日期：2021 年 3 月 20 日）。
Heather Carroll： 遠端學習領域的先驅
我期待不久後就能與團隊成員見面。同時，我們也必須適應使用 Microsoft Teams 和
Zoom 進行交流。
《今日 ACAMS》：促使您從事教學設計工作的理由是什麼？
Heather Carroll：1990 年代後期，我在一家提供領導力發展課程（以光碟提供
教學課程）的教育出版公司工作，負責開發新業務。該公司非常重視員工發展，於是我
決定報名在職人士的線上教育碩士課程。我報名本是為了瞭解財富 500 強客戶的需求，
但我發現自己很喜歡分析業務問題和創作吸引人的內容。由於我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差，所以
傳統的教室課程並不適合我。我需要彈性自行安排聽課和交作業的時間。恰好伊利諾伊大學
《今 日 ACAMS》近日採訪 Heather
Carroll，討論她在教學設計
方面的工作，以及證書課程 /
資格認證最重要的組成部分。Carroll 於 2016 年 9 月
加入 ACAMS 產品開發團隊。她最初在開發 ACAMS 證書
課程的團隊工作，涉及的課程包括反賄賂和反貪腐課程、
虛擬貨幣和區塊鏈課程等。最近，Carroll 與領域專家
合作，開發融合多種授課方式的培訓課程，以支援 ACAMS
專員級和專家級資格認證課程。此外，她正在協調各方
資源，將 ACAMS 課程翻譯成多種語言。2021 年 4 月，
Carroll 晉升為首席教學設計師，負責指導內部設計師
團隊，優化課程開發流程、提升課程品質。
在其職業生涯中，Carroll 曾擔任過哈佛商學院出版社、
聯合航空公司、麥當勞、通用汽車、美國銀行和州立
農業保險等公司的業務開發代表和教學設計顧問。她
熱衷於進修教育，擅長利用科技輔助教材軟體協助
非 傳 統 學 習 者。Carroll 擁 有 伊 利 諾 伊 大 學 厄 巴 納 -
香檳分校的教育碩士學位和文學士學位。
《 今 日 ACAMS》： 您 加 入 ACAMS 即 將 滿
五年。您最喜歡工作中的哪一部分？
Heather Carroll：五年時間一晃而過！工作中
能與優秀的團隊成員共事，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我們
主要的工作本部在美國和中國，橫跨三個時區，但我
們有著共同目標，致力為會員打造吸引人的優質課程。
不論哪個團隊成員工作任務繁重，我們通常都會伸出
援手。我們的團隊裡沒有「抱怨者」；每個人都堅持
「做得到」的態度。為了保持聯繫，我們通常每年至少
碰 面 一 次， 但 由 於 新 冠 疫 情， 我 們 暫 時 無 法 碰 面。
[ ACAMS 員工簡介 ] [ ACAMS 員工簡介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0
[ ACAMS 員工簡介 ] [ ACAMS 員工簡介 ]
Heather Carroll：我 們 的 團 隊 大 多 採 用 遠 端
工作方式，所以能從容應對新冠疫情的挑戰。我們很快
發現我們的會員受到了影響，即使在疫情肆虐全球的情況
下，法規遵循仍然至關重要。我們修改了產品開發流程，
縮短了開課週期，以多種格式和語言提供課程和配套教材。
此外，我們的認證考試也變成線上監考形式，考生無需
前往考試中心即可參加考試。我們知道「壞人」不會休息，
所以我們繼續努力工作，確保會員能夠掌握必要的技能。
《今日 ACAMS》：您能透露一下近期將推出哪些
新的證書課程或資格認證嗎？
Heather Carroll：我 很 高 興 地 宣 佈，ACAMS
剛 剛 發 佈 了 金 融 科 技 法 遵 職 能 証 書 (CAFCA) 認 證
課程。我參與了該課程的開發工作，該課程係為滿足
快速增長的金融科技業的獨特需求。我們與專業金融
科技和監管科技顧問公司 FINTRAIL 合作開發了這門
令人興奮的課程。CAFCA 目前提供英語版本，不久將
會推出其他語言版本。
《今日 ACAMS》：您下班時間都喜歡做些什麼？
Heather Carroll：我喜歡戶外騎單車、和我的
狗 Penny 玩 耍、 觀 看 現 場 劇 團 表 演， 也 喜 歡 參 觀
芝加哥及其周邊地區的諸多博物館。如果天氣允許，我
會和丈夫在占地 1,700 英畝的林木保護區莫頓植物園
(Morton Arboretum) 健行和騎單車。我們的第四個
孫子將於今年七月出生，十分期待。
採訪者：ACAMS 編輯團隊，美國佛羅里達州，
教育學院當時正在測試線上學習計劃，我們的小組是第一個參與的團隊。所以，我想我算
是遠距學習領域的先行者。必須承認，對學生和教授來說，很多都是「邊做邊學」。例如，
當時沒有「高速」網際網路。我有一個撥接式數據機，交作業時經常要將內容輸入網路表單。
如果在完成前斷線，作業內容也沒了！於是，我們學會建立和上傳 Microsoft Word 文件。
儘管偶爾會遇到困難，但我發現自己對進修教育充滿熱情。
我在線上學習累積的經驗，使我對使用者體驗有了新認識，也進一步瞭解為廣泛散布的
受眾開發和部署線上學習課程的最佳作法。現在，我可以運用我的經驗幫助在職人士獲得
重要的行業資格認證，協助他們更有效打擊金融犯罪。
《今日 ACAMS》：證書課程或資格認證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什麼？
Heather Carroll：證書課程共 4 個積分，可幫助會員掌握特定主題的基礎知識，
例如了解您的客戶。這些課程涵蓋廣泛的技能，剛入行及有經驗的專業人員皆可受益。
透過學習這些課程，會員可以及時瞭解最新的監管要求，發現新的風險。此外，已經通過
公認反洗錢師 (CAMS) 認證的人員可以修讀證書課程，重新認證其 CAMS 頭銜。
資格認證課程範圍廣泛，可幫助會員掌握主題的核心能力。我們與成功的從業人員合作，
以確認基本的工作任務及這些任務的重要性。這個過程可以幫助我們建立相關的內容並
適當搭配試題。考生必須通過考試才能獲得證書。ACAMS 提供專員、專家和進階三個
等級的證書課程。
我認為 ACAMS 證書課程或資格認證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是向政府、監管機關和行業傳達
訊息，表明您或您的組織擁有打擊金融犯罪的堅定決心。
《今日 ACAMS》：您有最喜歡的證書課程或資格認證嗎？
Heather Carroll：我最喜歡的證書課程是我開發的第一門課程，即交易監控課程。
這門課是我與兩位領域專家合作開發的：一位專家是來自美國的前聯邦調查局探員，一位
是英國一家大型金融機構的金融犯罪控制行動的負責人。為了撰寫初版的課程大綱，我
採訪來自執法、金融服務和監管機關的多位專家。因此樹立了宏觀視野，以滿足全球受眾的
多種需求。我們還驚喜地發現，其中一位領域專家是天生的配音大師！
《今日 ACAMS》：產品開發團隊如何適應新冠疫情所帶來的挑戰？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01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2
進階認證課程畢業生
澳洲Hin Chion Adrian Wong, CAMS-RM
加拿大Jessica Cassandra Bergander, CAMS-RMMarcelle Dadoun, CAMS-RMStephanie Lyn Irvine, CAMS-RM
開曼群島Damien Anderson, CAMS-RMJoel Alex Burke, CAMS-RMJoy-Nadine Hayle, CAMS-RMRacquel L. Rankin, CAMS-RMAllyson Speirs, CAMS-RM
中國Xin Hao, CAMS-RM 郝歆
希臘Georgios Mallios, CAMS-RM
香港Pak Hay Cheung, CAMS-RM
印度Sonika Gill Kanadia, CAMS-RM
日本Makoto Tagaya, CAMS-RM
黎巴嫩Nader Al-Timani, CAMS-RM
盧森堡Mario Grassi, CAMS-RMEmmanuel Joël Silmont, CAMS-RMMika Vaura, CAMS-RM
南非Haseena Seedat, CAMS-RM
瑞士Matthias Greiller, CAMS-RMJana Svecova, CAMS-RM
美國Rachel E. Edwards, CAMS-RMRoyce M. Lugo, CAMS-RMSusan Lyn Newby, CAMS-RMKyle F. Palmer, CAMS-RMRonald V. Passey, CAMS-RMKari S. Price, CAMS-RMYulia Drygina, CAMS-RMOksana Verma, CAMS-RMMelissa Warner, CAMS-RM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03
國際公認反洗錢師 (CAMS) 畢業生： 2 月 - 4 月
阿爾巴尼亞Li Mengsu
阿根廷Juan Cruz AmiranteNatalia CarnevaleMaria Belen GondraHenry Tabares
亞美尼亞Emil Abrahamyan
阿魯巴Jasper FidlerDharamdew HindoriVasilena IvanovaKiki van der Werf
澳洲Manuel AmadorKartik Anantha NarayananHormuzd R. BamboatAndrew James BuntLinda DaoKatrina Jane EnosJason Paul GordonKamran HaiderSusan HazelmanJennifer HeasmanChevy Chek Yin HoMoythilee HoreMuhammad Raihan HossainJay JoshiMuhammad Waqqas Ali KhanTushar KhatrejaEnyuan KuangBoya LiDongjie LinXuecheng Marcus LoiJudith Anne MargalaGabriel MartinelliAnand MathewsJongwon Moon
Benjamin MorrellOwen MortonKhushalee NaikShioban O’CallaghanJames John Gerard O’NeillIvan Khee Huoi OngJoo Byoung ParkWilliam ParmeleeThomas PearmanQian PengZuhaib Khan PirzadaEshan Kumar RajputSteven Joseph RobertsDao Rochvarger-WongVincentius RomadiSharyn RyburnDebrah V. SemwayoDarpesh ShahBo ShenKenneth Anthony SmithSowrin R. VoraChaoying WangAlester Sin Po WongXianzhong XiaYu XiaKuei-Ya YangBrice ZarpellonYongqing ZengDandan Zhao
亞塞拜然Anar AbiyevVafa Mammadova-Ibishova
巴哈馬Cindy ArthurGarnal R. BrownJanique A. DuvalierWillicia HartLatalya S. NewboldFelisha SeymourNarissa Taylor-Gaitor
巴林Fatema Isa Al MoamenAli Al QallafOmran AlbalooshiZeinab KhalilShouvik Mukherjee
孟加拉Razzak AbdurSharif AhmedMd. Arifur Rahman BhuiyanMuhammad Miaraz H. GaziMohammad Khalid HussainMd. Rashedul IslamElma JahanMohammad MohoshinMd. Abu RayhanKhalid Shamim ShipluKazi Mohammad Sumon
巴貝多Kim Stanton
比利時Piyang CuiLaure Jeanette GateraToby HerbotsLinda HungAgustin Sanchez
貝南Emeric Ange Dotou AssogbaEsther Gabriela Dotu Senou
百慕達群島George B. Alayon Jr.Marcus H. J. Lindberg BeanAntonia V. BurrowsRupert Cuddon-LargeRobert M. DeSouzaAndrea Marshall-HarrisPetal Toby
波札那Tshepo Bonnita BoitumeloMercy Spindrella BolaaneThatayaone C. DibeKoketso Tuelo Letsididi
巴西Luciana Corotto BarbacoviMônica C. de L. BenedetiMaria Emilia BrisoAlex Poli CarneiroDenis IkejiriAyana JonasMorganna LisboaLuisa M. M. MeirelesAlessandro de Oliveira ThullerFernando VelesPaulo Vita
英屬維京群島Tecius FrettRainford Brian Legair
汶萊Chung Ken Lim
保加利亞Ani KamenovaTsvetelina Staneva-NikolovaIrina YanevaIvaylo Yochev
加拿大Suhuyini AbudulaiAkingbemi AdurojaNouman AhmadMd AhshanuzzamanAyodele R. AkiodeTwina AlfonsoJonathan James AtkinsonDarima BanievaSandra BarbulovicPhilip Bello
Ben BencebiSalma Murtuza BootwalaAriane BoubouDominic BoydAmy BraithwaiteMonica Tamara B. ValarezoVirginia BrooksAaron BrownAnastasiia BugaienkoAlexandra CameronMarion ChazotierCharles CronRosa DangEsther Del RosarioRebecca Olapetan DokunShalini DuttaAderonke Rachael EboMohamed Mostafa El GendiMylène FortinScott Howard FrankOluwasholafunmi GarubaMatthew GoldsteinMarek GoluchAkanksha GroverKa Lee Kaely HoTodd HornTheodore IkonomouOtabek IsmailovHussain Rashid KarojiKelly KatalinicAli KazimKristen KeraiffShyam KukadiaVivek KulhariSinthuja KunabalasingamWilliam LafosseKhushbu LalHo Chun LamRonnie Hau Nung LeeJinhe LiJessica Emma C. LindgrenLloyd LoganathanLazaro LopezEric MacNeil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4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Dishant MaheshwariSonia E. MartinezNurhan MasaneeAntje MeyerDennis MolinaroChisengu MsiskaKatherine Andrea S. MullinNeha NandraLionel Henry N. NoubissieNkosentsha Bradford NdlovuTina-Hong NguyenBojan NikolicOghenevwire OkugbereReeyana OliveiraOlajide Samuel OniosunPadmini PatelJorge PerezAna Rita Pimpao de SousaAndrew PopeAleksandra PopovikAnkurita PrasherMickellie QuintalRamasubramanian RamaniAshish RaneJolie RattenburyJason RobinsonAgnieszka K. RogozinskaCherine Roxanne RussellJuan Diego SantaVineet Kumar SaroeyMarie-Noëlle SavoieJessika SawyerUroosa ShamsiAbhinav SharmaAbhitej SinghAkanksha SinghSunveer SnghGladys SoligboPirathees SuppiramaniamMehrnaz Taghvaee SeighalaniLuke ThibodeauIan ThompsonChaithanya TiruchunapallyBruno TremblayLawrence TruongChinedu Patrick UzukwuNing (James) XieVikas YadavDelali Marthe YokorKristina Zibroski
開曼群島Arun AbrahamBethany BaileyShelly-ann BarnabyBarbara N. BoddenFrancine E. BryceLana Cranston
Charmane Nicola DalhouseChristopher GreenHarlee HurlstonRichard James HutchinsonOlga KhodzhaevaBrian KinsellaTevon LevienRenae LewisCherrise McCleanBeth McCraeKimberli MillerKimberley R. N. SupervilleNicole Patricia Webb
智利Stefania Vasilescu Quintero
中國Min Ai 艾敏
Yun An 安赟
Huanhuan Bao 鲍欢欢
Jingli Bao 包菁莉
Yange Bi 毕研鸽
Juanjuan Bian 边娟娟
Tiantian Bian 边甜甜
Yongqi Bian Jia Kai Jacky Cai 蔡佳凯
Jingrong Cai 蔡静容
Cuiting Cao 曹翠婷
Xianfeng Cao 曹险峰
YeYe Cao 曹业晔
Yuepeng Cao 曹月朋
Yun Cao 曹芸
Ruomin Cen 岑若民
Chao Chang 常超
Chen Chen 陈晨
Chu Chen 陈褚
Hong Chen 陈红
Jia Chen 陈嘉
Jingya Chen 陈静雅
Jinming Chen 陈晋铭
Jipei Chen 陈基培
Lei Chen 陈蕾
Lin Chen 陈林
Meihong Chen 陈梅鸿
Min Chen 陈敏
Penghao Chen 陈澎浩
Shuqi Chen 陈舒绮
Si Chen 陈思
Silei Chen 陈思蕾
Siyu Chen 陈丝雨
Weishan Chen 陈伟山
Weixing Chen 陈伟兴
Xi Chen 陈曦
Xian Chen 陈娴
Xiao Chen 陈晓
Xu Chen 陈旭
Yaolu Chen 陈瑶璐
Ying Chen 陈赢
Yingying Chen 陈莹莹
Yueyu Chen 陈月羽
Zhi Chen 陈治
Lu Cheng 成璐
Ning Cheng 程宁
Rui Cheng 程睿
Shi Cheng 成式
Hongmei Chu 褚红梅
Rong Cong 丛榕
Boran Cui 崔博然
Jiaming Cui 崔家明
Xixi Cui 崔茜茜
Yunli Cui 崔芸丽
Hongfei Dai 代宏飞
Jiawei Dai Jun Dai 戴君
Lifang Dai 代莉芳
Miaoshu Dai 戴妙书
Mingzhi Dai 代明知
Pengting Dai 代鹏婷
Xianzhen Dai Bin Dang 党斌
Chaohan Deng 邓超汉
Hai Deng 邓海
Yanping Deng 邓妍萍
Yayi Deng 邓雅一
Haiyan Ding 丁海燕
Jianwei Ding 丁建微
Legai Ding 丁乐改
Lianwei Ding 丁联伟
Rui Ding 丁瑞
Wenping Ding 丁文平
Yaoyao Ding 丁瑶瑶
Yi Ding 丁宜
Chenqi Dong 董宸奇
Dong Dong 董田子
Qi Dong 齐董
Wei Dong 董微
Ying Dong 董滢
Yuezhong Dong 董跃忠
Xinyue Dou 豆新月
Haoran Du 杜昊燃
Juan Du 杜娟
Lingling Du 杜玲玲
Qin Du 杜琴
Lin Duan 段琳
Xinyi Duan 段欣毅
Tianyi E 鄂天一
Hui Fan 樊辉
Shaoqiong Fan 范少琼
Tao Fan 范涛
Yuejuan Fan 范月娟
Jing Fang 方婧
Lian Fang 方连
Pin Fang 方嫔
Suyun Fang 方素云
Ye Fang 房烨
Yitong Fang 房奕彤
Yuanyuan Fang 房媛媛
Dandan Feng 冯丹丹
Haibo Feng 冯海波
Qihua Feng 冯启桦
Wanrong Feng 冯婉蓉
Yongchao Feng 冯勇超
Hang Fu 付航
Qiwei Fu 傅祺炜
Tong Fu 傅彤
Xiao Fu 傅晓
Xiaoyu Fu 符晓玉
Shiqi Gan 甘诗淇
Bao Gao 高保
Chao Gao 高超
Hong Gao 高宏
Hui Gao 高辉
Jia Gao 高嘉
Jie Gao 高洁
Jing Gao 高静
Junshuang Gao 郜俊双
Ruoyun Gao 高若云
Shiying Gao 高诗颖
Song Gao 高嵩
Wenjie Gao 高文洁
Xufei Gao 高绪飞
Yan Gao 高燕
Yang Gao 高阳
Zhishi Gao 高志士
Weitong Ge 葛维彤
Yiyang Ge 葛以阳
Huimin Geng 耿慧敏
Mei Geng 耿媚
Wei Gong 龚伟
Xia Gong 龚霞
Yuming Gong 龚昱茗
Maomei Gu 古茂梅
Yi Gu 顾艺
Zheyuan Gu 顾哲源
Lei Guan 关蕾
Shuang Guan 关爽
Ce Guo 国策
Guanhua Guo 郭冠华
Huiyuan Guo 郭慧媛
Jing Guo 郭静
Li Guo 郭莉
Lifei Guo 郭力菲
Rui Guo 郭郭
Rui Guo 郭睿
Ruining Guo 郭瑞宁
Shuai Guo 郭帅
Xiaoxia Guo 郭晓霞
Yi Fei Guo Huifen Han 韩慧芬
Ning Han 韩宁
Rui Han 韩睿
Xiao Han 韩笑
Xiaowei Han 韩小为
Yi Han 韩怡
Ying Han 韩颖
Yue Han 韩玥
Jiya Hao 郝纪亚
Kexin Hao 郝可欣
Shuli Hao 郝淑丽
Chengyang He 何成洋
Qun He 何群
Rui He 何睿
Ruifang He 何瑞芳
Shan He 贺珊
Xiaomeng He 贺晓梦
Xiaoxing He 何晓星
Yaqiong He 贺雅琼
Yichuang He 何益闯
Ying He 何颖
Yingchun He 何迎春
Zhicong He 何志聪
Hiroyuki Honda Yan Hong 洪岩
Lei Hou 侯蕾
Qiang Hou 强侯
Yan Hou 侯艳
Bin Hu 胡彬
Jiale Hu 胡佳乐
Jing Hu 胡静
Kai Hu 胡凯
Xiaojing Hu 胡晓晶
Xiaoqin Hu 胡晓琴
Yongjian Hu 胡勇剑
Yuqiao Hu 胡羽乔
Yuwen Hu 胡玉文
Zhongchuang Hu 胡中创
Zixian Hu 胡子娴
Hui Hua 花慧
Huiwen Huang 黄慧文
Jieyu Huang Jun Huang 黄骏
Shan Huang 黄山
Shuying Huang 黄舒莹
Wei Huang 黄卫
Wentao Huang 黄文韬
Xinyi Huang 黄馨仪
Yilin Huang 黄翌琳
Hsi-Cheng Hung 洪希誠
Huimin Huo 霍慧敏
Long Huo 霍龙
Yan Huo 霍艳
Feng Jia 贾峰
Qiran Jia 贾绮然
Xiangwen Jian 翦向雯
Chengcong Jiang 蒋成聪
Guannan Jiang 姜冠囡
Huiqian Jiang 蒋慧倩
Jiale Jiang 江家乐
Li Jiang 姜丽
Mengyi Jiang 蒋梦怡
Siyuan Jiang 蒋思源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05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Tingting Jiang 姜婷婷
Xi Jiang 江溪
Xueying Jiang 蒋雪瑛
Bing Jin 金冰
Changxin Jin 金长新
Song Jin 靳松
Xin Jin 金鑫
Li Kan 李侃
Chenguang Kong 孔辰光
Huimin Kong 孔慧敏
Lingling Kong 孔令令
Weiwei Kong 孔维维
Xiaoping Kong 孔笑平
Yuan Kong 孔媛
Xiaohua Lai 赖晓华
Yuting Lai 赖玉婷
Ziqi Lan 蓝子淇
Ning Lang 郎宁
Chao Li 李超
Danlei Li 李丹蕾
Danyang Li 李丹阳
Guangnan Li 李光楠
Hong Li 李虹
Jia Wei Li 李嘉伟
Jialing Li 李佳岭
Jiaohui Li 李姣慧
Jiaxin Li 李佳鑫
Jiaxing Li 李家兴
Jiayuan Li 李嘉源
Jing Li 李静
Jing Li 李靖
Jing Li 李璟
Jing Li 李晶
Jun Li 李钧
Li Li 李莉
Lianman Li 李连曼
Linglin Li 李伶琳
Linyu Li 李林昱
Manke Li 李曼可
Meijing Li 李美婧
Mengmei Li 李梦梅
Moxi Li 李沫希
Pan Li 李盼
Panpan Li 李盼盼
Peiqi Li 李佩琪
Peiqiang Li 李佩强
Qian Li 李茜
Qian Li 李倩
Qianting Li 李倩婷
Qiaoyun Li 李巧云
Qinghao Li 李庆昊
Qiyu Li Qiyu Li 李琦瑜
Quan Li 李全
Ran Li 李然
Rui Li 李锐
Runmin Li 李润敏
Shanshan Li 李杉杉
Shengqun Li 李盛群
Shuda Li 李树达
Shudong Li 李书东
Simin Li 李思敏
Teng Li 李腾
Ting Li 李婷
Wang Li 李旺
Wei Li 栗薇
Wei Li 李维
Weihang Li 李苇杭
Wenjuan Li 李文娟
Xiaodan Li 李晓丹
Xiaodong Li 李晓东
Xiaoshan Li 李小珊
Xin Li 李欣
Xin Li 李欣
Xinyang Li Xinyu Li 李昕豫
Xuehua Li 李雪花
Xueyong Li Yan Li 李彦
Yanguo Li 李延果
Yanhui Li 黎燕辉
Yanming Li 李延明
Yi Li 李翼
Yichen Li 李逸尘
Yihang Li 李沂航
Yina Li 李伊娜
Yingzhi Li 李英智
Yuhuan Li 李玉环
Yunke Li 李运珂
Zheng Li 李铮
Zhengyuan Li 李正圆
Chen Lian 连晨
Chao Liang 梁超
Huijun Liang 梁慧君
Jiahui Liang 梁嘉慧
Jianfei Liang 梁戬菲
Meilun Liang 梁美仑
Na Liang 梁娜
Shu Liang 梁舒
Yu Liang 梁瑜
Zhaoxia Liang 梁朝霞
Zhijun Liang 梁志俊
Bin Liao 廖斌
Lirong Liao 廖丽容
Lu Liao 廖露
Chenxiang Lin 林琛翔
Gan Lin 林淦
Jiehua Lin 林洁华
Jing Lin 林静
Li Lin 林莉
Ling Lin 林玲
Wenxin Lin 林雯欣
Yue Lin 林玥
Chen Ling 凌晨
Shuai Ling 凌帅
Aijing Liu 刘爱晶
Chen Liu 刘晨
Cuijuan Liu 刘翠娟
Danyang Liu 刘丹阳
Fuchao Liu 刘福超
Fulian Liu 刘福莲
Haiyan Liu 刘海雁
Haoran Liu 刘昊然
Huaiyu Liu 刘怀玉
Jia Liu 刘甲
Jiali Liu 刘嘉莉
Jing Liu 刘晶
Jinglong Liu 刘景龙
Juan Liu 刘娟
Jun Liu 刘隽
Junhua Liu 刘军华
Lin Liu 刘林
Mingming Liu 刘明明
Mo Liu 刘默
Peipei Liu 刘培培
Peizhen Liu 刘培珍
Shanhong Liu 刘珊红
Shixuan Liu 刘士暄
Shiyuan Liu 刘诗媛
Shizhong Liu 刘世忠
Shuangyue Liu 刘爽悦
Sihua Liu 刘思华
Ting Liu 刘婷
Xiaocong Liu 刘晓聪
Xiaohui Liu 刘晓慧
Xiaoyao Liu Xinchun Liu 刘新春
Xingzhi Liu 刘兴志
Xinran Liu 刘欣然
Xinyu Liu 刘新宇
Xueyan Liu 刘学艳
Yan Liu 刘燕
Ying Liu 刘莹
Yongchun Liu 刘永春
Yu Liu Yue Liu 柳越
Yuhong Liu 刘玉红
Yunfei Liu 刘云飞
Yutao Liu 刘雨陶
Zenglei Liu 刘增磊
Yixin Lou 娄艺馨
Ailing Lu 卢艾铃
Bin Lu 陆彬
Chenlin Lu 陆陈霖
Feng Lu 陆丰
Honglei Lu 路红蕾
Juanfang Lu 陆娟芳
Liang Lu 芦靓
Ling Fang Lu 陆玲芳
Minhua Lu 卢敏华
Rong Lu 鲁蓉
Siwen Lu 陆思闻
Tianying Lu 陆天颖
Wenxian Lu 陆雯娴
Xi Lu 鲁晰
Xi Lu 陆曦
Yi Lu 芦怡
Yiyi Lu 卢依依
Zhiyun Lu 卢志匀
Dan Luo 罗丹
Hongyan Luo 罗红艳
Jieyu Luo 罗婕妤
Qiaobin Luo 罗俏缤
Wei Luo 罗尉
Xi Luo 罗菥
Xiaoyi Luo 罗霄翼
Yang Luo 罗洋
Yingxian Luo 骆颖贤
Huiling Lv 吕慧玲
Dongshuang Ma 马冬爽
Guizhi Ma 马桂芝
Jia Ma 马佳
Jing Ma 马婧
Jun Ma 马珺
Lisha Ma 马莉莎
Minglei Ma 马明磊
Qiao Ma 马翘
Ruyi Ma 马茹艺
Xiaoli Ma 马晓丽
Xiaoqing Ma 马晓青
Xin Ma 马鑫
Xudong Ma 马旭东
Ying Ma 马颖
Zihong Ma 马自宏
Bishan Mai 麦碧姗
Shengxing Mao 毛升兴
Haoxi Meng 孟浩曦
Meng Meng 孟梦
Lin Miao 苗琳
Shuai Miao 苗帅
Xiaofei Ming 明晓飞
Junlin Mo 莫钧麟
Fei Nie 聂飞
Xuan Nie 聂璇
Qian Niu 牛倩
Kai Ouyang 欧阳凯
Zhidan Ouyang 欧阳志
Haidi Pan 潘海迪
Jiting Pan Liqian Pan 潘丽倩
Luling Pan 潘露铃
Ning Pan 潘宁
Peipei Pan 潘佩佩
Wenjin Pan 潘文金
Yan Pan 潘燕
Yichen Pan 潘奕辰
Zhaoyu Pan 潘昭谕
Shu Pang 舒庞
Bo Peng 彭博
Feng Peng 彭凤
Jing Peng 彭静
Kai Peng 彭凯
Liming Peng 彭黎明
Fanyue Qi 岂凡越
Guanhua Qi 齐冠华
Jianling Qi 戚健玲
Tao Qi 祁涛
Wei Qi 起伟
Mengyao Qian 钱梦瑶
Chenxi Qin 秦晨曦
Guowei Qin 秦国威
Yue Qin 秦乐
Sui Qiu 穗邱
Zebin Qiu 邱泽滨
Anna Qu 屈安娜
Qianlan Qu 曲倩兰
Zhenli Qu 曲真莉
Li Quan 权利
Wei Rao 饶为
Baodai Ren 任宝岱
Jie Ren 任杰
Lin Ren 任琳
Jingyun Rong 容静云
Rina Sa 萨日娜
Chenxi Shao 邵晨希
Dandan Shao 邵丹丹
Na Shao 邵娜
Shan She 佘姗
Haoming Shen 沈浩明
Huanping Shen 沈欢萍
Qi Shen 沈琪
Qian Shen 沈茜
Tianxing Shen 沈天行
Xi Shen 申曦
Yeqiu Shen 沈叶秋
Zhen Shen 申震
Feichen Sheng 盛飞辰
Jie Sheng 盛杰
Mingming Sheng 盛明明
Jing Shi 施晶
Lei Shi 石磊
Yanan Shi 石亚男
Yang Shi 石阳
Zhongyi Shi 时仲毅
Chao Song 宋超
Ning Song 宋宁
Tao Song 宋涛
Haoling Su 苏昊灵
Li Su 苏莉
Suqin Su 苏素琴
Ao Sun 孙奥
Chenyuan Sun 孙晨媛
Hui Sun 孙卉
Hui Sun 孙辉
Jingyi Sun 孙静怡
Lanruo Sun 孙兰若
Shujun Sun 孙树军
Wenjing Sun 孙雯婧
Xiaomiao Sun 孙晓淼
Xiaoyan Sun 孙效燕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6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Yanan Sun 孙亚男
Ying Sun Zheng Sun 孙诤
Hao Tai 台昊
Junyuan Tan 谭钧元
Zixi Tan 檀子玺
Jing Tang 唐璟
Li Tang 唐丽
Lian Tang 唐炼
Shi Tang 唐诗
Shuai Tang 唐帅
Tianchen Tang 唐天晨
Wanfeng Tang 汤万锋
Xiyan Tang 唐曦妍
Yichen Tang 唐亦琛
Yifang Tang 唐义芳
Zhihun Tang 唐芷珲
Wenjuan Tao 陶文娟
Jihong Tian 田纪虹
Rongjing Tian 田荣景
Xueming Tian 田学铭
Yanli Tian 田艳丽
Ye Tian 田野
Yishan Tian 田一杉
Chunyan Tu 屠春艳
Jinyu Tu 涂瑾瑜
Yi-Chun Tung 董怡均
Xia Wan 万霞
Yue Wan 万玥
Aiqi Wang 王艾琪
Canrong Wang 王灿荣
Chanjuan Wang 王婵娟
Chunyi Wang 王春怡
Cong Wang 王悰
Cong Evelyn Wang 王聪
Dong Wang 王冬
Fei Wang 王菲
Fei Wang 王飞
Hanqi Wang 王涵琪
Hongqing Wang 王虹清
Hua Wang 王华
Jiarong Wang 王嘉蓉
Jiaxin Wang 王佳鑫
Jingchun Wang 王竞春
Jun Wang 王隽
Kexin Wang 王可心
Lei Wang 汪蕾
Lijun Wang 汪丽君
Lina Wang 王丽娜
Lingyue Wang 王凌越
Mengyao Wang 王梦瑶
Na Wang 王娜
Pei Wang 王佩
Qi Wang 王琦
Qian Wang 王倩
Ran Wang 王然
Shanshan Wang 王珊珊
Shanshan Wang 王姗姗
Shuai Wang 王帅
Shuai Wang 王帅
Tianyi Wang 王天依
Ting Wang 王婷
Wei Wang 王薇
Weigang Wang 王卫钢
Weiguo Wang 王伟国
Wen Wang 王雯
Wenzhu Wang 王文竹
Xiangru Wang 王湘茹
Xiao Yue Wang 王晓悦
Xiaodan Wang 王肖丹
Xiaoli Wang 王晓莉
Xiaoli Wang 王小莉
Xiaoru Wang 王晓锐
Xiaoxiao Wang 王潇潇
Ximing Wang 王希明
Xinhui Wang 王新惠
Xinxing Wang 王新星
Xinyi Wang 王心怡
Xiuyi Wang 王秀艺
Xizi Wang 王希梓
Yafei Wang 王亚飞
Yanghao Wang 王杨皓
Yazheng Wang 王亚政
Yicheng Wang 王毅呈
Yichuan Wang 王一川
Ying Wang 王莹
Ying Wang 汪莹
Yixia Wang 王艺遐
Yu Wang 王钰
Yuanqu Wang 王苑曲
Yuanyuan Wang 王园园
Yubiao Wang 王育标
Yue Wang 王玥
Yujia Wang 王宇佳
Yumeng Wang 王雨萌
Yuning Wang 王宇宁
Zhao Wang 王昭
Zhaoxi Wang 王朝曦
Zheng Wang 王政
Ziyang Wang 王子洋
Chao Wei 韦超
Chunqin Wei 韦纯琴
Jie Wei 魏婕
Wu Wei 吴巍
Xiaotong Wei 魏小桐
Zhe Wei 魏喆
Pengcheng Wen 温鹏程
Fei Weng 翁斐
Yaqing Weng 翁雅青
Bangzhao Wu 吴邦照
Chun Wu 吴醇
Dongqi Wu Guangyu Wu 吴光宇
Hao Wu 吴浩
Hongyan Wu 吴红艳
Jialin Wu 邬嘉琳
Jianxiong Wu 吴建雄
Jing Wu 吴静
Kalil Wu 吴开丽
Lifeng Wu 武立峰
Liyuan Wu 吴丽媛
Mengdan Wu 吴梦丹
Qiong Wu 吴琼
Shangqing Wu 吴尚青
Shuang Wu 吴爽
Shuangchen Wu 吴爽晨
Tao Wu 吴涛
Wanhong Wu 武婉虹
Wei Wu 吴玮
Weijie Wu 吴为洁
Xia Wu 吴夏
Xia Wu 吴霞
Xiaoxiao Wu 吴潇潇
Xiaoyu Wu 吴筱钰
Xinping Wu 武鑫萍
Yue Wu 吴玥
Zhipeng Wu 吴志鹏
Lei Xi 郗磊
Xiaoxuan Xia 夏小绚
Chenhao Xiao 肖辰浩
Di Xiao 肖笛
Hui Xiao 肖晖
Jinlian Xie 谢金莲
Li Xie 谢莉
Ling Xie 谢玲
Shuxin Xie 谢淑馨
Xinzhi Xie 谢欣秩
Chunlu Xing 邢纯璐
Yali Xing 幸亚丽
Fei Xiong 熊菲
Jiali Xiong 熊佳丽
Xinyu Xiong 熊鑫煜
Yin Xiong 熊茵
Chao Xu 徐超
Haiying Xu 徐海英
Jinglong Xu 徐京龙
Junbin Xu 许骏斌
Meng Xu 徐萌
Mengna Xu 徐梦娜
Mohan Xu 徐莫涵
Ning Xu 徐宁
Peihua Xu 徐佩华
Weiman Xu 徐维蔓
Wenbo Xu 许文博
Wenyan Xu 徐雯嫣
Xiaoyuan Xu 徐小媛
Ying Xu 徐滢
Lishan Xuan 禤丽珊
Penghui Xue 薛鹏辉
Shuai Xue 薛帅
Yuqing Xue 薛雨晴
Jingxuan Xun 荀竞萱
Ru Ya 雅茹
Jingyan Yan 严婧艳
Miaolin Yan 严淼琳
Naifang Yan 闫乃芳
Xin Yan 闫鑫
Yuxin Yan 严宇新
Ziliang Yan 严子良
Chunyan Yang 杨春燕
Chunyu Yang 杨春雨
Fangfang Yang 杨芳芳
Fei Yang 杨斐
Huilin Yang 杨慧林
Jing Yang 杨婧
Jun Yang 杨君
Junfeng Yang 杨俊峰
Kai Yang 杨凯
Kejia Yang 杨可佳
Li Yang 杨莉
Liqun Yang 杨利群
Mengyu Yang 杨梦宇
Qianyi Yang 杨倩怡
Ruoqi Yang 杨若琪
Shaowei Yang 杨少伟
Sisi Yang 杨思思
Sitian Yang 杨思恬
Wang Yang 央王
Xiuyun Yang 杨秀云
Xue Yang 杨雪
Yang Yang 杨洋
Yanlin Yang 杨妍琳
Yaqi Yang 杨雅琦
Yihang Yang 杨毅航
Yong Yang 杨勇
Yuan Yuan Yang 杨媛媛
Chunyang Yao 姚春杨
Ting Yao 姚婷
Lin Ye 叶琳
Meiqiong Ye 叶美琼
Mengmeng Ye 叶萌萌
Tianyi Ye 叶天怡
Zhiyun Ye 叶之韵
Zedong Yin 尹泽东
Renfei You 游仁飞
Hongyi Yu 俞弘一
Huahong Yu 禹华红
Jiali Yu 余佳俐
Mingtao Yu 于明涛
Sha Yu 余莎
Shuang Yu 余爽
Tao Yu 于涛
Wenguang Yu 于文光
Xiaoshu Yu 于晓束
Xiaoyan Yu 于晓燕
Xuan Yu 于轩
Yalin Yu 于雅琳
Yaoxia Yu 余耀侠
Ying Yu 俞滢
Song Yuan 袁松
Yuan Yuan 袁源
Yunyun Yuan 原云云
Juan Yue 岳娟
Yan Yun 云燕
Fanfu Zeng 曾凡俯
Suping Zeng 曾苏萍
Xi Zeng 曾曦
Yu Zeng 曾瑜
Fan Zhai 翟凡
Yinghui Zhai 翟莹辉
Ao Zhang 张奥
Bowen Zhang 张博文
Chunxia Zhang 张春霞
Dandan Zhang 张丹丹
Ga Zhang 张嘎
Helu Zhang 张鹤路
Hongxin Zhang 张红鑫
Huan Zhang 张欢
Huan Zhang 张欢
Huijun Zhang 张惠军
Huiming Zhang 张蕙茗
Jianchao Zhang 张建超
Jiangang Zhang 章建刚
Jiao Zhang 张娇
Jiayang Zhang 张嘉洋
Jin Zhang 张进
Jingjun Zhang 张敬君
Junyang Zhang 张君羊
Lan Zhang 张兰
Li Zhang 张莉
Lijin Zhang 张丽锦
Ling Zhang 张玲
Ling Zhang 张凌
Lingfan Zhang 张灵帆
Liping Zhang 张立平
Lulin Zhang 张露琳
Meng Zhang 张萌
Ning Zhang 张宁
Ninglu Zhang 张宁璐
Peng Zhang 张鹏
Qianqian Zhang 张茜茜
Qifeng Zhang 张奇凤
Qin Zhang 章琴
Qinling Zhang 张琴玲
Qiongqiong Zhang 张琼琼
Qiuting Zhang 张秋婷
Sha Zhang 张莎
Shufan Zhang 张舒凡
Ting Zhang 张婷
Tong Zhang 张彤
Wangang Zhang 张万刚
Wen Zhang 张文
Wenrui Zhang 章雯蕊
Wenyu Zhang 张文雨
Xiaoxing Zhang 张晓星
Xue Zhang 张雪
Xufeng Zhang 张徐丰
Yanfang Zhang 张艳芳
Ye Zhang 张烨
Yi Zhang 张一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07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Yinan Zhang 张一楠
Ying Zhang 张颖
Yinghui Zhang 张英辉
Yingying Zhang 张莹颖
Yiqing Zhang 张怡清
Yiqiong Zhang 章亦琼
Yong Zhang 张勇
Yu Zhang 张瑜
Yun Xuan Zhang 张允轩
Yuxuan Zhang 张雨轩
Zhenzong Zhang 张振纵
Zhixin Zhang 张志鑫
Zixi Zhang 张紫夕
Aixin Zhao 赵爱心
Bing Zhao 赵冰
Chun Zhao 赵纯
Hongdan Zhao 赵红丹
Huimin Zhao 赵慧敏
Jianfeng Zhao 赵剑锋
Jingwen Zhao 赵婧雯
Jun Zhao 赵珺
Lipeng Zhao 赵丽鹏
Qian Zhao 赵倩
Qiao Zhao 赵峤
Ran Zhao 赵然
Rui Zhao 赵瑞
Shan Zhao 赵珊
Wei Zhao 赵维
Xue Zhao 赵雪
Wei Zhen 甄伟
Bo Zheng 郑博
Shanshan Zheng 郑珊珊
Tieshan Zheng 郑铁姗
Weisong Zheng 郑伟松
Yu Zheng 郑榆
Yifan Zhi 支一帆
Chen Zhong 钟宸
Jia Zhong 钟佳
Linshan Zhong 钟林杉
Ming Zhong 钟铭
Shiting Zhong 钟诗婷
Yanling Zhong 钟艳玲
Fei Zhou 周飞
Hao Zhou 周灏
Jing Zhou 周静
Ke Zhou 周科
Meimei Zhou 周玫梅
Shujia Zhou 周淑佳
Xinchan Zhou 周昕婵
Ye Zhou Ying Zhou 周颖
Ying Zhou 周颖
Zhangke Zhou 周樟柯
Zhiyuan Zhou 周志远
Daoping Zhu 朱道平
Huimin Zhu 朱慧敏
Jiayin Zhu 朱佳音
Junjun Zhu 朱军军
Ke Zhu 朱可
Lei Zhu 朱蕾
Lixiao Zhu 朱黎晓
Tong Zhu 朱彤
Xiaoxia Zhu 朱晓霞
Zhuohua Zhu 朱卓华
Libin Zhuang 庄丽彬
Zhongqiao Zhuang 庄仲乔
Yan Zou 邹燕
Xiaoliang Zuo 左笑良
Yu Zuo 左宇
克羅埃西亞Ivana Šola
古拉索June M. Chatlein
賽普勒斯Theognosia AristodemouOlga ConstantinouCynthia Panayiotou
丹麥Kristine Mølgaard
多米尼克Sophie HendersonSherma Pat Vidal
埃及Michael EbeidMaha Gabr
薩爾瓦多Ruben Alexander Lopez Lam
愛沙尼亞Raivo MalterToomas Taro
法國Julien BabanouryLaetitia BolisTewfik BouabadallahBarthelemy BourgeoisCindy Nadine H. Cohen-SolalAssa DansokoXin DongMarie DuvivierEmilie HayvelHanna IsperCeline Mariey WacheuxIshrath Muhammad SarfaraazBao NguyenMathias RosJulia Schaumer
Du Shen
喬治亞Salome Khorguashvili
德國Vincenz BehnBjörn BirkeDilan HayesXin LiManuel MollAlexander Zaddach
迦納Kwasi Ofei
希臘Errikos Ardittis
格瑞那達Kizzel K. ChristopherRaymond LockibyAgnes Varga
瓜地馬拉Marilyn Cecilia A. Juárez
圭亞那Neishelle McKenzie Simpson
香港Ka Wah ChanKin Pong ChanRondy Tse To ChanYing Kit ChanYiu Sum Felix ChanMan Hin Eddie ChauYan ChenCrystal Meng Ci ChengGigi Wai Ying ChengHong Ting ChengHiu Fai CheungMimi Ka Yu CheungTsz Kwan CheungYing Yee CheungHeung Man ChikHeung San ChikKam To ChingTsz Lun ChingKwok Hung ChiuSik Fai ChiuWai To ChiuPui Hing ChoiHoi Ki ChowJanice Wai Mong ChowTing Yui ChuiMan Kwong Chung
Yi FengHo Tin FungTrina Yuen-Yuk FungChun Hin Ronald HoYuen Shan HoMingyu HuaChun Mei HuiHiu Tung HuiEdward JacobsonBenyada JarungjitsunthonSuet Wing KanYee King Paul KongSing Wai KwokYun Wa KwokChun Ting LamChun Yin Brandon LamAnna LamutZhiyong LaoFu Kuen LauHo Ying Apple LauKwun Hang LawWai Shan LawChung Lin Tracy LeeSai Hin LeeTsz Huen LeeWai Sum LeeYat Fan LeeKar Ying Fiona LeungTsz Ho LeungHo Yin LiJiu Chi LiKwan Ho LiXiaoyun LiZhuohao LiYi-Chun LinKa Lai LiuKwan Ho LoNga Yi Cali LukWing Yin ManSin Yee MokKwok Cheung NgMinsung ParkSin Kei PoonYushan QiTerri ReynoldsBalachandra M. ShanthkumarWon Chae ShinShuk Yee SinPo Ling SuenJosephine Pui Man SunHong Yin TamLap Fung Felix TamShunem Shirley TamWing Hong Wayne TangChun Mo ToKit Ling TsaiChing Man TsangDing Hang Tsang
Hiu Laam TseHong Yiu TseKa Yi WanHoi Leung WongPak Sum WongSusanna Man Yan WongTracy Po Yi WongTsun Ming WongWai Lam Hannah WongWeng Keong WongYi Tak Jessica WongShuyu XieChi Ting YangJoe Yee Joseph YauKa Ho YauWai Cheung YauHiu Pang YeungChoi Yan YiuRehman YousafHo Ming YuWenjun Zeng
印度Manasa AkkireddyUvesh AnsariRushanth ARMohammed Yaseer ArafathNitin BajpaiJotheshvar BalasubramanianAmritraj BangarVishal BindrooBarbara BudzikAjay BurnwalRavi ChandelDhruv M ChaturvediAakash ChawlaDeepak Ashok ChawlaDinesh Kumar Reddy DakkataRuchika DattaDipak Kumar DeSherin DevassyVeena DinavahiKrishna DuttThungchano M. EzungBhasker GopalsamySuprabhat GopaluniSanthoshkumar IMallika K. P.Ramesh Babu KadiriKartik KapoorRajmohan KarSudhir K KatiyarMinal KulkarniAman KumarAmit KumarPankaj KumarDevvrat KumbhojkarKrishna Kumar Manda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08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Saanvi Sachin ManjrekarSree Rama C. MargapuriShashikant MauryaNageswara Rao MedisettiAjay Anand MenonRanjith MohanNiraj Sundaran NairMahima PahujaChitra PalaniswamyBalaji PanchalamarriBhagyasri ParitalaIlhyoun ParkDebasis PatriPrashant PoojaryMadhankumar PrabakaranMeenakshisundaram SNaazish SaajidSouvik SahaKamal SanwalShina SehgalGouse Basha ShaikVadnala Shankar S. PrasadGopal SinghNaveender Singh SKarri Valli SirishaMorapaka SreeramShyam Sundar MAbhishek Kumar ThakurKaushik Raj TingrikarRachita TrehanShraddha VakilRamsundar VenkatramanPratheesh VettukulamPadmakumar VijayakumarNidhi Vishal
印尼Peter GunawanRosmala SariNugraha Septriantoro
愛爾蘭Malay BoseMichelle CrottyGemma DixonSharon DolphinBarry FinnYanqi LiRonan MinnockKatarzyna Orlowska
以色列Moshe FeiferJai Prashant
意大利Ferruccio Ceriati
Michele Iarocci
牙買加Joy N. GoulbourneTannece K. GreenJhonnoi JohnsonAnthony Lloyd Ajani McKenzieBlaine Reynolds
日本Ryoko AiharaShigeyuki AkitaDaisuke AokiReiko AraiSau Wa ChanTakuji ChiyoJunko FukushimaNorihiro FurumotoTakuya GotoTakeshi HasegawaTomohiro IwataHiroyuki IzumuraTerumasa KakuRumiko KanedaDaichi KatoOsamu KawanoHiroaki KidaniHayato KinoYuka KitataniYoshinao KiyamaAi KobayashiYuichiro KohnoMakoto KomatsubaraYasuo KomazawaKatsunori KonishiMinori KonosuKenji KurotobiKe MaBasavaraj MasutiKeita MatsubaraYoko MatsuiHideomi MiyazawaAtsushi MizunoMasato MizunoHiroshi MomoseKoji MorimotoMasayoshi NakamotoTakafumi NakanishiYuko NamikiTenji NimuraMari NishikawaTakayuki NishinaAyaka OkadaYuko OmiTsuyoshi OnoHiromu SakaguchiChihiro SakakiAkira Shigematsu
Meiko SuzukiHidehisa TakedaMichio TanakaKanako TaniAkiko TsuchiyaMasayo YagiYoichi YagihashiKei YamaguchiHiroyuki Yano
澤西島Emmanuel Bossu
約旦Aoun AlSadat
哈薩克Aigul Utargaliyeva
肯亞Meritta MaundaJane Mwende MbaiRobinson NjugunaJuliet Nyambisa
科威特Khaled J AboodMustafa M. ElkhelawyTharwat Samir H. MohamedHamad MohammadMasum Uddin
拉脫維亞Inga GorjunaJurijs IvušinsKarina Jurjeva-Moskadi aAlgimants KontautsLiana SalmaneMarta Tilhena
黎巴嫩Mohamad Abdel Baki
利比亞Hager Elbishari
立陶宛Marius Daniel AtchoriVaida Gudynait
Natalja KalvaitieneBeata Raudonyte
盧森堡Mahmut Celalettin AyricMagalie BovryKatia Ciesielska
Filiz ErkanLuigi FerreliJeanette GenovaFrancesco GrazianoBertrand JobJean-Christophe MaceFabio MartinuzziJavier MatasJean-Paul MeyerStephanie K. K. Maria MugisaAla PresentiRupal Jubin PuthenpurackalEvanthi SavvoulidiSneha SehrawatKarima SioudFraser Wilson
澳門Jian CaiLai Fong ChanLai Kuan ChoiHo I FongKai Hang KamChou Hang LeiIat Fei LeiFang LiuKin-I LouTianmuzi Shirley ShiSi Meng TamChon In Teddy TongFei XiangYiwen Zhu
馬來西亞Wee Vian Tan
馬爾他Victoria R. AtanasovaMorgan CarabottVictor Ellul BoniciPhyllis MerciecaAna Gabrielle Mihnovich
模里西斯Vandish Bhikajee
墨西哥Diana Violeta G. CarmonaJ. Francisco Macías BernalEstefanía Novoa MedinaVeronica Elena Rivera Barraza
摩爾多瓦Svetlana Magdaliuc
尼泊爾Binita Jain
荷蘭Gwenn J. A. DobbelsteinJeffrey FerrisPascal HuizingaEbelechukwu Chika IfepeAnuradha Kamta-GopalEmir KocyigitMagdalena LackaAnna Eszter LaskaiKenny A. Jacobus MaccoFrancisco Javier PineroMichael A. SamraMarjonter HorstCarien van der MerweDick van ZoelenIhor VerzhykovskiyFang WangRichard Yap
紐西蘭Tharindu Bopitiya VithanageBeiwen CenMin-Hung ChiangGracie Choo-ThocolichKim Ellen KokOpera MonzariSheenal ParekhJorge Omar Patron LopezJhun SiRachel A. TeRoss W. ThomasJunyu Yu
奈及利亞Adewale Ademola AdelusiTolulope Omowunmi AdigunMohammed A. HassanBuhari Ibrahim LawanMark Chinedu IlechukwuNura TijianiChinelo Ubah
挪威Kristine Frivold Rørholt
阿曼Shima Al BalushiSaif Al Battashi
巴基斯坦Syed Muhammad AfaqJie LiYuan LyuMuhammad NajeebZoya NaveedKajal ParkashAmber Salim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09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Mehak TariqZhang Yu
巴拿馬Alvin Alonso BarnettJadilieth Mendoza DiazLeiry Zadith Pérez Pérez
巴布亞紐幾內亞Ebony E. Carey
秘魯Pilar Rosario Hervias Concha
菲律賓Alvin Lorbes BermidoLyndon Yabao CariñoAnn Grace Libunao PacisMarlon Jerard B. ParuginogMa. Karina Cecilia SL. ReyesAlex Bryan Ibañez SicatVina Vianzon Villanueva
波蘭Aleksandra BykowskaAnna CabajAdriano FiciliAnna Glówczy skaJan KaczmarczykNatalia KuncewiczLukasz MarchwinskiTomasz PanasiakMiko aj Rutkowski
葡萄牙André Viana
波多黎各Miguelángel Acosta NievesPaula A. Alvarado-GranadosSangeeta BasuCaroline Quinones CosmeYadhira RodriguezAndres Gustavo Seijas Vegas
卡達Bader Abdulreda AbdullaAshraf AminOumar FofanaMohammed Ahmad HamadShahzad HussainMurtaza KizilbashHala Sameer MansourBrijesh PandeyYiqun Wang
俄羅斯Roman Kyrychyk
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Neisha CaveJessica Ferdinand-Phipps
沙烏地阿拉伯Rawabi BinhumaidHussain Hejles
塞爾維亞Dragana MarkovicVladan Simunovic
獅子山Victor Abraham Kargbo
新加坡Jaswinder Singh AhluwaliaAditi AnandJonathan Ang WeixiangKe Jun BaeyWern Sern Samuel BinKai Sheng Adam ChaangEe Laine ChaiShu Ye ChanWei Zhen CheeJawahar ChelliahChee Ming Gary ChenGuo Fei ChengWai Shan CheungThian Chye ChewQimin Felicia ChiaYew Kian Randy ChiaIrene Ailing ChiewPek Yee ChinChoon Yie Desmond ChongFook Chuen Rachael ChuEng Teck Arthur ChuaHwee Lian ChuaTian Yu ChuaTrent ChuaYuanni CuiChew Shi Hao DarrenDeepa DasasathyanWin Nee FooZi Rei FooYiheng Walleyut FwokWan Yi GohYing Ping Charlotte GohMing Hui GuiXuehui Jollene HanKwang Hui HangChern Yee Shaun HengHarpreet Kaur Herdial SinghShengshi Genevieve Hoon
Rosemarie HorstKiki HuiWang Tian Le Rick HunterJun Tong Grace IpNur K. b. KamarulzamanChuang Hor Justin KohHan Xiang KohIvan Lim Kwan KengAdriel LeeJeric Wen Hao LeeWen Cong Dalon LeeSi-Yan Samantha LeongYujie LiKe Wean LiewBoon Keat LimHe Long Maurice LimJin Yong LimLee Chen Dianna LimLee Hwa LimYan Yu Emmanuel LimFang Yu LinKejun LinOh King LingYuan Min LohMun Kit LokeSze Zhen LooChern Wei Daniel LowSyen Kai LuiEng Hong NgLynn Chu Geok NgQi Kang Aiden NgSerene Kah Mun NgWeng Chi Willard NgThi Viet Mai NguyenHuey Fang NioGeok Sun OhShiying OhGui Lun Marcus OngJoey Hwee Ju OngWei Lun OngAngela OosterlingYan Liang PanBor Huey Richelle PohLee Pin Sheila PohSze Peng PohEan Ean PuaVinoth RamalingamSuhailah SaadonChoon Hong Henry SeahJin Ji Kenneth SeahYou Wei Kevin SeetElton Cheng Hui SimAlfred StanleyErlina SusantiChu Han TaiDenise Jiayi TanEn Lin Michelle TanJie Hwee Tan
Judy Guek Hoon TanKwan Wee TanSu Ping TanTee Yong Terry TanXue Bing TanYang Teng TanYong Lin TanBoon Hui TayWei Chen Ignatius TayWan Yun ThiamTing Chen ThngYu Miin Evelyn TohHa Qui Tru TranXuewen WangWei Wen WeeSilsivia WidjayaWong Yue Ida WongYee Hwa WongYuen Ki WongQuanwei YeoCheng Kang Vincent ZhouSoo Ziyi
斯洛伐克Michaela Martinovi ová
索馬利亞Abdirahman Salah Yusuf
南非Gerald ByleveldDonovan ByrneJesse Elizabeth CarollisenBharist Kumar HarrilallKira-Lee KelvinBongiwe LuthangoFelicia NaidooVeneta NairWilma RetiefIvanka Stoimenova
韓國Jun Hyuk ChaeNamjoon ChoWenjun DengYuji HaHyeyoung HanSeung Jae HanWhonjin HanSung Ju HyunSo Jeong InHyeonseok JeongHyo Gyun JeongChangHwan JinPark JiyeonJun Hyun KimMinjung Kim
MyungSeon KimYesol KimHyeoun Olivia LeeSoyung LeeTaehee LeeHye Jung MinSo Dam NohJae Hyuk ParkJi Young ParkMiyoung ParkJeong Min RhoDaesun ShinSeoyun ShinGeun Seob SongMin Kwan SongSujung SuhYongHee WooHan Na YiSang Hyun YiPilsang Yoon
西班牙Pascual Monreal Sanz
斯里蘭卡Jeshan Anthony Ranaweera
蘇利南Nailah Urbi van Dijk
瑞典Evelyn Melissa Troha
瑞士Josef BasheInese GorbacaMaria GoreckaRomain JuilleratLeila NajebCarina NillesVanessa RasoriRosa Maria Vidal SalomMonika Maria Wawrzenczyk
臺灣Sheng Chung Chang 張聖忠
Chun-Hao Chen 陳君豪
Hung Pin Chen 陳宏彬
Pao Chi Chen 陳葆琦
Ssu-Hua Chen 陳思樺
Sz-Chi Chen 思圻陳
Tsai-Lu Chen 陳采履
Wen Shiang Chen 陳文祥
Hui-Yin Cheng 鄭惠茵
Yen Yu Chien 簡燕玉
Ming Chieh Hsieh 謝明絜
Cheng-Hsien Hsu 徐丞賢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10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Ming Feng Hsu Wan-Yi Hsu Chia Yin Huang Li Chuan Huang 黃麗娟
Yuan Wei Huang 黃元薇
I-Ping Hung 洪一萍
Yu-Yin Ku 辜玉印
Meng-Hsi Lin 林孟喜
Ping-Szu Lin 林秉思
Tzu-Wen Lin 林子文
Ssu Chen Liu 劉思辰
Yu-Hsuan Su 蘇郁軒
Yen-Hsi Ting 丁彥喜
Pei Ju Tsai 蔡培茹
Yu Wen Wang 王郁文
Hui Ting Wu 吳惠婷
多哥Afi Afi Eméfa E. T. Amessa
千里達及托巴哥Kavita KaramsinghTara Diane KnoxGrace LimaSageeda MohammedRoma PaulIrva Phillip-LegallNeeraa Seepersad-MahaseVyana Sharma
土耳其Eren Barlak
土克斯及開科斯群島Gessie Germain
烏干達Stella NamengoGerald Salimo
烏克蘭Kateryna DruzhyninaNataliia Koliadina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Chama Theresy AbrahamDivya AbrahamMohamed AbubuckerMohammad AbusalemMohamed Ali AhmedJafar Al DaoudeyehObada Mohammad S. AljjrahSauod Abdulaziz K. AlmutawaOman BabuGeetha BejiliBalbeer Singh BhatiaKirti Manohar Bijlani
Srikanth Reddy BobbalaSharmila BondkarVarughese ChackoNazish Aiman ChadkhanMohammed Ali DalalNiranjana DilipNabeel EllahiRohina R FernandesMelanie FullerRossan Baby GeevargheseChandra Bahadur GiriMuahammad HabibMohsin Wagiallah HagoRabab HaiderMohamed Sajeed HameedInas HamouriUmer HanifIan HudsonMuhammad Khalid I. A. SheikhGaurav JainChandni JeswaniStenu JohnySimrat KaurJinsub KimShamseer KPAnastasiia KrytsynaHimanshu KumarMeghna LaadMeng LongJennifer S. ManoelSudhakar MohanOsma Viola MonteiroAshok NagarajanRenila NairSowmya NarayananSalim NasagaSamah NoureddineVaidyanath ParameshwaranPaolo Villegas PerilloKishanthini PrasadHarshavardhan R KRetheeshkumar RajendranJelena RajicicAntra Raman KumarDeepa RangarajanVinod Vinayak RevankarMohammed SaleemMohammad SaudZaffar Ali ShaikhRaghavendra ShettyHiren Laxmidas SodhaSidharth SreenivasanAniruddha TiwariRamsankar V RAbdul WaleedAshean WijesunderaShabbir Yousuf Ali
英國Adeleke AbolarinOlusegun AdetunjiCiara AitchisonAlaa Menawer AlharbiAlexandre AlvesHisham ArainQandeel ArainBejal BourkeDominic BurtonMaris CerpinskyAdrian CottrellTilly CuttlerVijay Hasmukh DeoliaEmilia DrozdaToby Alexander ElgoodDiba EsbatiAnna Maria FinaDaniel GolderJoanna HillYiwei JiangHae Young JungSandhya KonduruLaura KozlovaToby MaccabeAndy McDonaldMichael McGuireKwasi Opoku MensahRashmi MohanEmma MontagueSunil Rajender NairIon NegrusKayne OsbourneLaquita Albertha OuterbridgeBach PhamWasiu RabiuJaya RaniSandrine A. RaymondJesus RodriguezRajvir Singh RupraiOmar SoussiClaire SouthernRaluca StancaRocio Suarez CamachoEle VasinaPhilipp von StackelbergDaniel WalkerKirsty WatleyCarl Watts SolanoJack William WoodsYin YinAurore Zabinski
美國Yahya AdamTeresa AdamsJohnny Aguayo
Allen AhernYasmin AhmedAlbert Christopher AkpanKaisha L. AlabiAmy A. AllenbaughAshley Allen-MorganRebecca AlligerAris Almonte EspinalLori Al-MuddarisHenry E. AltamiranoIsmael AmparoAfuah AmponsahJustina AmuakuAustin J. AndersonBradley AndersonChadwick AndersonKyle A. AnglinArlette AnguianoDhara AvashiaGhadeer AwwadAmanda BaileyAmanda L. BainJabari BakerCaroline BalshawLuz BarajasAaron L. BartaAmber Lynne BartleyJarna BassettJames BednarzJonathan Bermudez-SerranoHarry BhoorasinghChandra BishopChad A. BlackDouglas BlakeJennifer BledsoeLacey A. BlueMary BoamahBryan BockEden BookerFrancois Xavier BorJohn BrandonMarvin BrathwaiteTyler BroomeShamaya BrownWendy R. BruckerKeith BurnsBilal ButtStephen Donald CantrellCarrie L. CarneyLiane Lenne CarrilloJennifer M. CarrowBrandi S. Cashliane Lenne CasperPeter Oliver CayaKwan Yee ChanVignesh ChandramouliValerie CharlesRajesh Kumar Chaurasia
Sylvia H. ChenYanhua ChenYing ChenYueMin ChenEduardo Cheuk LuoSzepei CheungJangwook ChoiHou Tong Tony ChongJoseph W. ChristensenGabriella CivelloYangjingjing ClarkJohn F. CoadyFernando CondeMeg ConiglioneMariah CookSamantha CostnerJosephine Stresino CullyAkram DaneshvarAlex DarsGonzalo De La Cruz Jr.Gary DelmonteJ. Cy DesormeauxKelly Di LoretoJelena DiazMitos Rodriguez DiazMatthew Dylan DiCostanzoMark DiGiacintoBruno DiGioacchinoEmily D. DiMartinoDabid DlugaOctavio Dos SantosEmily DouglasNora DzurkoJackson Gregory DzusMichelle Endara-FabellaApril E. EnglishAarti EvansRyan EvansToyin FadipeBritt FairclothDaniel Fannin IIMarcy Ann FarrinStephanie V. Favia-PilchNdeye FayeAnastasia V. FedorovaMargaret E. FerraraKimberly N. FitzgeraldWilliam FitzgibbonDaniella FiumeMarcie FloydKristian FolkRichard L. FooteChantelle P. FordAzda ForsterKendall FosterJorge C. FrankAmanda FraunhofferInna Frenkel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11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William J. GagneKelli GarberElizabeth GarciaStephanie M. GarrettCasey J. GaymanRobyn Bien GerritsGrant J. GettingerOlga I. GladkovaJames GodleyVladislav Y. GoldshteynMarcela GonzalezHector A. Gonzalez GarciaBrett GoodnackAlison Henri GrossmanEmily GundranInna GurfinkelJi W. HanSeebaschan HardeenWilliam J. HermanJuan Herrera Jr.Garth Russell HessGary HeywardCecilia HinsleyWai HoMatthew HoganFrancesca HoheThomas HolubiakDarshan HonnapurJeff HoodMolly HortonMichael Joseph HousemanChristopher HowardMary T. HraboskyMonique L. HubbardTina Marie HuffmanJeffrey HumbertEmily Rose HutchesonAndrew Seoungwook HwangStacey IviePeter David JamesKimberly JemisonBenjamin JohansonAlicia A. JohnBrittany JohnsonJudith JohnsonCarlee M. JonesRobert Michael JordanChristine JuePoobalan KamatchiRoger Duke KangJoshua KansHarold KaufmanSimranjit KaurCassandra KellettDawn M. KellyKhaled KhalifaVictoria KhalilJohn H.W. Kim
Karen M. KingJoseph William KodyMarie P. KoerperichMichael KomertzPriya KothandaramanErica Resnik KunianskyMichael LaganoAngela LawGareth LeaMichael LeeWinnie Wing Yi LeeJustin LeMasterBrian Keith LeonardiLindsey LeposkeStephen R. LeupoldTaylor LevyJing LiChristy LindVivian LokeAgnetha LoswijkDan LuJacqueline LugoMadalina LunguCarrie J. MacsugaBrian Christopher MadsenSophie ManoukianLuanna H. MarkoJonathan David MarkovitzJamee MarquezJud MarrsTrevor MarshLyndsey MarshallAntonio MartinezJorge Matas ArealNassor MathersonFadi MattaRyan McAbeeKevin McAlisterJoshua P. McHughKim MerikSterlin MesadieuKelly MeyerJustin MikesellVeronica G. MilliganLisa MillsSuzanne Hassell MiltonVijaya Balaji ModhagalaJames MohChristopher B. MontoyaSusan MoranZachary MoranApurva A. MoreMauricio Moreno BalbuenaGabriel Alexander MoribaJulius MoyeTamara H. MurrayShireesha NethiJohn Nieva
Yohanna NinYuderka Judy NinFelice NoeCody R. NorthernJuan Luis NunezMajd NureldinRomina Laura OderizOlukayode OgunjobiJoyce Adaora OkoliJennifer OlineEsther OmoleyeVincentia C. OnyejoseJames OwensToshie OzakiSamridhi PareekKarisma PatelChelsea PejicJesus Alberto PerezNicole PersaudAmanda PetersonEmily PlantMarcus PoliteTiffany Lauren PolyakBrandon Matthew PompeaniSteven J. PoorJohn PorcelliJanell PortareDaniel PriceFarhan QureshiTim RademakerKrithika RaghavendraGabriel Bayley RagsdaleRyan RahmanVinitha A. RajLeonore G. RalstonRinkal RamaniBharath RamghitramHeidy RamirezShawn H. RashidRyan ReesDeborah RehorstMaria Alexandra ReverendoPieter RhynhartErin Alexandra RileyAlexander RobertoEmily RockwoodShawn M. RoetmanShannon RossetDerek RuggieroEna RumbautStephanie RushtonPeyton RydellKeren SalehiHarminder S. SangheraElizabeth SarvelaPadmaja SastriAli SatvatiIsaac Scanlon
Jerry SchaasJames SchaeferColin ScheerAllen Jacob SchildKelsey Dawn SchneiderChasity SchweglerLorianna SchweizerEric SearsGayathri SelvarajAnn Marie SenterVivian Serwaa-KoomsonKevin Ryan ShalleyKenneth SheeksFahd ShoaibShirley SiWei SiAshley SilvaJessica SiminoSam Wilner SimonMukesh SinghAnna SlaughterIris Barbara SlovenskyAnslee SmithNaana Conuaba SmithTara Noel SmithEliza SnellingConnor G. SnookIgor Nikolayevich SobolevLeticia Rodrigues SolanoP. SomphanthabansoukJulia SongAlexander L. SotoKayla Amy SotoNicole SotoLashawn SpeedFrancine L. StanishTina G. StavrouRandall StecklerSvetlana StepanaviciuteShannan StewartPeter StuutBirong SuPrem Anand SubbiahEugene SveumWirathat SwasdiburiNicholas Paul SwiftStephen TangJohn Matthew TannerKeith Michael TardugnoMimoza TartariArthur Edward TateJulie B. TateSandeep Singh ThakurCameron Sean ThomasEvan TomaszewskiRick TorresAnthony TorreyNathen J. Triplett
Thanh Truong
Rochelle Truzzi
Evan M. Valentine
Jose A. Vargas Caldero
Lisandra Villafana
Farrah Vincent
Pasquale Viscusi
Singphet S. Vongphakham
Wen-Chun Wang
Eric R. Washington
Jill Wasserman
Luis Wenhammar
Teresa Widdoes
Tina Wildoner
Whitney Williams
Howard Williams Jr.
David Wilson
Martin W. Wilson
Randall Wilson
Tara Windward
Sara A. With
Chi Keung Wong
David Eric Wood
Dana Yang
Owen Yost
Ye Lim Youn
Norma Alicia Young
Jennifer Zamorano
Chun Zeng
Milena Zevallos
Shouya Zhou
Jacqueline Paige Zinno
Samantha Nicole Zoglio
委內瑞拉Mary Luz Caldera
越南Tran Thi Hieu
Phan Thi Ngoc Khanh
Thi Thuy Giang Trung
葉門Basem Abdullah Dabwan
Fawaz Abdulsattar N. Ghaleb.
國際制裁合規師 (CGSS) 畢業生： 2 月 - 4 月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安圭拉Ojeda Orielle Vanterpool
澳洲Gabrielle F. DuncanKim McIvorOlivia Ka Yan YipJingwei Nick Zhou
巴林Eman Abdulla AbuhendiBowen CaiSuman Vineet
加拿大Amitava ChakrabartiMeghna ChaurasiaLeslie KajdanRobert Daniel KeeganKenneth PierpointKaran PopliElaine Jie Ling Wu
開曼群島Joel Alex Burke
中國Jiajie Chen 陈嘉杰
Jing Chen 陈婧
Xiaolong Chen 陈晓龙
Xinran Chen 陈欣然
Zhiyuan Chen 陈志远
Mingwei Chi 池铭威
Jinlei Dong 董金磊
Lipeng Du 杜立鹏
Yuan Gao 高远
Yuli Gu 谷玉立
Yuanyuan Hou 侯元媛
Jianhong Huang 黄坚泓
Xiaoying Jiang 蒋晓英
Yutuo Jiang 姜雨托
Rui Jiao 焦睿
Yi Jin 金逸
Qian Kang 康乾
Cheng Chen Li 李程晨
Chunji Li 李春姬
Han Li 李晗
Muyang Li 李沐阳
Nan Li 李南
Qianlei Li 黎茜蕾
Sha Li 李莎
Yingzi Li 李英姿
Yini Li 李旖旎
Zhi Li 李陟
Zhuyun Li 李竹芸
Jianjun Lin 林坚军
Lili Liu 刘丽丽
Lingyan Luo 罗凌艳
Ningbo Mi 米宁波
Yifeng Ni 倪亦丰
Haozhen Niu 牛浩振
Yiya Pan 潘逸雅
Wenying Qi 祁稳颖
Ru Qin 秦茹
Jing Song 宋晶
Qiyang Su 苏启扬
Wenli Tang 汤雯莉
Diqing Tu 涂迪清
Chunyi Wang 王纯依
Hongtu Wang 王宏图
Xin Wang 王辛
Yanfeng Wang 王燕锋
Qiaomiao Wu 吴巧妙
Xinsheng Xu 许馨升
Lilang Yang 杨力郎
Liyi Yang 杨理一
Xukui Yang 杨旭葵
Wenzhe Ye 叶文哲
Yiping Yu 余义平
Lin Zhai 翟琳
Zijian Zhai 翟子鉴
Baihui Zhang 张百惠
Borui Zhang 张伯睿
Dapeng Zhang 张大鹏
Fan Zhang 张帆
Lujun Zhang 张鲁君
Mingcheng Zhang 章铭琤
Xiayi Zhang 张夏祎
Yilin Zhao 赵依林
Xiaoguang Zheng 郑晓光
Yujun Zou 邹雨君
哥斯達黎加Alejandro J. T. Llenado
芬蘭Riitta AlakiuttuVuokko HaonperäHanna-Leena Yli-Fossi
法國David DemulierSimon GargonneSalima OurahmounBryan Ramirez QuinteroFranklin RandriamananaClaire RodotChristophe Veyrie
德國Sven EisermannJan-Ole Vietz
香港June Yean ChanNga Wun ChanYan Ning ChanYing Ka ChanYiu Fai ChanKai Ho ChowLok Yi ChowChee Yen ChoySharon Suet-Lun Ho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112
[ 畢業生 ] [ 畢業生 ]
[ 2021 年 6 月 - 8 月號 ] 113
Chiu Lin HungSze Yuen Anna LeeTing Yan LiWing Chi Catherine MaKa Po PoonKrishna Laxmi RohatgiNigel Kin Bong ToChun Wing TsangYiu Yeung TungElsa Yat Ying WongKing Leung WongOi Wah Yuen
印度Piyush JainVasantha K. Madan MohanKoviloor V. Ravichandra
以色列Viktoriia Lesnikova
意大利Francesca SibraOlga Zhilyakova
牙買加Misheca Seymour Senior
日本Takaaki KobayashiShigeharu MasakiKosuke NishiYosuke OkayasuKatsuhiro SakaiHirofumi SuzukiYoshihiro TaharaMaiko TakeuchiTakeshi Tsujii
約旦Mahmoud N. Abu Injeileh
肯亞Wilson Kipkoech Rotich
科威特Ahmed F. Abdel Samie
黎巴嫩Nour Ibrahim HijalAli Kamal
立陶宛Gintare Verikaite
盧森堡Andrea BombardieriEmmanuel Joël Silmont
澳門Ho I Fong
荷蘭Sébastien FournierNathanael TilahunRenske van HooffOlivier ViretteBei Wang
紐西蘭Gurpreet S. ManchandaDavid A. van Straaten
挪威Andréas Hobbelin
巴基斯坦Usama Mehmood
波蘭Marta Banaszczyk
波多黎各Alejandro Luis Sanchez
卡達Islam Hamdy Ali Ibrahim
沙烏地阿拉伯Medhat M Abo AlsaodFayez H. Abdullah AlmalkiMohamed Fouad
塞爾維亞Nebojsa Bjegovic
新加坡Di Shun Gabriel FooPreeti Motilal KhasturiYi Han Elle LowJeremy Jia Xing Teng
斯洛維尼亞Klemen Krasovec
韓國Yong Jun JangDukYoung KimEunji NaHanzin Yoo
瑞典Fredrik Kinell
瑞士Victor Frimpong
臺灣Hsien Lin Chen 陳憲霖
Kuo-Chih Chen 陳國智
Wan Ling Lin 林宛玲
Ren-Fang Wu 吳仁芳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Abdulaziz Al-HashmiMohammed AliRemya BalagangadharanHimadri BoraManuela CrociSailendra DasCarl S. DsouzaElham KhabazAkhtaruzzaman KhanBashudev PokhrelSamina M. UmrethwalaElie Zard
英國Oluwole AmoyePavel EsinMark GunningLuis Mora-SilvaEliza Rose RichardsonAnna SolovevaErik Bruce Vogelgesang
Alina ZaharcenkoKaren Xinyin Zhang
美國Mateo ArbelaezAdedayo AwoniyiDana M. BeginPaola BianchiJohn A. BrusseauDaniel CapicchioniPamela L. ConnellJames De RugeriisKyle M. DunlapDustin J. EatonKyle FanGiancarlo FernandezPeter C. FuJacqueline GomezShabbir Mumtaz HusainNeil KumarWendy LiuAlexandre LoupyWen LyuAlyssa O. MachadoThanh Lien NguyenMeghan PalanzaBrian G. Powell, Jr.Clayton QuickeAndrew RingwoodSuzanne RyningSara E. G. ShankavaramTina ShaughnessyEdward SilvaSuvarna SinghJunyi Theresa TanEbony Denise ThomasIryna VoitenkoDaniel F. WallaceNancy Sutton WardChristine M. WilcoxJason WysokowskiBuli XingArseniy Yelissey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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