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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理 学 报ACTA GEOGRAPHICA SINICA
第67卷第8期
2012年8月
Vol.67, No.8
Aug., 2012
收稿日期：2012-01-06; 修订日期：2012-03-21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0971090/D010202); 广东省教育部产学研结合项目(2009B090200062) [Foundation: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40971090/D010202; The Cooperation Project in Industry,
Education and Research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in Guangdong Province, No.2009B090200062]
作者简介：戴光全 (1966-), 男, 江西赣州人, 博士, 教授, 博士生导师, 中国地理学会会员 (S110007145M), 主要从事节事旅游与旅游地理、会展经济与管理的研究。E-mail: gqdai@scut.edu.cn
① http://www.cantonfair.org.cn/cn/about/index.shtml, 广交会官网。
1109-1124页
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戴光全 1, 2, 谭健萍 1, 2
(1. 华南理工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 广州 510006; 2. 华南理工大学现代服务业研究院, 广州 510006)
摘要：从报纸媒体的角度研究广交会作为重大事件的综合影响力的时空分布特点。以中国知网(http://www.cnki.net/) 所属“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CCND) 2000-05-05到2011-05-30时间段内“广交会”为主题的4333条新闻报道为研究文本，通过传播学中的内容分析法建构分析类目，统计类目包括新闻的时间、所属的届数与期数、报社所在城市、新闻版面、新闻字数等，共由3个编码员进行统计，并对类目编码进行信度检测。在对新闻内容进行计量统计的基础上，引进信息熵度量信息量，利用信息熵和报道篇数构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进一步构建广交会空间综合影响力指数方程，分析广交会综合影响力在全国的分布情况，并检验综合影响力指标和经济指标的相关性。结果发现：① 从时间分布来看，以新闻报道数量来衡量，在事件 (广交会) 进行时其综合影响力存在时间衰减现象，各展期综合影响力的年际变化则呈现为周期性的年度重复现象。② 从空间分布来看，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空间分布与城市参展商数量、经济情况和距离有着密切的联系：受影响大的城市主要集中在沿海经济发达的省份，受影响小的城市主要分布在西部和北部，整体上综合影响力大小和城市分布的密度由东到西递减；综合影响力总体上存在显著的空间距离衰减，但对于北京和上海这两个特殊城市而言，空间距离已经不是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主要因素，而在广交会举办地的“当地”(广东省内) 较短的距离内，距离衰减并不显著，当空间距离超出一定范围，则存在明显的距离衰减现象。关键词：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 (广交会)；重大事件；报纸媒体；时空分布；内容分析法；综合影
响力指标；信息熵
1 引言
“广交会”全称“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初名“中国出口商品展览会”，1957年改名“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2007年第101届时改为现名)，创办于1957年春季，每年春秋两季在广州举办，迄今已有50年历史，是中国目前历史最长、层次最高、规模最大、商品种类最全、到会客商最多、成交效果最好的综合性国际贸易展览会①。广交会被称为中国对外贸易的“晴雨表”和“风向标”，是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缩影[1]。从规模、参展人数等方面属性来说，广交会属于Getz提出的重大事件范畴[2]。每一年广交会的举办都会吸引众多媒体的关注。作为重要的旅游吸引物以及地方品牌化、目的地营销和城市营销的重要手段[3-6]，重大事件通过新闻媒体的传播作用达到提升地区形象的功能[7-8]。在扩大城市知名度方面，重大事件通过各种新闻媒体的有效结合和合理组合，能有力地增加重大事件的区域影响，奥运会、世博会等重大国际事件吸引国际媒体注意力的程度是衡量其举办效果的重要标准之一[9]。
像任何影响评估和效应评价一样，采用什么方法对重大事件的影响和效应进行评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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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基本的问题，那就是需要有精确、全面的财务、资金及其他数据资料[10]。目前，中国昆明世博会、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这样的重大事件绝大部分都由政府部门或国有企业运作，其财务资料和其他相关的统计资料都因为有一定法定保密要求而难于获得作为研究的数据资料。在诸多因素中，媒体与重大事件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关系[11]，正如Getz指出的那样：“媒体内容……要求对其报道文本和传播的形象进行内容分析”[2]。目前，从报纸媒体的角度研究重大事件的成果，主要从新闻传播学视野对新闻内容的报道特点进行详细的分析[12-15]。
本文选取新闻报道数量和新闻报道内容的信息熵作为衡量广交会综合影响力变量指标的数据来源。容易理解的是，某地对广交会新闻报道数量越多，对广交会的报道越详细，说明广交会对该地的影响也越大。读者阅读新闻内容就是信息传播的一个过程。广义地说，信息是关于事物状态 (属性、特征、内部联系等)的不确定性描述，其作用是消除事物的不确定性，它可以通过文字、语言、电讯、数字、图像等作为载体来实现传递[16]。系统的信息量化理论是由香农 (Shannon)[17]1948 年在《贝尔系统技术学报》上发表的题为《通讯的数学理论》中完成，他认为信息能被量化，并可进行科学量度。引入量度新闻报道内容信息量的信息熵变量，不仅绕开了广交会财务和数据资料因政府管理和企业商业秘密等原因而难于获得这一研究障碍，而且通过报纸媒体对广交会的相关报道内容的信息熵这一度量信息量的变量补充了仅仅考虑新闻报道数量的缺陷。因此，在内容分析的基础上，通过信息熵模型，构建综合影响力指标，对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时空分布进行分析，可为重大事件综合影响力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2 研究进展
在西方规范的事件及事件旅游研究中，事件影响的评估研究 (Event ImpactsAssessment, EIA) 已经成为前沿课题之一[18]。在各类事件活动中，重大事件由于规模巨大、涉及面广，影响也非常复杂[19-21]。目前，事件的地理学研究已引起学者的关注，事件活动对经济和旅游的贡献、区域营销和地方认同的影响也引起了地理学者的关注和重视[22-23]，国外学者已经提出了节事地理学 (event geography) 的学科概念和基本框架[24-25]，空间研究是节事地理研究的基本内容之一[26]。
在重大事件影响的空间研究方面，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涉及2个方面：① 事件对旅游、经济等的空间结构和布局的影响；② 事件本身影响力的空间变化。其中，关于前者的研究较为普遍。高娜、吴国清以北京奥运为例，从城市空间结构和旅游空间结构的角度出发，研究重大事件对城市旅游空间结构影响，研究结论认为：奥运赛区布局对于北京城市旅游空间结构的影响，主要在于核心区和边缘区的极化与模糊化和旅游发展轴的提升[27]。戴光全、保继刚通过量化研究99世博会对昆明城市形象的影响，得出世博会和世博园都对昆明的形象产生了较好的推动作用、世博会结束后世博园的形象与世博会的形象认知产生了分离现象的结论，分析了世博园尚未成为来昆游客游览和旅行社组织旅游线路首选景点的原因[28]。吴国清从时间上的“峰聚”现象、选址上的“裂变”效应及运作上的“网络”互动等影响视角，研究了上海世博会对城市旅游空间发展的影响机理[29]。赵渺希以北京奥运会为研究标本，以各主要城市为案例城市，通过对互联网新闻信息的处理，度量了中国大陆地区各城市对北京奥运会的地域响应，发现了地区经济发展状况、是否举办相关赛事、城市行政等级、是否为境外特定政治势力关注地均成为影响因素，而空间距离已经不再是区域关联响应的主要影响因素[30]。Dai等利用网络数据库媒体报道研究 99昆明世博会综合影响力的空间分布，得出了综合影响力的空间分布呈现出不连续的面状延展与点状分散结合的结论，并构建了综合影响力空间距离衰减指数模型[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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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 戴光全 等：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现有广交会影响研究的成果集中于经济方面，如罗秋菊等运用统计分析法和产出模型定量研究了广交会对广州城市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影响[32-33]，又如不少学者研究了广交会对广州酒店业空间分布的影响[34-37]、广交会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38]。
信息熵在地理学上主要应用于土地结构研究。地理学家们基于Shannon信息熵提出了城市土地利用的均质度概念[39]。城市土地利用结构和城市体系的等级结构是应用信息熵分析的两个重要领域[39-40]。陈彦光等对郑州、广州等城市的土地结构进行了分析，总结出关于城市土地利用的信息熵值规律[41]，并基于信息论思想提出反映土地利用结构特征的均衡度概念，构造土地利用的均衡度公式，进而借助网格法定义土地利用的空间熵，建议藉此测算城市土地形态的信息维[42]。随后，学者利用信息熵和均衡度研究不同地方区域的土地利用结构，分析土地利用系统的有序程度、形态演变特征、动态变化、时间序列和空间差异等[43-46]。谢正峰通过简单模型验证了信息熵在土地利用空间结构研究中的局限性，包括：缺乏空间信息、地类之间的可替代性和对尺度性的忽视[47]。
信息熵也应用于地理学其他方面的研究，如李新运等为了定量测算面状分布的地理要素之间的相关性，基于信息熵理论和性质，给出了一个离散空间场相关指数，论述了该指数的计算方法和特点[48]。信息熵还用于构建各类评价系统，如张卫民基于熵值法构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模型[49]，杨如树等从宏观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3个方面构建了城市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熵值法对海峡西岸经济区 20 个地市的竞争力进行了综合分析[50]。杜忠潮等采用基于信息熵技术的层次分析法 (AHP)，对西北地区丝绸之路的旅游价值作了定量、综合评价 [51]。徐菲菲等基于层次熵分析法对湿地生态旅游进行了评价研究[52]。依据熵理论的普适性[53]，王玉明分析了整体地理环境演化的熵变化[54]。
文献分析表明，信息熵概念及方法已经应用于多方面的地理研究，其中较多应用在土地利用系统上，虽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仍是有效手段之一，其依据主要在于信息熵的特性：
“一个系统越是有序，信息熵就越低；反之，一个系统越是混乱，信息熵就越高，即确定一件事情发生需要更多的信息[55]”。与地理学应用信息熵的现有成果有所不同，本文把信息熵用于对广交会新闻报道信息进行定量测算。一般地，人们常常说信息很多，或者信息较少，但却很难说清楚信息到底有多少，比如一般难于说清楚一本50×104字的中文书到底有多少信息量[55]。香农提出的“信息熵”的概念，解决了对信息量化度量的问题。通过信息熵定量测度广交会新闻报道的信息量，在此基础上计算广交会对各城市的综合影响力，为重大事件影响效应的定量评估提供新的视角。
3 数据与方法
本文研究数据资料来源于中国知网 (http://www.cnki.net/) 所属“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CCND)，该数据库收录了2000年以来国内重要报刊的学术性、资料性文献，其产品分为10大专辑：基础科学、工程科技 I、工程科技 II、农业科技、医药卫生科技、哲学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 I、社会科学 II、信息科技、经济与管理科学，下分168个专题文献数据库和近3600个子栏目，包括国内公开发行的500多种重要报纸。在该数据库以“广交会”为主题进行检索，时间范围限定为从2000年5月到2011年5月，得到包括10个完整年份和两个半年的新闻报道，期间广交会届数跨度为第87届到第110届，共获得4333条新闻报道样本②。
本文主要采用内容分析法 (Content Analysis Method，CAM)，对新闻报道样本的内容进行计量统计。传播学认为，从媒体报道中获取研究所需的资料，其可靠性基于媒体内容是对社会现实的如实反映这样一个假设[56]。报纸作为历史悠久的平面传播媒体，发行面广，覆盖
② 搜索入口：http://acad.cnki.net/Kns55/brief/result.aspx?dbPrefix=CCND，搜索时间：2011年 7月 8日。由于
内容重复的原因，在统计过程中有+30条数据的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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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除谭健萍外，另外两名编码员分别是华南理工大学2006届旅游管理专业毕业生杨欣柔同学和陈思思同学，在此对她们为本研究付出的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面宽，并有着其独特的报道性、详细性、稳定性、信赖性、即时性、计划性等传播特点[57]。通过CCND搜集的广交会报纸媒体新闻报道涉及广交会的方方面面，为内容分析提供了广泛的信息源。1952年，美国传播学家伯纳德·贝雷尔森将内容分析法定义为“一种对具有明确特性的传播内容进行的客观、系统和定量的描述的研究技术[58]。”内容分析是对定性资料进行定量分析的方法[59-60]，因此，对新闻的内容分析能够为客观系统地定量分析广交会综合影响提供充分的数据资料。
一般而言，内容分析可分为这样几个独立的阶段进行[61]：提出研究问题或假设→确定研究范围→抽样→选择分析单元→建立分析的类目→建立量化系统→进行内容编码→分析数据资料→解释结论→信度和效度检验。传统媒体的内容形式比较单一，对报纸、杂志、传单等平面媒体而言，编码单位大多为文本、标题、关键字词、图片等[62]。本文在内容分析法应用上不涉及“提出研究问题或假设”这一步骤，对其应用主要是在确定研究范围和研究样本后，构建编码类目。类目构建主要包括以下方面：新闻的时间、所属的届数与期数、报社所在城市、新闻版面、新闻字数等。全部4333个样本由1名旅游管理在读硕士生和2名旅游管理本科生负责统计③。统计完成后对类目编码进行信度检测。根据Kolbe和Burnett的观点[63]，内容分析的信度一般通过计算编码者的一致性程度得出。采用的编码信度检验公式为：
CA = T1T2T3/Y1Y2Y3 (1)式中：T1T2T3表示3个编码者编码归类相同的个数，Y1Y2Y3表示3个编码者各自编码个数的并集[64]。
一般而言，编码者的一致性程度达到 0.80 以上为可接受水平，在 0.90 以上为较好水平[65]。一般选取总样本的10%作为信度检测样本，据此，本文选取了448条新闻报道进行信度检测。由于年份、地点、报道版面等的判断具有较高的客观性，因此信度较高，均达到0.90的较好水平。统计结果表明，广交会为主体的新闻报道占77%，广交会只被提到的新闻报道占23%，本文以下分析均为以总样为准。对编码进行信度检测后利用SPSS统计软件进行量化统计，接着引用信息熵度量新闻传播的信息量，根据新闻报道数量以及信息熵构建广交会的综合影响力指标，验证综合影响力与经济指标及空间距离的相关性，并根据相关的计算方法测算综合影响力的空间距离衰减系数，从而检验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距离衰减问题。
4 研究结果
4.1 时间分布以新闻报道数量为衡量指标，从年、月以及届期3个层面分析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时间
分布，发现：(1) 年际分布方面：在2000年5月至2011年5月期间，广交会报纸新闻报道的数量先逐
年增加，2006年达到峰值，增长率为200%，此后呈逐年下降趋势 (图1)。2006年为广交会第100届的举办年份，新闻媒体对其给予了极大的关注。2003年SARS (非典) 的爆发，媒体对广交会也作了大量的报道。
(2) 月际分布方面：每年新闻报道的月度分布主要集中在展会举办期间，即4月春交会和10月秋交会期间，年度分布整体呈明显的马鞍形曲线 (图2平均线)。
(3) 届期分布方面：通过查询广交会每届每期的展会举办日期，统计各届各展期时间段(不包括每期之间的中途休展)新闻报道的数量 (图 3)，结果显示每一届内报道数量逐期递减 (104届第三期除外)，这说明展会期间广交会的综合影响力呈现时间衰减的现象。究其原因，开幕第一天往往能够吸引媒体前来探新聚焦找“看点”，这是第一期报道数量多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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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 戴光全 等：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原因；此外，第一期的展品类型是电子及家电类、照明类、车辆及配件类、机械类、五金工具类、建材类、化工产品类、进口展区等，是历届广交会交易的传统“重头戏”，这也是吸引媒体报道的重要原因；另外，104届广交会第三期没有递减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从第104 届开始首次改为 3 期，媒体爱好关注新的事物，所以第三期的报道数量不减反增。此外，各展期综合影响力的年际变化则呈现周期性的年度重复现象 (图3移动平均线)。4.2 空间分布4.2.1 新闻报道城市数量的空间分布 在 2000 年 5 月至2011年5月时间段内，数据库收录的报纸中共有 302 份报纸对广交会进行报道，占CCND 数据库报纸总数的60%左右。对篇数总量进行排行发现，排在前列的报纸具有3个特点：① 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② 位列前 10的报纸较多属于经济类报纸；③ 地方性日报所在地主要分布在广东、浙江、江苏、福建省这4个东南沿海省份 (表1)。
总体来看，报道数量较多的城市主要分布在沿海北京、广东、江苏、浙江、上海等省份 (直辖市)，四川是较为特殊的省份，排名第6，接下来是山东和福建，而中西部较多的省份是河南、湖北、甘肃。报道数量较多的前 12位城市是北京 (2524 篇)、广州 (491 篇)、上海 (147 篇)、成都 (93 篇)、南京 (51篇)、宁波 (50篇)、天津 (47篇)、珠海 (44篇)、福州(43篇)、深圳 (41篇)、潮州 (30篇)、汕头 (30 篇)，除成都外，
-100%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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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年份年份年份年份
报道数量 增长率
SARS (非典非典非典非典)
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
报报 报报道
数量
道数
量道
数量
道数
量 (篇篇 篇篇)
增增 增增长
率长
率长
率长
率 (百
分比
百分
比百
分比
百分
比)
图1 每年新闻报道数量及增减率Fig. 1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s and the annual increasing/decreasing rates
during 2001-2010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图2 每年各月新闻报道数量Fig. 2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s in each month during 2002-2010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1
2
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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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64
128
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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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篇篇 篇篇)
月份月份月份月份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平均
4月春交会月春交会月春交会月春交会 10月秋交会月秋交会月秋交会月秋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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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届/1期
91届/2期
92届/1期
92届/2期
93届/1期
93届/2期
94届/1期
94届/2期
95届/1期
95届/2期
96届/1期
96届/2期
97届/1期
97届/2期
98届/1期
98届/2期
99届/1期
99届/2期
100届/1期
100届/2期
101届/1期
101届/2期
102届/1期
102届/2期
103届/1期
103届/2期
014届/1期
104届/2期
104届/3期
105届/1期
105届/2期
105届/3期
106届/1期
106届/2期
106届/3期
107届/1期
107届/2期
107届/3期
108届/1期
108届/2期
018届/3期
109届/1期
109届/2期
109届/3期
报道数 周期为2的报道数移动平均线
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百届广交会1期期期期
图3 每届各期报道数量统计Fig. 3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s of each phase of the exhibition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第91届广交会之前每一届只举办一期展会，为期12天，第
91-103届每届举办两期，第104届广交会开始每届举办三期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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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城市均为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城市。戴光全等分析109届广交会参展商特点，研究结果发现“参展企业数量排在前5位的省份依次是浙江 (22.45%)、广东 (20.67%)、江苏 (10.06%)、山东 (9.10%) 和福建 (7.55%)”，“参展企业数最多的前 5位参展城市依次是宁波、深圳、杭州、广州和温州”[66]，这跟本文统计结果比较相近，据此可判断，参展商数量越多，则吸引报纸媒体的关注也越多。
2001-2004④年各年报道广交会新闻的城市数量只有5-7个，除去深圳以外其余全是直辖市和省会城市 (北京、广州、上海、石家庄、深圳、合肥、长沙、杭州、成都、昆明、南昌、重庆、福州、武汉)；2005年新闻报道城市的数量和分布范围发生较大的变化，增加至20个城市，省会城市以外的地级市的报纸媒体开始关注广交会，并且分布距离同时增加至 3000~4000 km；2006年是百届广交会举办的年份，这一特殊的事件使得广交会的综合影响急剧增加，关注广交会的城市达到64个，2000年5月到2011年5月共累计报道城市124个。2006-2010年城市数量没有出现大幅度的增减，3000 km以内的城市分布相对密集，3000 km以外的区域分布零星的城市 (图4)。
从东中西城市数量各年分布的程度来看，东部城市数量增长速度比中西部快，2006 年后东部城市分布数量较为稳定，中西部增减波动比东部大。2001-2005年广交会的影响距离只有 2500km以内且城市数量少，2006年是广交会影响急遽扩张的一年，2006-2010 年城市分布和距离集中度的特点相似，并且广交会对东部沿海城市的影响比中部和西部稳定 (图5)。4.2.2 综合影响力的计算与空
间分布(1) 信息熵的引入。以各城
市新闻报道的数量作为综合影响力的变量指标过于单一，不足以科学地度量广交会对各城市的综合影响力，因此引入信息熵的计算公式，信息熵在信息论中用于度量信息量。设X是
表1 报纸所在城市统计Tab. 1 The statistics of newspaper-based cities
排序 报纸名称 报纸所 在城市
数量 百分比 累计百 分比
排序 报纸名称 报纸所 在城市
数量 百分比 累计百 分比
1 国际商报 北京 830 19.3 19.3 13 宁波日报 宁波 49 1.1 46.5 2 南方日报 广州 212 4.9 24.3 16 天津日报 天津 47 1.1 49.8 3 广州日报 广州 150 3.5 27.8 19 珠海特区 珠海 44 1.0 52.9 4 中国贸易报 北京 139 3.2 30.9 28 潮州日报 潮州 30 0.7 60.8 5 民营经济报 北京 129 3.0 33.9 29 汕头日报 汕头 30 0.7 61.5 6 第一财经日报 上海 97 2.3 36.2 30 台州日报 台州 29 0.7 62.2 7 中国国门时报 北京 83 1.9 38.1 33 福建日报 福州 27 0.6 64.1 8 经理日报 成都 68 1.6 39.7 34 无锡日报 无锡 27 0.6 64.7 9 消费日报 北京 64 1.5 41.2 36 嘉兴日报 嘉兴 26 0.6 66.0 10 新华每日电讯 北京 64 1.5 42.7 38 深圳商报 深圳 25 0.6 67.2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6 6 5 7
20
64 65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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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城 城城市总数量
市总数量
市总数量
市总数量
距离
距离
距离
距离 (km)
年份年份年份年份
距离分布 城市总数量
图4 2001-2010年报道城市的距离分布Fig. 4 The distibution of distance to the news reported cities during 2001-2010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④ 由于2000和2011年的统计数据只有半年，在此不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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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有限个数值的随机变量，每个变量发生的概率是pi = p{X =xi}，i = 1, 2, 3……n，则X的熵的定义式为[55]
H(X ) =∑i = 1
n
pi × loga1pi
(2)
取 a = 2 时，单位是字节(bit)，H(X) 是X的平均信息量。
孟庆生所著的《信息论》一书利用信息熵的基本概念，计算出从万字表中选出的每篇千字文的信息量，因此，只要确定常用字的数量就能计算出一定字数的新闻所传达的信息量。根据专家统计，3500个常用字覆盖了现代出版物用字的 99.48%，因此，本文把汉字总量定为3500个，设每篇新闻报道共有n个字，那么n个字从3500个汉字选，共可以组成N篇n字新闻：N = 3500n，且每篇n字新闻为等概率事件，有式 (3)：
p1 = p2 = ... = pN = 13500n (3)
设a = 2，利用式 (2) 可计算得到每篇n字新闻提供的信息量 (式4)：
H =∑i = 1
N1
3500n log23500n = 3500n × 13500n × log23500n = n × log23500 (4)
因此，可得出每篇n字新闻提供的信息量( 单位：字节 (bit) )的计算公式为式 (5)：H = n × log23500 (5)
统计每个城市每篇广交会新闻报道的字数n，根据公式 (5) 可计算出每个城市每篇新闻报道的信息量，从而计算出每个城市新闻总信息量Hcity。
(2) 综合影响力指标的计算。上述文献综述中提到关于广交会影响的研究成果主要是经济影响研究，与这些研究不同，本文并不对广交会某一方面的影响单独剥离出来进行评估，而采用综合影响力指标对广交会的影响进行评估。为此，定义广交会的综合影响力为其对某一区域 (城市) 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等各个方面的、直接和间接影响的总体反映。由于报纸媒体的广交会新闻报道内容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等各个方面，以其为数据资料提炼的影响力变量指标正好可以从总体上反映广交会对某一区域 (城市) 的综合影响。变量指标的选择方面，主要参考戴光全、保继刚研究99昆明世博会综合影响力的相关指标，如报道的篇数、延续时间和字数等[31]。本文参照其模型的构建形式，以报道篇数以及新闻报道的信息熵为衡量综合影响力的两个因子，从城市层面，构建广交会对某城市 k的综合影响力计算公式：
Icity - k =æ
èç
ö
ø÷
Ncity - k
Ntotal
+Hcity - k
Htotal
2 (6)
式中：Icity-k为广交会对 k城市综合影响力指标；Ncity-k为 k城市新闻报道篇数总和；Ntotal为全部城市报道篇数总和；Hcity-k为 k城市所有新闻报道信息熵的总和；Htotal为全部城市报道信息熵的总和。
(3) 综合影响力的集中程度。吸引半径 (Attractiveness Radius，AR)[67]是衡量某一吸引物吸引力大小的重要指标：AR值越大，表明该吸引物吸引范围越大，其吸引力就越大；AR值越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报道数量 (篇篇 篇篇)
年份年份年份年份
西部 中部 东部
图5 2001-2010年东中西部城市广交会报道数量增减情况Fig. 5 The changes of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s of all cities in eastern,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of China during 2001-2010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1115
67 卷地 理 学 报
小，则吸引范围越小，吸引力就越小[68]。本文认为吸引半径可用于计算广交会综合影响力半径 IR。根据 Smith提出的中心地标准距离 (Standard Distance) 公式[67]，置换综合影响力指标，得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半径 IR的计算公式 (7)：
IR =æ
èçç
ö
ø÷÷∑
k = 1
n
I 2city - k d
2k ∑
k = 1
n
I 2city - k (7)
式中：IR为广交会对各城市综合影响力的半径，Icity-k为第 k个城市的综合影响力指标 (由于综合指标是根据比例计算，在此可以作为权重)；dk为 k城市与广州之间的距离⑤；n为城市总数。根据公式 (7) 得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半径 IR = 2205 km。
图6中综合影响力半径为距离 (2205 km)与综合影响力指标累计的曲线交点为A，与城市数量累计比例交点为 B，A 点和 B 点的值分别为 0.3346 和 0.6748，A点到 C 点综合影响力指标累计产生剧烈的变化是由于增加了北京市 (2247 km)的综合影响力指标 (0.6292)，因此引起C点的综合影响力指标累计达到 0.9643，D点处城市数量累计比例为 0.7073，这说明：① 在2247 km (接近吸引半径) 范围内集中了70.73%的报道城市，并且几乎覆盖了全部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 (0.9634)，这与戴光全等 [66]分析第 109 届广交会参展商数量的研究结果“超过80%的参展城市分布在范围2500 km以内的区域”较为接近；② 距离大于2247 km的城市占城市数量总量的30%，但综合影响力指标只占0.0356，这说明距离较远的城市，广交会对其综合影响力很弱。
(4) 综合影响力的距离衰减。戴光全、保继刚对99昆明世博会综合影响力的研究表明“昆明世博会的综合影响力指数存在距离衰减”[31]，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是否存在类似的规律，下面从广东省和全国两个尺度范围对此进行验证。在广东省范围内，对12个城市的综合影响力指标与距离进行相关性验证，其显著度为0.896，皮尔逊相关系数是-0.042，距离衰减规律不显著；在全国范围内对123个城市进行相关性分析，相关系数并不显著，但去掉北京和上海2个城市后，得到综合影响力指标和距离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 (表2)。这说明在广东省内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空间距离衰减不显著，在全国范围内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空间距离衰减显著，而北京和上海是影响距离衰减规律的特殊城市。
Taylor针对距离衰减现象，提出了一般距离衰减理论的3种基本模式和5种基本模型[69]：模式 I：一般模式：lnIz = a - b·f(dz)当 f(dz) = dz时，有指数模型 (式8)：
图6 综合影响力指标、城市数量随距离累计的趋势Fig. 6 The accumulative tendency with distance of the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and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ed cities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2000.5-2011.5广交会新闻报道整理而成。
⑤ 此处某城市与广州的距离计算方法是取该城市到广州铁路里程、公路里程、航空线路里程的平均值，没有铁路或者航班的按照其他两项或者一项计算，文章下面的距离同样以这种方法计算。查询网站为：中国火车票网：http://search.huochepiao.com，广州物流网—陆路运输 http://www.guangzhou-logistics.com/
lccx/srgja/Index.html；信天游航空查询http://www.travelsky.com。
0 79
152
415
474
661
728
809
843
982
1061
1133
1240
1362
1422
1523
1562
1581
1611
1680
1731
1781
1810
1840
1898
1964
2014
2157
2230
2246
2305
2355
2531
2621
2729
2812
3104
3203
3506
3737
4231
城市
数量
累计
比例
(%)
距离(km)
综合影响力累计城市数量累计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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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 戴光全 等：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lnIz = a - b·dz (8)模式 II：双对数模式：lnIz = a - b·[ln(dz)]m
当m = 1时，有Pareto模型 (式9)：lnIz = a - b·lndz (9)
当m = 2时，有常对数模型 (式10)：lnIz = a - b·[ln(dz)]2 (10)
模式 III：指数模式：lnIz = a - b(dz)m
当m = 2时，有平方指数模型 (式11)：lnIz = a - b·(dz)2 (11)
当 m = 12时，有开方指数模型 (式12)：
ln Iz = a - b ⋅ dz (12)
式中：IZ为两地之间的作用指标 (如客流量等)；a、b为系数，其中b为距离函数系数，亦即距离衰减系数；f(dz) 为距离函数；dz为距离。
根据表 2，对去掉北京和上海 2 个城市之后的121个城市进行计算，把上述各式中的 Iz替换为以上各个城市的综合影响力指标，把式中的 f(dz) 替换为相应的距离函数，dz替换为相应的距离，可以确定距离衰减系数和模型方程，用模型方程计算出各种模型的 lnIcitv-j (j = 1-5)，然后用模型方程计算出来的lnIcitv-j (j = 1 - 5) 与原指标 Icitv-j的进行相关性分析 (表 3)，相关系数绝对值最大的模型方程为最终确定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距离衰减模型方程 (式13)：
ln Icity = -2.4494 - 5.7672E(-7)× d 2 (13)
式中：距离衰减系数b = 5.7672E (-7)，式中d越大，lnI越小，由于对数是增函数，因此，I越小，即综合影响力指标随着距离增加而减小。由式 (13) 可知，广交会对城市的综合影响力指标距离衰减符合平方指数模型。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研究发现，在时间分布方面，以报纸新闻报道数量为衡量指标，广交会年内综合影响力
的月际变化幅度大，形成明显的马鞍形曲线；每年报道的高峰期与展期所在的月份都是4月春交会和10月秋交会期间，二者有明显的同步性；届期分布方面，在展会期间报道数量则逐期递减。戴光全等[70]对重大事件影响评估的研究中发现了1999昆明世博会和2010上海世博会综合影响力的时间衰减现象，这是后事件效应 (post-event effects) 而导致的综合影响力的时间衰减，本文的研究则证实：在广交会举办期间的各个展期 (phases)，从第一期到第三期，其综合影响力存在同样的时间衰减现象。值得注意的是，各展期综合影响力的年际变化则呈现为周期性的年度重复现象，反映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年际变化呈现为周期性的年度
皮尔逊相关系数 显著度 (双侧) N 综合影响力指标与距离 -0.189* 0.037 121 ** 在0.01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 在0.05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表2 综合影响力指标与空间距离的相关性分析Tab.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and
spatial distances
表3 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数衰减模型方程的确定Tab. 3 Determination of distance decay models of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of
Canton Fair
模型方程所得lnIcity与原lnI的相关系数 lnI1 lnI2 lnI3 lnI4 lnI5 皮尔逊相关系数 0.271** 0.206* 0.220* 0.289** 0.246** 显著度 (双侧) 0.003 0.023 0.015 0.001 0.006 N 121 121 121 121 121 ** 在0.01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在0.05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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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卷地 理 学 报
重复现象，这是广交会这样的重复举办的展览事件和昆明世博会、上海世博会这样的一次性 (one-time) 重大事件在综合影响力时间分布上的不同之处。
研究发现，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空间分布有两个显著特点：① 综合影响力指标的集中程度分析发现，受广交会影响大的城市主要集中在沿海省份，综合影响力小的城市主要分布在西部和北部，整体上来看，综合影响力的大小和城市分布密度由东到西递减。广交会 20世纪90年代组展方式发生变革，由专业总公司组团改为各省、市、自治区组团，109届广交会共有 49个交易团，交易团覆盖全国全部 31个省市自治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5个副省级城市和广东省汕头市、珠海市2个经济特区城市⑥。这种组团方式有明显的地域性，通过与109届广交会参展商数量的空间分布[66]对比发现，综合影响力空间分布与其极为一致；② 综合影响力指标的距离衰减验证，以及综合影响力指标与经济指标的相关性分析则发现，广交会的地域 (城市) 综合影响力与受影响地域的经济实力和空间距离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其中综合影响力的距离衰减呈现为比较复杂的情况：在广交会举办地的“当地”(广东省内) 较短的距离内，其综合影响力的距离衰减并不显著；当空间距离超出一定范围，则存在明显的距离衰减现象；但若把北京和上海这两个特殊城市加入分析，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距离衰减则又变得不明显了。5.2 可靠性检验5.2.1 宏观数据相关分析 为检验使用新闻报道数量作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变量数据资料来源的可靠性，下面从宏观层面的东中西部地带、省 (直辖市、自治区) 和城市３个尺度范围，探讨广交会综合影响力与区域 (城市) 经济指标的相关关系，选取的经济指标分别是生产总值、进出口总值、出口总值、进口总值，为了与本文新闻数据库的选取时间段相对应，其中，各省 (自治区、直辖市) 的生产总值、进出口总值、出口总值、进口总值分别是从2000年5月到2011年5月计算的年平均值⑦。结果发现 (表4)，进出口额相对于生产总值的相关性更加显著。图7是各省 (自治区、直辖市) 2000年5月到2011年5月进出口年平均值与综合影响力指标分布对比，其中17个省 (直辖市、自治区) 具有相同的等级，而其他不同等级的省 (直辖市、自治区) 是相邻的等级，这从直观的层面看出其两者的相关性。另外，在城市层面，124个城市的相关性分析显示两者存在显著相关，双尾显著度为0.000，皮尔逊相关系数0.506，在0.01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从图7可以看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较大的城市主要集中在广东、浙江、江苏等沿海经济较发达的地区，其分布的密度从东往西递减，综合影响力与进出口总额呈现一致的空间分布情形。这一方面印证了广交会作为中国对外贸易的“晴雨表”和“风向标”[1]的观点，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使用新闻报道数量作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变量数据资料来源在宏观层面的可靠性。5.2.2 微观数据相关分析 为了进一步验证使用新闻报道数量作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变量数据资料来源的可靠性，再从微观层面，分别选取各年和各届广交会的新闻报道数及其增长率与同期广交会采购商人数、成交额和参展商厂家数及其增长率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表明：2001-2010年各年报道数量与各年采购商人数、各年成交额 (百万美元) 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分别为 0.652、0.754，双尾显著度分别为 0.041、0.012 (N = 10)；第 92-109届各届报道数量与同期各届成交额的皮尔逊相关系数为0.537、双尾显著度为0.022 (N = 18)；第95-109届各届报道数量增长率与同期各届参展商厂家数的皮尔逊相关系数为-0.546、双尾显著度为0.035 (N = 15，缺第92~94届各届参展商厂家数)，这4个相关系数均在0.05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说明使用新闻报道数量作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变量数据资料来源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广交会的实际成效，从而也反映了这一方法在微观层面的可靠性。5.2.3 方法论依据和分析 从方法论角度来看，本文以报纸媒体的报道这一间接资料、应
⑥ 资料来源：广交会官方网站，http://www.cantonfair.org.cn/cn/about/detail.aspx?oid=122。⑦ 城市层面的经济指标只选取了生产总值，时间段为2000-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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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 戴光全 等：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用信息熵概念测度广交会的信息量，在此基础上构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其理论依据在于：广交会的相关数据资料等信息广泛存在于报纸媒体报道中，CCND数据库中报纸媒体刊载的广交会新闻报道反映了广交会发展及其影响的方方面面，因而为研究广交会的综合影响力提供了广泛的信息源，从报纸媒体报道中获取研究所需的资料，其可靠性基于媒体报道内容是对社会现实的如实反映这样一个理论假设[56]。有关媒体报道内容与社会现实之间的一致性，传播学的镜像论、类向论、再现论、社会建构论等都做出了具体的科学阐述，尽管这些理论所描述的媒介/媒体内容在反映社会现实的完整和真实度上可能有所变化，但人们普遍认为媒介/媒体所构建的符号真实在一定程度上是社会现实的映像和再现⑧。因此，从媒介/媒体内容认识社会现实具有科学的理论依据，在广交会经济数据资料较难获得的现实情况下，利用基于报纸媒体及其内容的信息量/信息熵，分析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时空分布特点，其可靠性是有理论依据的，其可靠性也在文中通过与其它相关研究的结论[66]进行比较得到了验证，并且通过宏观层面综合影响力指标和各区域 (城市)经济指标的相关分析、微观层面新闻报道数与广交会实际成效指标的相关分析也得到了检验。进一步的研究可借鉴戴光全、陈欣的研究[71]，尝试从互联网网页提取相关资料，对广交会的综合影响力进行深入的研究。5.3 讨论
本文在广交会综合影响力距离衰减的分析中，发现北京和上海是影响距离衰减规律中特殊的地点，产生这一情况的直接原因是：从信息熵总量和新闻报道篇数来看，北京为45756200字节、2524篇，上海为1975886字节、147篇，这两个指标北京和上海分列全国第一和第二，都远远多于其他城市 (如紧随其后的成都是1710202字节、93篇，南京是746146.2字节、51篇)。从间接原因来看，北京是全国政治、文化和国际交流中心，拥有全国最多的报纸
表4 综合影响力指标与经济指标的相关性分析Tab. 4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between import and export data with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综合影响力尺度 生产总值 进出口总值 出口总值 进口总值 皮尔逊
相关系数 显著度 (双尾)
皮尔逊 相关系数
显著度 (双尾)
皮尔逊 相关系数
显著度 (双尾)
皮尔逊 相关系数
显著度 (双尾)
东中西部 0.987 0.103 1.000** 0.006 1.000** 0.000 1.000** 0.001 省 (自治区、直辖市) 0.173 0.352 0.412* 0.021 0.250 0.176 0.588** 0.000
** 在0.01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在0.05水平 (双侧) 上显著相关。
图7 进出口总值分布与综合影响力分布对比Fig. 7 The comparison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between import and export data with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数据来源: 中经网产业数据库以及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
⑧ 资料来源：Mind's Eye. [2006-06-27] http://www.reader-development.com/mindseye/index.htm
2000.5-2011.5平均每年进出口总值 (亿美元)
1000以上400-1000100-40060-10060以下
0.03以上0.04-0.03
0.005-0.01
0.001-0.005
0.01以下
0.01以上0.05-0.01
0.001-0.005
0.001以下
综合影响力指标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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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 (报社)，特别是全国性报纸数量高居全国第一，此外，广交会的主办方国家商务部也位于北京，是广交会新闻最重要的信息源之一；上海被誉为中国大陆第一大都市，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所发布的《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上海和北京这两个城市2005-2011年在城市竞争力排名中连续多年名列内地城市前两位⑨。从北京和上海是干扰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空间距离衰减的特殊城市这一研究发现，可以推断两个方面的观点：① 空间距离已经不是广交会这一重大事件影响这两个城市综合影响力大小的主要因素，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这一情形，从另一视角验证了赵渺希的研究结论“空间距离已经不再是主要城市对北京奥运会区域关联响应的主要影响因素”[30]；② 北京和上海作为干扰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空间距离衰减的特殊城市，这一发现和戴光全、保继刚[31]对昆明世博会综合影响力中北京和上海也是两个特殊城市的发现有着共同的规律，其特殊性可能与介入机会模型[72]和空间极化现象[73]有直接关系。由于广交会和北京奥运会、昆明世博会在性质上存在差异：前者是重复举办的展览类重大事件，后二者是一次性的重大事件，因此，可以提出的问题是：为什么两类不同性质的重大事件都存在相同的北京和上海这样的特殊城市，其影响因素和内在机制是什么，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本文构建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指标的视角是报纸媒体的新闻报道，这涉及到广交会的媒体管理问题。媒体管理是扩大事件正面影响和纠正不良影响的有效手段，也是展览和事件运作的重要内容[74-76]。广交会的媒体管理⑩由广交会新闻中心负责，根据上一届各媒体报道的情况进行媒体邀请，只有被邀请的媒体才能进入广交会采访，除此之外，各省 (市、自治区) 交易团可有随团记者赴会，每团原则上不超过3人，受邀媒体未派记者到会或没有任何报道的，将不被列入下一届的邀请计划。广交会这种计划经济色彩比较浓厚的媒体管理制度和方法，与其运营方式和组展方式的计划经济特征有着明显的关系。由于媒体管理获取资料的限制，本文没有对广交会的媒体管理方式及其与综合影响力分布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从市场经济条件出发，适应现时代信息传递途径的多元化趋势，广交会应当逐步放弃严格控制采访媒体数量和参会记者人数的方法，从而进一步发挥媒体对扩大重大事件的综合影响力地域分布的作用。展览和重大事件的媒体管理问题是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题目。
最后，本文主要研究综合影响力的时空分布特点，没有对这些特点的影响因素和形成原因进行深入分析，从理论上来说，重大事件的内在因素 (如展览项目运营、管理) 和外界因素 (如信息传递和反馈、社会和经济因素) 都会对重大事件综合影响力的时空分布产生作用，这些因素和重大事件综合影响力的相互关系也是有价值的未来研究的课题。值得指出的是，如上文已经提及，广交会的媒体管理制度和方法带有很强的计划经济色彩。事实上，不仅其媒体管理的计划经济色彩浓厚，其运营方式特别是交易团和参展商的展位分配实行配额制，交易团和参展商的展位是商务部根据每个省份每年的进出口额 (特别是出口额) 来分配的，因此，广交会的运营方式特别是其组展方式也带有较强的计划经济特点。从这个角度来看，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时空特点是区域经济水平与宏观调控实行区域调控和计划平衡的结果。这种计划性很强的运营方式和组展方式对于其综合影响力的时空结构和分异有很大影响，这种影响的内在机制是什么，广交会综合影响力的这些时空特点和市场机制下重大事件综合影响力的时空结构和分异有何异同，如何改进广交会的运营方式和组展方式使之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这些都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有意义的课题。
致谢：本文部分文字内容和图表制作得到肖璐和左平的帮助，在此对他们表示感谢。
⑨ 资料来源：中国网，http://news.china.com.cn/node_7124178.htm
⑩ 资料来源：广交会官方网站，2010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媒体记者邀请办法，http://www.cantonfair.org.
cn/cn/info/detail.aspx?oid=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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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期 戴光全 等：基于报纸媒体内容分析和信息熵的广交会综合影响力时空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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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patial-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Integrated Impact Indexfor the Canton F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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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 Guangquan1, 2, TAN Jianping1, 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Commerce,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006, China;2. Academy of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studies spatial-temporal features of its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III) byusing the Content Analysis Method (CAM), the concept of the information entropymeasurement (Hartley)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through SPSS. The fundamental data aresearched from the Chinese Complete Newspaper Database (CCND) by the theme words"Canton Fair" (CF, 广 交 会), referring to the records of its news reports in newspapersbetween May 5, 2000 and May 30, 2011. The number of records in total is 4333.
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1) Temporal distribution: The number (N) of the newsincreased year by year at first and reached the peak in 2006, and then began to decrease. Thenews reports concentrated in April and October every year. During the fair, the number ofnews reports of every CF's session decreased from the first phase to the third one. And theinterannual change shows an annual periodic duplication by the number of news reportsduring the three phases. (2) Spatial distribution: The number (N) of news reports about CFand its Hartley of a given region/city are introduced into the CF's III on this region/city. Theresults show that the newspaper publishing companies are mainly located in Beijing,Shanghai and Guangzhou, and that the local/regional ones are concentrated in the eastcoastal provinces: Guangdong, Zhejiang, Jiangsu and Fujian. The city's III decreases fromeast to west. This result is similar to the exhibitors'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109th CantonFair. (3) There are some relationships betwee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distance with theIII's spatial distribution reflected by correlation analysis. But Beijing and Shanghai do notobey the distance decay rule. For these two cities, distance is not an important factoraffecting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ir IIIs. It is also found that the distance decay rule doesnot work at a short range within its host province, whilst it works very well beyond certaindistance within all the cities except Beijing and Shanghai.
This study employs the perspective of media, as the media management is by all meansa critical consideration of the event organizers. But nowadays with the acceleration of theinformation transition the media management may be unable to control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of impacts. This viewpoint needs more researches in the future. In addition, the intrinsicfactors, such as operation, and extrinsic factors, such as economic structure and informationtechnology development,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impacts of the events. Therelationship between these factors is worthy of further study.Key words: China Import and Export Fair (Canton Fair); mega-event; newspaper media;spatial-temporal distribution; Content Analysis Method (CAM); integrated impact index (III);information entropy (Hart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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